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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掃,換過被褥才能睡,還有呢,話語犀利,為人刻板,背書的時候,必然不能有錯處,記得剛學的時候,可就提過錯了要打手板的,不能想這個,昨下午的那場旖旎太過激烈,想著想著就臉蛋通紅,埋進被子里,掩耳盜鈴。 宋巔與袁恒暢談了一番,頗為盡興,婆子進來稟,翟老爺在府門外求見。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翟老爺明顯的姿態放低,進來向著兩位大人行禮作揖,笑的合不攏嘴,“宋大人,袁大人,翟某不請自來,有要事相商。” 宋巔揮手,示意他坐下。 “說來聽聽?” 翟老爺見這架勢心中一驚,不愧為戰場上廝殺得來的平原侯,舉手投足間血腥肅殺。 端正的身體,翟老爺誠懇的道,“翟某在薊縣算是個善人,獨寵小女,之前想著宋大人身份尊貴,能愛護一二,今日得知圣上選妃,想著試上一試,宋大人,可否,助一臂之力?” 上首兩人皆不動聲色,臉皮如此之厚之人,也是頭見。 翟老爺起身,遞到袁恒手中一個清單,展開一瞧,呦嘿,了不得,光白銀就五萬兩,現如今國庫中能拿出賑災的只有兩萬,這小老頭下了血本啊。 令有其他富戶籌集的,統共十萬有余,宋巔心內滿意,面上依舊冷清,審視良久,猛的將手邊的茶盞摜了過去,眼底一片陰寒。 “欺君罔上?” 字字敲在翟老爺的心頭,人早就嚇得跪地俯身,他仗著有些資本抗著,以為這位大人跟以往的縣令般好收買,大意了。 不管他心中如何,那廂袁恒起身,恭敬抱拳求情,“侯爺,此番翟家也算積功德,還請侯爺網開一面。” 翟老爺劫后余生的回頭望了眼朱紅的府門,這二人唱個雙簧,是嫌銀子不夠,果真貪得無厭,眼中掠過一絲瘋狂,且等日后。 第17章 薛家女將 城門大開,閆峰身著鎧甲,一馬當先駛于前,后頭士兵個個是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街上的百姓們一見軍中之人,自動讓了路,整齊打馬一溜煙兒的停于府衙前。 最后,是個楠木馬車,閆峰下馬,聽的車內傳來聲響,嬌俏的嗓音詢問,“閆大哥,可是到了?” “是,已到府衙門口。” 車簾子掀開,粉紫裝的丫鬟露出張秀美小臉,踩著腳凳下來,回身喊了聲小姐,這回又出來一女,身形高挑,眉目端莊,渾身的豁達開朗,身穿湖色騎裝,利落的跳下來,看著閆峰笑了笑,熟絡說,“我們進去吧。” 袁恒見侯爺自己沏茶,點炭盆子,疑惑的道,“侯爺身側沒個伺候的,方便嗎?” 喚了自己的小廝去忙活,宋巔把手里的夾子遞給他,回身解釋,“我也習慣了,一向不喜人伺候。” 外頭傳來腳步聲,宋巔從窗子往外望,見閆峰領著女子,不甚在意,繼續跟袁恒說,“可巧,人回來了,中午想吃什么,讓他去置辦。” 袁恒必定是要一醉方休的,“這兒的梨花白真有勁兒,今個兒再嘗嘗?” 薛爾曼在外頭聽見,興奮的推門進來,直問道,“可是真的,我倒要喝個鮮兒。” 一眼就看清了站著的男人,還是那般,高大英挺,俊郎的五官如刀斧削成,一雙眼眸深邃幽暗,雖穿著寬大的紺藍直身袍,卻依舊難掩昂藏的氣勢。 宋巔怔了一瞬,便松了心神,熟稔道,“你怎么來了?” 薛爾曼忽略掉自己砰砰跳的心臟,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光潔瑩潤的臉龐驕傲的抬起,反問道,“怎么,我不能來?” 袁恒見兩人久別重逢,站起想告辭,突的薛爾曼轉身沖他行了一禮,道,“想必這位就是袁恒袁大人,不知剛才說的梨花白在何處?” 宋巔難得的抿唇一笑,聲音愉悅,“閆峰去置個席面,你先坐下,喝杯茶吧。” 薛爾曼頗有男子風范,絲毫不扭捏,聽得宋巔用低沉和緩的聲音為她介紹。 “她是宣平侯的jiejie,唯一的女將軍,薛爾曼。” 自己的名字在他口中說出來,真是好聽。下句話,她就黑了臉。 “今日穿得女氣,內里狂放不羈,你就當是個漢子吧。”宋巔說完,還伸手指了指她的方向。 袁恒一哽,還是站起行了一禮,叫了聲,“薛姑娘。” 氣氛莫名尷尬,宋巔抬眼看了她一眼,纖眉秀目的,倒是個女人樣子,恍惚的才想起林水憐也不知吃到荷葉雞了沒? 林水憐又窩了一頭午,想著屋子沒收拾,昨個兒的衣裳和被褥也沒洗,就是個勞碌命,吭哧癟肚的扒過兒干完,隱約聽見前院有嘈雜聲,想了想,去了廚房。 張大廚正熱火朝天的顛勺,一側的婆子見她來了,忙招呼,因著之前她總去,混的熟了,一問才知道來了客人,侯爺正招待呢,挽了袖子上去幫忙。 粉紫裝的丫鬟隨著閆峰進了客房,一番收拾后,閆峰客氣的領著她去后頭用飯。 “姑娘,喜歡吃什么,或是什么忌諱?”邊走邊問。 隔著點距離,雪巧感受著男人的溫柔相待,酥著心腸答道,“別叫姑娘了,叫我雪巧就成,閆大哥不記得我了,六年前,我曾為你包扎過傷口,你還夸我來著。” 低頭看著羞澀的小姑娘,閆峰有些生硬的避開,“姑娘良善,今日我請姑娘吃頓好的,當是感謝。” 雪巧沉浸于心意,沒察覺到男人的敷衍,仍嬌俏著笑的婉轉,“那可不成,改天得請我去趟酒樓里。” 閆峰笑著應了,遠遠的見廚房燈火通明,沖著里頭喊到,“給我炒幾個,一會兒端到后面。” 張大廚抬頭應了聲,轉身擦手,沖著林水憐喊了句,“夫人搭把手。” 雪巧見著本還隨意的男人陡然一僵,兩人先后轉身望了去。 林水憐見著點新鮮的蝦,正拿著剪子挑著線,聽得大廚吩咐,起身去了灶上,通亮的柴火光映出一張清秀臉龐,雪巧覺得自己比她漂亮很多,偏一側的男人繃著臉,顯出怒意。 “閆大哥,我聽剛才喊她夫人,是誰家的啊?”雪巧忍著酸澀,還是問個清楚。 閆峰沒聽清她說什么,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瞅著林水憐,怎么就改不了丫頭的命呢? 三步并兩步,沖到她跟前,恭敬的喊了聲,“夫人。” 一時廚房里的人都停下手頭的活計,垂頭站立,張大廚看了眼閆峰,又看了看林水憐,撂了鐵勺,微塌著背,近前請罪,“請夫人責罰。” 林水憐憤怒的看了眼閆峰,伸手想扶,又縮了去,環視一周,皆屏氣凝聲,半晌,才整了整衣袖。 “罷了,你們繼續吧。”語氣平淡,卻暗藏遺憾。 雪巧見了這些,猜測,這位,難道是侯爺的? 震驚之余,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