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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找她,急忙告假出去,聽完后面無表情,瞬間又變了笑臉,“jiejie,我家姑娘過三日是生辰,在這梅花園子里辦個烤rou宴,希望侯爺能大駕前來。” 林水憐見她沒責怪,放松下來,笑了笑說,“你不怪我就好。” 當然怪你,這么點子小事都做不好,不知道怎么被選中去伺候侯爺的,表情依舊親親和和的,“沒有,你也不是故意的,現下就只能你親自跟侯爺說了,我家姑娘不能再寫張請帖,我也不會告訴姑娘,你放心好啦,但,可千萬說的重要些。” 林水憐當然說好,想著午膳也快好了,直接去了廚房傳膳回了蒼戈院。 宋巔看著手指上夾著的燙金帖子,眉目舒展,氣息平和,一甩手給扔進炭盆子里,燃滅成煙,外頭急促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深紫色衣裙飄蕩而來,帶著股寒氣,進花廳把桌上擺滿,才回頭走過來,低垂著眼,“爺,該用膳了。” 起身略牽扯傷處,皺著眉頭過去,擺在他前面的一道冬筍臘rou,金絲圓白菜,中間一道羊rou冬瓜湯,后面鮮蝦魚肚扒雞,香熏豆腐卷,醬牛rou和芽菜牛柳,額外還有香米飯,六菜一湯,其中只有一個是全葷,薄唇抿成一線,涼颼颼的瞟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女人,林水憐本能的想跪地請罪,硬生生控制住顫抖,若無其事般低眉順眼,大不了被打一頓扔出去,也省的她整天怕喪命。 宋巔想起他有傷在身,吃點素的也好,就暫時放過她,不徐不疾的拿著筷子吃,就著眼前兩道菜吃了一碗飯,簌完口就躺回榻上繼續看書,林水憐心細如發,疑惑的看了會后面一口沒動的菜,收拾了提著去廚房,大師傅先是嘗了味道,并無不妥,后又試了溫度,“不會是因為太燙了吧,味道和往常一樣。” “不會,侯爺今日用素菜較多,那算了吧,也許一時覺得好吃吧,我回了。”她也不糾結,想著清萍的事還沒辦,有些打怵,在偏房磨嘰了一刻鐘才進去,頂著股勁兒走到宋巔面前,恭敬的說,“西府的表姑娘過三日是生辰,要辦個烤rou宴,請侯爺撥冗前去。” 宋巔覺得腹部絲絲拉拉的疼似乎減輕了,飛揚深邃的眉眼就帶了玩味,“可有請柬?” 林水憐覺得天要塌下來,一張嘴就說了沒有兩個字,說完又后悔,想再說有又張不開嘴。 “哦?那你去討張吧,我記得她的字還挺雋秀。”宋巔拄著胳膊饒有興致的看她。 林水憐只能點頭答應。正欲出去,就聽得身后低沉的語調,“算了,你去沏壺茶。”陡然得到新生,差不點虛脫坐到地上,一步步如踩在棉花上,閆峰進來看見她這樣子,皺了下眉,直接進了暖閣和宋巔說什么,不一會兒接了一位中年人進去,復又出來,讓林水憐端熱水拿毛巾進去,宋巔這傷口極深,冬日里又處理不當有些紅腫發炎,他自己不當回事,身旁的大夫卻一直嘮叨,“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這身子不是鐵打的,非得等到rou爛發炎...” 宋巔亦是疼痛難忍,閉著眼睛喝令他閉嘴。那大夫也是做慣了,不計較他,一把閃亮銀制小刀在他手里四下翻飛,傷口約半寸,周圍都已青紫腐爛,刀尖在油燈上方熱了,示意閆峰按住侯爺,出手迅速果斷,只聽著侯爺悶哼一聲,接下來類似切rou的聲音,一鈍一鈍的,令人毛骨悚然。 周大夫洗了手,回頭跟說,“切記不可沾水,膳食不可太過油膩,不可練武。” 宋巔揮揮手,無力搭理他,閆峰恭敬的送他出去,回來見林水憐雪白著張臉側立一旁,想是被嚇傻了,“取件衣服給爺換了。” 林水憐這才緩過神兒,捏捏手心,去壁櫥里拿了一件灰色夾棉長袍,走進了,見宋巔已經光著膀子盤坐,面無表情的盯著炭盆子,“爺,衣服放這了。” 宋巔算是意志堅定之人,這般挖rou刮骨,還能坐的安穩,腰背挺直,聞言瞥了一眼她,不耐煩的轟她出去。 這段時日,林水憐已經摸清了這位爺的脾性,要不是這蒼戈院實在廣闊,還真不需要奴才伺候。出門見那兩個丫鬟已經不見了,轉身回屋里坐在窗前縫補衣裳,借著日頭的亮光趕在傍晚前做出來,手指有兩處凍傷,摩擦間疼癢難耐,舉到嘴邊吹了吹,腦子里竟莫名的閃現那人蒼白面容和悶哼的那聲強韌。 太陽西斜,伴著陣陣冷意,林水憐揉揉酸澀的眼睛,看看手里完工的成品,很是高興,突地想起侯爺受傷,大廚房不知道是否知曉,別又做了重葷。 等去了才知道閆峰已經通告了,還有每日需要喝的湯藥,一并隨著她去。 宋巔晚間睡眠不好,白日里有時就迷瞪一小會兒,聽得外間有聲響,起身椅在靠枕上,林水憐進來先點了蠟燭,端著靠近床榻,見他醒了,“爺,可是要起?” 沙啞的應了聲,“去把軟榻上的書拿來。” 林水憐把屋里的蠟燭都點上,挑了挑燈芯,蓋上玻璃罩子,遞了書給他,見床前地磚上有血跡,拿了浸水帕子跪下擦地,差不多了,直起腰看向宋巔,入目是一張威嚴俊朗的臉,鬢若刀裁,冷酷無情。 宋巔自然忽略不了那花癡的目光,頭偏向她,冷厲的緊鎖住她的眼睛,“膽子不小。” “奴婢不敢。”林水憐跪的端正,她一向是懼怕恐慌的,今個兒卻異常的平和,概因著女人可能都對弱病者有著天生的愛憐和心疼。 宋巔理了理衣袍,起身坐到花廳里,膳食都是裝在食盒里,下面有層碳火溫熱著,拿出來還冒著熱氣,他只掃了一眼,全然沒有胃口,“都撤了吧。” “爺,還是用些吧,好喝藥。”林水憐聲音本就婉轉,這會子又帶著些哄騙的意味,使得那方坐著的男人陡然一僵,聽得清淺的腳步聲近前來,才回頭看她。 林水憐過去把湯藥再拿回盒子里溫著,回身又站到他身后,宋巔意味不明的看她,到底伸了筷子。 一夜無事,第二日寅時,林水憐掀了簾子進去,就見宋巔僅穿著里衣往浴室里去,顧不上涼氣未散,快走到浴室門口擋住他,“爺,大夫吩咐不可沾水。” “出去。”宋巔一向惜字如金。 “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林水憐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風了,反正說完這句話,明顯感受到一股涼風襲來。 “我不喜廢話,出去。”宋巔緊抿著唇,昨個夢里一直是一個女人不斷的咿咿呀呀,他煩躁的要命。 沒辦法,林水憐只能退出去,真是執拗。 白日里,閆峰進去說,西府老太太告訴讓明天去過小年,宋巔喚林水憐進來,去庫房選點禮物明天送過去。 林水憐進到私庫,差點被閃瞎眼,字畫珠寶,各種夜明珠和首飾,還有一整個屋子的兵器,還有幾箱子金元寶,金燦燦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