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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又怎么有臉裝出這幅情深一片的模樣來?若不是因為你守孝一年,你身邊會沒有女人?怕是你額娘明里暗里的就已經給你塞了不少的人了。 你自小在宮里頭長大,朕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十二歲遺精,皇阿瑪就給你安排了侍寢的女官,與朕又有什么分別?你明知道宛瑤入宮待選,初選,復選你都沒動靜,直到宛瑤進了儲秀宮,你才著急起來?你這又是為的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心底里就瞧不上宛瑤,認為宛瑤比不過旁人,必定會被刷下去?” “不是這樣!”德麟暴怒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宛瑤是我富察德麟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唯一喜歡過?”颙琰氣得又是一拳:“你是怎么喜歡她的?因為你的喜歡,你額娘伊爾根覺羅氏伙同婉太妃,在寧壽宮對她冷嘲熱諷;因為你的喜歡,你額娘入宮灌宛瑤酒,意圖讓侍衛輕薄于她;因為你的喜歡,宛瑤被皇后拿捏住把柄,險些丟命?還有昨日,因為你的喜歡,她現在被二阿哥詬病?”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你只顧著你自己,你何曾顧忌過宛瑤是如何想的,是如何應對的?明明是你對不住宛瑤在先,她先前那么多的小荷包,絡子的給了你,真真是喂了狗!”颙琰一把將德麟從地上拽起來,冷峻道:“富察德麟,你要是個男人,就好好看看,宛瑤她因為你的喜歡,落得什么樣的境地!” 德麟愣在原地,呆呆的看向颙琰:“這……這不可能……我額娘她……二阿哥他……” “朕如今給你的是愛新覺羅家的格格,不為了別的,只為著宛瑤幼時,從樹上跌落,你救了她的性命,這份情,朕替她還清了,從今往后,你與她再沒有任何瓜葛。 朕奉勸你一句,你以后就算是說醉話,說夢話,都要警醒著些,若是讓人知道,你與宛瑤如何如何,傷害宛瑤半分,朕一定會滅了你富察氏一族,你給朕記著,君無戲言!” 颙琰松開德麟的衣領,將他推開很遠:“鈕祜祿氏的名姓,縱然給宛瑤帶來許多優勢,卻也帶來許多的麻煩,如今她已經被許多人盯上,若是你真的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在意她,就閉緊你的嘴巴,管好你的額娘!” “這是朕,最后一次與你說這樣的話,再有下次,朕絕不跟你廢話!”颙琰撿起德麟丟在一旁的匕首,猛地一甩,匕首從德麟的脖頸邊擦身而過,甩在德麟身后的殿門上:“滾!朕不想在宮里再見到你,你自己去與太上皇說。” 德麟滿臉汗水,灰頭土臉的從毓慶宮走了出去,鄂羅哩不錯眼的盯著他離開,才滾進了殿門里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颙琰一番,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皇上哎,下次您可別這樣了,嚇的奴才都要尿褲子了,德麟貝勒帶了利器入毓慶宮,那就是必死的罪過,您喊兩個侍衛來,就能要了他的命,您是皇上,金貴至極,您這是何必啊,您要是傷了玉體,奴才可怎么著啊……” 鄂羅哩哭的跟死了親額娘一樣的,颙琰打了德麟一通,這口氣才算是出了半口,理了理身上的錦袍,發現臟污的不成樣子,一邊解著盤扣,一邊往里頭行去:“少廢話,沐浴更衣。” 鄂羅哩抹干凈眼淚,服侍著颙琰,換了一身寶藍色海云紋玉帶錦袍,看著精神氣十足,重新在御案前落座,說道:“血滴子進富察府,若是德麟再說出有關皇后的任何一個字,殺無赦!” “屬下領命。”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鄂羅哩聽得只皺眉,皇上跟前能用的血滴子,攏共六個,這就讓富察府占了一個去? 颙琰卻猶覺不足,翻看了幾本奏折后,猛地將一份折子,扔落在地:“混賬東西!” 鄂羅哩低眉順眼的,躲在一旁當透明人,卻也知道,皇上這一句罵的不是德麟貝勒,而是二阿哥。但二阿哥是皇上的兒子,如今的嫡長,論理,是要繼承大統的,他不敢輕易說些什么出來,免得將來被清算。 颙琰深吸了幾口氣,仍舊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氣惱,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是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親額娘都能算計的渣滓! “二阿哥瞧中的人,是戶部尚書布顏達賚的格格?”颙琰問道。 鄂羅哩忙著回道:“回皇上的話,上回聽著二阿哥的意思,是這樣的,不過二阿哥說,是戶部尚書尋的二阿哥,二阿哥自己是被動的。” 颙琰冷哼了一聲,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當初他也是被朝臣找過的,二阿哥綿寧那點兒小心眼,他怎么會看不穿? “朕與他說了,朕為他挑選的人是佟佳氏的格格之后,他有沒有與舒明阿打交道?”颙琰問道。 鄂羅哩咬了咬牙,沉默著搖了搖頭。 颙琰怒氣更勝,思量片刻說道:“你……去布顏達賚府上一遭,與他這么說……” ☆、第121章 這一日,風和日麗的,宛瑤與如姍一道在坤寧宮見了八位格格,眾人早早得了消息,她們這中間,要出一位二阿哥的嫡福晉,一位德麟貝勒的側福晉,一位慶禧親王的繼福晉,這三個是比較有奔頭的,余下的,怕最多是個侍妾的身份。 旁的人也就罷了,多多少少都露出來對這幾個位置的爭搶之意,最讓宛瑤意外的是,布顏達賚的女兒韻兒格格。 待送這八名格格的時候,韻兒刻意落下了兩步,給綠豆使了銀子,要再見宛瑤,綠豆拿不準主意,低著頭,再次轉進了暖閣:“娘娘……” 綠豆將銀子捧到宛瑤眼門前,老實巴交的回道:“韻兒格格給了奴才這個,還想與娘娘說上兩句話,奴才不知道娘娘的意思,不知道您要不要見?您要是不見的話,奴才立馬麻溜的把這銀子還回去。” 花嬤嬤聽后,直啐他:“討巧的東西,沒聽說過誰收了銀子,還有退回去的道理,你這坤寧宮的大總管是愈發的會當差了,捧著銀子,讓娘娘為難,為你描補人情,著實該打。” 宛瑤板著身姿小半日,這會兒腰酸的厲害,便扯過來一個團花紋海棠紫迎枕倚著,疑惑道:“本宮也鬧不明白,她這是唱的哪出,誰不知道二阿哥的嫡福晉不是她就是凌月格格?剛剛旁人爭的,不是德麟貝勒的側福晉,就是慶禧親王府的繼福晉,一個有癡情人,一個有權人,總歸是沒人與她搶,她可倒好,好端端的說了句,慶禧親王府修建的精致華美。” 宮里頭說話,一向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兒格格這話,已經算是比較明顯的了,可宛瑤想不明白,她好好的嫡福晉不當,為何想要去做繼福晉?難不成,布顏達賚與二阿哥鬧崩了? “這個事兒,本宮做不得主,你回了她去吧。”宛瑤擺了擺手,嘀咕著道:“布顏達賚府上將紫禁城當做她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