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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前頭太上皇把一眾大臣訓的跟孫子似的,連連頷首,深表贊同,刺客都能進景運門了,當紫禁城是他們家后園子了,這還了得?當初她想要吃御膳房的東西時,要有這么便利,她還選什么秀啊。 訓完了大臣,大殿上換了一撥人,宛瑤聽到了皇后喜塔臘氏的聲音,身板立刻板的溜直,支棱著耳朵聽著,再仔細聽,卻是一個公鴨嗓,哭咧咧的說道:“太上皇,皇上饒命啊,奴才有苦衷,這一切都是純嬪在背后指使的。” 太上皇蒼老的聲音傳來:“純嬪讓你們刺殺皇上?” 啊呸!宛瑤險些沒喊出聲來,被容嬤嬤著急的安撫住了。 她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她命人刺殺皇上?她吃飽了撐的,那么著急做寡婦嗎?太上皇人老了,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容嬤嬤趕快從荷包里拿了一塊梅花糕來,給宛瑤壓壓驚,好容易堵住了嘴。 外頭貴妃端莊慈愛的聲音傳了進來,滿是訝異:“這怎么可能?不是陳德毒害了純嬪嗎?” 皇后喜塔臘氏這會兒可聰明了:“貴妃這個時候還看不明白嗎?分明就是純嬪故意買通了陳德,來了這么一出,否則怎么那么趕巧,小產的人不是純嬪,卻是景嬪?純嬪使得一手好計謀,要了瑩貴人的命?!?/br> 宛瑤提溜著裙擺,在后頭花廳直轉圈,哎呦喂,當初出事兒的時候,她跟如姍幾個在后頭坐著,連個屁都沒放,也不是誰咄咄逼人的,先說是貴妃,又說是瑩貴人的,連帶著還給瑩貴人扣了好幾口鍋,怎么這會兒都成了她的罪了? 早知道如此,當時她該狠狠的罵上瑩貴人一通,吃飽了撐的她,收買了陳德,鬧出這么大的陣仗來,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冤不冤! 容嬤嬤輕輕的拍了拍宛瑤的手,示意宛瑤稍安勿躁,宛瑤的確沒吭聲,她倒要聽聽看,貴妃如何解釋,陳德刺殺皇上一事,就算她有心當寡婦,也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沒有阿瑪吧? 宛瑤只聽得那公鴨嗓說道:“純嬪派人將奴才與奴才的弟弟給綁了去,威脅奴才的阿瑪為她效命……” 宛瑤聽得磨牙,她要是有那個本事,還能容著這個公鴨嗓在這兒胡咧咧?雖說侯佳府與沈佳府只差了一個字,但你個公鴨嗓連仇人都能記錯了,還能指望你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來? 宛瑤起先還覺得瑩貴人怪倒霉的,現在一點兒不覺得了,要不是她候佳氏把人給綁了,要挾陳德,至于的么! 公鴨嗓繼續說道:“純嬪要奴才的阿瑪誣陷瑩貴人,說是此事事成之后,便放奴才父兄三人離京,結果,事成之后,純嬪卻是要殺人滅口?!?/br> 宛瑤瓜子牙都快磨平了,心里暗暗腹誹:小子!要不是姑奶奶,你這會兒不知道死幾回了! 公鴨嗓在外頭說的涕淚俱下,還忍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可見宛瑤在后頭罵得狠,公鴨嗓毫無所覺,繼續哭訴道:“奴才的弟弟被殺死了,奴才與阿瑪逃了出來,阿瑪想要告御狀,揭發純嬪,可哪知道才一出現,就被人當成了刺客,奴才的阿瑪就這么慘死了……奴才冤枉啊,還請太上皇,皇上為奴才做主!” 宛瑤特別想罵人,你們家告御狀要去景運門?你們家告御狀還抄把菜刀?宛瑤都快以為自己是太皇太后了,一個小小的嬪位,竟然逼得一廚子去景運門告御狀了! 宛瑤恨不能拍案叫好了,這話本子編的可真利索,不愧是貴妃,當真是心思縝密無雙的,若不是容嬤嬤發現了那山芋面燒餅里的□□,她這會兒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賢妃念著“阿彌陀佛”,貴妃在外頭悲天憫人道:“純嬪……怎能如此?她懷著皇家血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害得景嬪小產,虧得景嬪還以為純嬪是好姐妹,她如此作為,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第81章 城 宛瑤深吸了好幾口氣,就差原地打套太極拳了,才算是把這怒火壓下去,她就是奇了怪了,貴妃怎么那么大的臉,能說出這種話來。 皇后的刻薄姿態,此刻也顯露無疑:“太上皇,純嬪仗著懷有龍嗣,為非作歹,還請太上皇杖斃純嬪,以正宮闈?!?/br> 皇后巴不得宛瑤死的,巴不得后宮所有的女人死,最好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她自己,也省的總有狐媚子來跟她搶皇上。 太上皇看著這大殿上的女人直頭疼,沒有答皇后的話,反而訓了颙琰一通:“你瞧瞧,你這后宮不過這么幾個人,就鬧騰成這樣,朕當年三千佳麗,也沒像你這般過!” 颙琰挑了挑眉梢,他后宮里的這些個女人,他主動挑的,只有宛瑤一個,便是不省心,那也是太上皇挑給他的,只這話,颙琰不敢說,只虛心受教:“兒臣但憑皇阿瑪做主?!?/br> 太上皇被颙琰一噎,原本想要撂挑子走人,愣是被颙琰這句話給攔住了,便是再怎么不想管,也得在這兒聽著。 颙琰看了眼如姍,如姍會意,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太上皇容稟,這奴才說是純嬪所為,但總不能因為一個奴才之言,就打殺了后宮嬪位吧?如此一來,宮中之人,豈不是人人自危?” “恩,言之有理?!碧匣是浦鐘欗樠郏鐘櫵?,多少能聽進去些。 如姍不等皇后與貴妃張口,便追問道:“祿兒,你說是純嬪指使,有何為憑?你是見過純嬪,還是見過純嬪身邊的人?你總得指出一個人來才好吧?!?/br> 祿兒偷偷的掃了眼貴妃身后的冉鳶,利落的回道:“奴才……見過純嬪娘娘。” 貴妃端著粉彩牡丹茶盞,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冉鳶,冉鳶低垂下眉眼來,用小銀匙撿了幾顆蜜餞,放入凈白瓷小碟子里頭,只見小碟子四周圍擺著幾顆翠綠葡萄干,正中擺著一圓滾滾的大紅棗,貴妃滿意一笑,她倒是忘了,宛瑤的身段,在一眾宮嬪里頭,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宛瑤不知道自己被比喻成了大紅棗,樂呵呵的沖著綠豆使了個眼色,綠豆便甩著拂塵顛出去了。 如姍在大殿之中神色平靜的請示道:“太上皇,皇上,不如請了鐘粹宮的恩常在,霞答應與純嬪一道過來,請祿兒辨認一番。” “準了。”颙琰答應的極爽利,大殿門緩緩打開,恩常在走在最前頭,霞答應緊隨其后,再往后是個穿著淺碧色滾綃紗旗裝的人,看著比前頭兩人圓上一圈,三人齊齊行禮問安,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品級。 貴妃冷眼瞧著,目光在如姍身上打了個轉,想來如姍以為,祿兒會以為走在最前頭的就是純嬪了,畢竟宮中規矩,嬪位是主位了,可惜祿兒早就知道,純嬪是個圓潤的。 就在貴妃自得之際,卻被冉鳶拉了藕荷色繡繁復牡丹袖擺,貴妃詫異的看了眼冉鳶,就見冉鳶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