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皇上昨夜是從翊坤宮來的坤寧宮,怕是純嬪也懷上了。” “什么?”喜塔臘氏正端坐在妝臺前攏發,聞聽此言,愣是扯下去一縷頭發,一夜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娘娘,恕奴婢直言,您該讓永和宮與翊坤宮的好好誕下子嗣來,與貴妃娘娘去爭,去搶,如此,二阿哥的地位才能穩固,皇上昨個兒的話,您還記著吧……為著二阿哥的將來,您不但不能動永和宮與翊坤宮,還要好好的護著她們……” ☆、第73章 城 承乾宮中,瑞春在廊下停留半晌,終于跺了跺腳,邁進了暖閣里。 貴妃鈕祜祿氏正在逗弄三阿哥綿凱,三阿哥正是愛動的時候,半刻不得閑,抓著一個宮女發髻上的絨花不撒手,絨花下頭就是細密的頭發,宮女被扯的生疼,卻半點不敢言語,面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諂媚道:“三阿哥的手勁兒真大。” 貴妃鳳眼微瞇,冷冷瞧了那宮女一眼:“日后少戴這些東西,若是傷了三阿哥的手,你的頭發,也就不必留了。”宮女嚇得一哆嗦,也不敢挪動,生怕扯壞了三阿哥的手,只訕訕的笑著回道:“娘娘教訓的是。” 乳娘偷偷的瞧了一眼鈕祜祿氏的神色,這陣子貴妃娘娘的心情一直不大好,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暗暗警醒著,這陣子要萬般小心的伺候三阿哥才是。 貴妃冷漠的掃了瑞春一眼,瑞春本就心里虛著,被貴妃凌厲的神色一掃,便直接“噗通”跪了下來,周圍服侍的人見狀,趕忙抱了三阿哥行禮退下,小宮女的發髻也終于被松開,三阿哥被乳娘的甜羹吸引,跟著出了暖閣,往偏廂去了。 鈕祜祿氏輕輕的撇著茶盞蓋子,玫粉色玉蘭花枝袖擺微微浮動,雍容典雅道:“看來,是查出來了。” 瑞春戰戰兢兢,明知道此番回稟,會讓貴妃怒上加怒,卻不得不答,悶聲回道:“回貴妃娘娘的話,皇后娘娘之所以這陣子沒有發作純嬪,對純嬪稱病不請安視而不見,是因為……是因為純嬪……大概……懷了身孕。” “咚”的一聲茶盞蓋子落下脆響,瑞春嚇得閉了下眼睛,口中不停的回道:“那日,如嬪有孕,皇上先去了永和宮,后去了翊坤宮,卻沒有留宿,也沒有用晚膳,卻是改道去了坤寧宮,從那日起,皇后的態度就變了,純嬪這三日都沒有出翊坤宮,今日,宣了太醫,太醫出了翊坤宮就被宣召去了毓慶宮。” “呵,護得這樣周全,皇上也是難得的有心了,這些年,沒見皇上對誰這樣上心過,真不知是該說純嬪運道好,還是說她倒了血霉。”貴妃輕飄飄的說出這兩句話來,陰測測的笑著:“本宮不是讓你打聽花嬤嬤與容嬤嬤嗎,結果如何?” 瑞春后背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脊柱留下來,癢癢的,麻麻的,瑞春卻半點不敢動彈,此時她若是答錯一句,怕是命就沒有了:“奴婢查過了,花嬤嬤與容嬤嬤與宮外的人,全部交惡,根本沒有可拿捏之處,奴婢想,要不然在綠豆與豌豆的身上入手,他們兩個年輕,又沒了子孫根,若能依附上娘娘……” “不必,你下去吧。”鈕祜祿氏端起茶盞來,朱紅的唇瓣印在白瓷茶盞邊緣,帶著妖冶之感。 瑞春僵著身子行了告退禮,慢慢倒退行到隔扇處,待到了廊下,幾乎要飛奔起來,貴妃若是知道,花嬤嬤與容嬤嬤的家人被皇上下旨趕出了京城,再知道她將事情交托給景仁宮的瑞汐去辦,怕是她根本見不得明日的太陽了。 瑞春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待瑞春離開后,貴妃緩緩的咽下口中茶湯,慢條斯理的輕壓唇角道:“瑞春的話,你都聽到了?” 玉面美人六扇屏風后,轉出一個與瑞春穿著同色旗裝的宮人,在貴妃面前規規矩矩的跪下,匍匐回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既然敢到這承乾宮來,自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瑞春前面回的是真,后面回的卻是假的。” “哦?”貴妃丹唇輕揚,宛如新月:“你的意思是,本宮跟前的瑞春還不及你的人脈廣不成?看來瑩貴人需要重新教導教導你規矩了。” 瑞錦不慌不忙,貴妃肯讓她留在屏風里頭候著,必定是對瑞春起了疑,才會如此:“回貴妃娘娘的話,純嬪懷孕是真,花嬤嬤與容嬤嬤之事卻是摻了水分,奴婢不敢欺瞞貴妃娘娘,花嬤嬤與容嬤嬤的家人被皇上下旨,趕出京城去了。” 貴妃正要去拿碟子里的銀簽子,聽得此言,手勢微微一滯,旋即若無其事的拈起銀簽子,插了片水果,姿態嫻雅的用了,方才徐徐說道:“看來你的人脈的確是比瑞春的廣一些,瑞春都打聽不到的消息,你卻能打聽的到,看來瑩貴人為了教導你,下了不少血本,花了不少的真金白銀。” “回貴妃娘娘的話,并非奴婢人脈廣,而是此事人盡皆知,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隨便遣了宮里的一個采買小太監去打聽,瑞春她必定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卻不敢告知娘娘。”瑞錦擺的誠意十足,在貴妃面前,她不敢有半分敷衍。 貴妃淡淡輕哼了一聲,聲音緩慢而清雅:“這可就奇了,純嬪有孕之事,瑞春都敢告知本宮,那么件小事,怎么就不敢說了呢?” “據奴婢所查,瑞春交代景仁宮的瑞汐去查探消息,而瑞汐將這件事情賣給了翊坤宮的純嬪……” 瑞錦沒說完,就被貴妃打斷了,貴妃冷冰冰的說道:“胡言亂語,也得有個分寸,本宮可沒那么多的功夫,聽你這么多的廢話!” 貴妃有種隱秘被人戳破的惱怒,更何況這人還是瑩貴人身邊的瑞錦,貴妃眼底閃過慍怒,淡淡的掃了眼步步錦隔扇外的兩個影子,這個瑞錦怕是留不得了。 瑞錦發覺貴妃的神色,立刻以首伏地,磕了個響頭道:“貴妃娘娘,奴婢是誠心誠意投靠娘娘的,自然不會說謊,花嬤嬤與容嬤嬤家人一事,人盡皆知,分明就是皇上的意思,瑞春之所以不敢稟給貴妃娘娘知曉,是因為怕瑞汐的事情\事發。” “瑞汐的事情\事發?”貴妃的語氣依舊雍容典雅,但瑞錦知道,這是貴妃在估量她的價值,她知道了貴妃的秘密,要么死,要么就是取代瑞春。 “是,瑞汐將這個消息賣給翊坤宮,所求便是讓純嬪徹查大阿哥一事。奴婢那日躲在宮道另一側,聽得清楚,是瑞汐親口說給容嬤嬤聽的。”瑞錦生怕貴妃不信,將當日她偷聽到的細枝末節,一一說了個清楚。 貴妃表面不動聲色,依舊端莊嫻雅,只手中的護甲勾起了枚紅色的月影紗,硬生生的勾出了一跟絲線,這套旗裝算是廢了。 “你說瑞汐親口說,是本宮要害翊坤宮?”貴妃聲音里似是淬著寒冰,冷得瘆人。 “是,奴婢聽得真切,那之后,奴婢一直守在翊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