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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了,便將自己方才沒動的茶碗,賞給了綠豆:“你喝口茶,再說。” 綠豆謝了賞,咕咚咕咚兩口喝了,用袖子抹了嘴道:“后來四公主就讓人帶玉常在去了敬事房,奴才親眼瞧見景貴人被抬到敬事房,又被抬了回去,玉常在卻被敬事房的人,抬去毓慶宮侍寢了。” 容嬤嬤虎著臉道:“四公主這般,未免太大膽,皇上點的景貴人,敬事房竟敢李代桃僵。” 花嬤嬤皺眉說道:“四公主再鬧,也不過是個孩子,皇上最多就是禁足,還能怎么著她,她到底是公主,這事兒就算翻出來,皇上動了怒,那也是責罰玉常在或是敬事房,玉常在那身子……汗出則體香,皇上未必不喜歡,說不得最后只是責罰兩個敬事房的粗使太監罷了。” 宛瑤氣得不得了,她要去找凝碧,凝碧卻是去了颙琰的龍榻,颙琰在女色上,并沒有那么上心,說不得颙琰連景馨和凝碧都分不清,到底只見過兩回罷了,若是…… 宛瑤氣得直拍炕幾。 容嬤嬤念著景馨幾次的情份,低聲說道:“娘娘,現在最難受的,怕就是景貴人了。” 宛瑤是知道宮里侍寢的,光著身子用毯子裹了,被抬了去,可景馨被抬到半路上,又被抬回去了,這…… 宛瑤咬牙道:“先去永和宮。” 宛瑤一直穿著可以見客的旗裝,就等著去見凝碧的,這會兒也不必換,乘了轎攆就往永和宮去,到了永和宮,先去正殿瞧了如姍,如姍膝蓋上青紫一片,直直的伸著,都不敢打彎,聽得唱和,說是宛瑤來了,見面就皺眉道:“你怎么來了?” 宛瑤見著如姍這樣子,便讓花嬤嬤上手,又把凝碧半路截胡的事情說了:“我不放心景馨,少不得來瞧瞧,今個兒多謝你了,你那般情形,還記掛著我,這份情份,我記在心里了。” “我也不過是順手的事,只這凝碧比纖恩還要可惡,為了爭寵,真真是什么話都能往外說了,若不是我在外頭大殿跪著,還不知道怎么著呢,好在皇上沒信了那荒唐之言。”如姍也氣得不得了,推著宛瑤說道:“我這不過是皮rou傷,算不得什么,你快去后頭瞧瞧景馨,她那般性子,可別鉆了牛角尖。” 宛瑤也不耽擱,留了花嬤嬤為如姍揉腿,便往后頭同順齋去了。 宮女碧阮開的門,見著宛瑤,急忙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你家小主呢?”宛瑤直沖沖的往里走,暖閣里頭,景馨正倚著羅漢榻上的大迎枕,哭得好不可憐。 “景馨。”宛瑤進了暖閣,景馨急急抹了眼淚,驚詫道:“宛瑤jiejie怎么來了?” “我都聽說了,凝碧著實是欺人太甚!”宛瑤慪氣慪得不行:“我若早知道她是個這樣的,當初就該讓她跟纖恩一樣,被打發到鐘粹宮去,拉肚子拉的再也出不來,或是說,當初在儲秀宮的時候,我就不該理會她,讓她忍著,病死了才好。” 景馨腫著眼睛,身上只穿了件藕粉色的素面寢衣,拉著宛瑤坐下,發現宛瑤的手涼的像冰塊一樣,忙暖著道:“快別說這樣的氣話,先前纖恩的事情,皇上便斥責過jiejie,可不能再那般了。” “不行,我要找她算賬去,要爭寵,各憑本事,我不會攔她,可她可著咱們踩,算哪門子的事兒,這事不能縱著她,有一就有二,若是她這次得逞,下次必定還這般。”宛瑤拍著景馨的手道:“我來你這兒,就是讓你安心,別往心里去,我現在就去毓慶宮。” “jiejie,你別沖動,我沒事,真的一點兒事情也沒有。”景馨緊忙著露出笑容來,拉著宛瑤不松手,生怕宛瑤沖去毓慶宮,毓慶宮是什么地方,豈是說闖就闖的。 “還說沒事,你眼睛都腫了。”宛瑤看著景馨腫的跟核桃一樣的眼睛,用力的抽了抽手道:“你放心,我還不至于蠢笨到那個地步,我去毓慶宮前頭守著,等她出來,我要她好看。” 景馨力氣不及宛瑤,拽不住她,忙看向身邊的容嬤嬤:“嬤嬤,您快攔著些啊,凝碧是敬事房抬去的,是四公主做主的,便等于是皇后娘娘發話,jiejie這般,是要吃虧的。” 容嬤嬤也知道,上前去勸:“娘娘,您再等等,您在毓慶宮門口動手,那必定有人攔著,倒不如等玉常在回了景陽宮,再者,您也得有個章程。” 換句話說,要打人,得有個由頭。 上回恩答應的事情,鄂羅哩提點了花嬤嬤與容嬤嬤,這皇上是舍不得宛瑤吃虧的,但也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要宛瑤出了這口惡氣,還得師出有名,這里面的門道就多了去了。 “她誣陷我與德麟貝勒,這還不夠?”宛瑤在翊坤宮的時候就想過了,她是皇上的妃嬪,德麟是福康安的兒子,乾隆爺寵福康安,那跟寵親兒子沒兩樣,現在福康安沒了,德麟是福康安唯一的兒子,那就是乾隆爺的掌中寶,這件事情為由頭,打凝碧十幾巴掌,那都是輕的。 容嬤嬤還沒說話,就聽得廊下有聲音,碧阮去開門,卻是綠豆,綠豆笑瞇瞇的進來回道:“娘娘,景貴人,玉常在被敬事房的人給抬回去了,說是皇上發了脾氣,敬事房的兩個小太監都被打了板子。” 宛瑤與景馨的火氣都小了些,凝碧費了這么多功夫,也沒能爬上颙琰的龍榻,這才是大大的沒臉。 容嬤嬤在一旁細思了片刻,低聲與宛瑤說道:“娘娘,依老奴之見,德麟貝勒的事,不宜再提,您出面,倒不如借用皇后娘娘的手,畢竟皇后娘娘出面責罰,那才是名正言順,而且皇后娘娘出手,絕不會比您下手輕。” 宛瑤琢磨了琢磨,倒也是這么回事,喜塔臘氏磨搓人的法子層出不窮,而且不講究規矩,隨便扣個帽子,就能罰了人。 “話是這么說沒錯,只是皇后現在恨我恨的牙癢癢,怎么肯為我出面?”宛瑤覺得這不現實,而且宛瑤覺得這樣不夠解氣:“容我再想想。” 宛瑤站起身來,徐徐踱步,容嬤嬤說的沒錯,德麟的事情,不適宜再提起了,另外,她從永和宮出去,直奔景陽宮,凝碧那樣的性子,怕是要將賬記在景馨頭上。 宛瑤看了景馨一眼,景馨站起身來說道:“宮里的日子長的很,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皇后如今恨死了jiejie,jiejie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自保才是。” 宛瑤微微沉吟:“景馨,你日后,不要再往寧壽宮去了。” 景馨一怔,詫異的問道:“jiejie怎么突然說這個?” “讓凝碧去。”宛瑤言簡意賅的說道,她不能跟景馨說,颙琰不喜歡他的妃嬪往寧壽宮去,這話說出來,是大不敬,但景馨聰慧,她這般說,景馨定能看出端倪。 景馨正狐疑著,卻是花嬤嬤急急的走了進來:“娘娘,景貴人,不好了,信貴人在景陽宮,跟玉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