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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 宛瑤放下所想,專心致志的將紫菡的旗裝修改好,伸了個懶腰,終于要歇下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猗蘭館熱鬧了起來。 纖恩尖銳的聲音,隔著個院子都聽得見:“你折騰了一晚上了,還要不要人睡覺!” 纖恩的聲音將睡著的紫菡都喊醒了,紫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向宛瑤:“jiejie,怎么了?” 宛瑤搖了搖頭,沖著猗蘭館方向努了努嘴說道:“我也不知道,誰知道纖恩又鬧什么?” 纖恩怒罵的聲音不斷,連前殿的如姍與景馨都驚動了,遣人來打聽是怎么回事。 豌豆也跟著去了對面的猗蘭館,回來只說是凝碧夜半多去了幾次凈房,纖恩就發了脾氣。 紫菡沒好氣的說道:“就她脾性大,一個屋子里住著,這樣的事情也要矯情,凝碧jiejie也是可憐。” 宛瑤也只當這是件小事,熬了大半夜,著實是困倦了,好歹爬上了床榻,還沒闔上眼,對面又鬧了起來,這一次凝碧竟是哭了。 宛瑤看了看更漏,還有半個多時辰,就要起身了,睡也睡不安穩,便與紫菡一道更衣,往對面去。 纖恩與凝碧只穿了寢衣,纖恩坐在明間的桌前,瞪圓了眼睛,凝碧則雙手攪著衣角,站在旁邊。 宛瑤與紫菡才一進去,就聞到了清淺的蘭花香,再看凝碧,額頭都是汗,嘴唇半咬著,蒼白一片,只看這樣子,是真的病了。 “凝碧jiejie,你莫不是吃錯了東西,腹痛?”紫菡想著,能夜半一次兩次的去凈房,多半是這個緣故。 凝碧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沒……沒什么……只是晚上喝多了茶水,忍不住……” 凝碧沒說完,纖恩便拍了桌子:“再喝了茶水,也不能一盞茶的功夫跑三次凈房,這廂房又不是你一個人在住,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不睡,旁人也不能睡。” 宛瑤看向凝碧,凝碧眼里泛著淚光,楚楚可憐的說道:“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喝多了茶,我再也不去了。” 凝碧說著,往自己的稍間行去,撂下了淺紫帷帳,隱約聽得有低泣聲傳來。 纖恩愈發的沒好氣,只差摔了茶盞:“哭哭哭,就知道哭,倒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明明就是你擾了我安睡,明日一早,我若因精神不濟,被教導嬤嬤罰,看我能不能饒過你。” 宛瑤與紫菡來了這一趟,冉鳶也過來了,在外聽了幾句,知道是秀女又再鬧,堵得不行,還沒成了主子,一個個就這樣張揚。 宛瑤深看了凝碧的稍間一眼,出得殿門,與冉鳶說道:“姑姑還是給凝碧找個太醫瞧瞧吧,我瞧著凝碧是真的病了。” 如今是正月里,暖閣里再怎么暖和,也不至于穿著寢衣還要出汗,凝碧這般,怕是真的腹瀉難忍…… 冉鳶也是才知道,凝碧竟是有這種特殊之處,汗出則體香,這樣的佳人兒,將來少不得有個一席之地,也不敢耽擱,派了個小太監,開了宮門就去請太醫。 ☆、30 第二日,凝碧到底不能學規矩了,整個人身子guntang,連“阿瑪,額娘”的胡話都開始說起來了,宛瑤幾人被打發了去學規矩,纖恩說是要留下來,照顧凝碧,倒是躲了懶。 學規矩得空的時候,景馨偷偷的與宛瑤咬耳朵:“我瞧著,凝碧倒像是淋癥。” “淋癥是什么?”宛瑤不懂,不解的看向景馨,就聽得景馨愈發的低了聲音:“就是去凈房的時候……淋漓不盡,疼痛不止。” 宛瑤瞪圓了眼睛,輕聲說道:“難怪凝碧不愿意找太醫,竟是這個緣故。” “不止呢。”景馨看著宛瑤的模樣,暗暗替她著急:“讓冉鳶姑姑請太醫,是不是jiejie建議了的?” 宛瑤點了點頭,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理所應當的說道:“諱疾忌醫怎么能成?既是那么難受,自是要瞧了太醫,有病,治了就是了。” “jiejie。”景馨無奈又心焦,扯著宛瑤的袖子說道:“jiejie怎么不明白,這樣的病癥鮮少閨閣女子得了的,這病癥的根源在于濕熱下注,腎虛,如今凝碧還沒有侍寢,就這般,你說旁人會怎么想?” 宛瑤略有所思,微微有些后悔,但她與凝碧也相處過一陣子,知道凝碧是個不錯的人,沒道理為著這些流言蜚語,就生扛著去了半條命。 宛瑤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凝碧要怨我,我也沒辦法,我還能在宮里留幾日?最多再過五日,我便要出宮去了。” 宛瑤心大,景馨干著急也沒用,不過想著凝碧應該不至于因為這樣的事情怨上宛瑤,說不得病好了,還要感激宛瑤恩情,如此,景馨便放下心來,繼續學規矩。 哪知道,她們再回儲秀宮的時候,卻聽得冉鳶姑姑說,貴妃娘娘來了,來探凝碧的病癥,秀女一行五人,少不得去猗蘭館給貴妃娘娘請安見禮。 宛瑤幾人跪地請安的時候,纖恩正獻殷勤,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親手剝著栗子殼,栗子殼難剝,一碟子下來,指甲是不必再要了,纖恩肯如此,可見是下了心思,想要攀上貴妃。 這是宛瑤第一次離著前世里的情敵這樣近,貴妃鈕祜祿氏冬晴,在颙琰是親王的時候,是僅次于皇后的側福晉,皇后喜塔臘氏不得颙琰喜歡,是個小心眼又嫉妒心重的,賢妃劉佳氏又是個性子綿軟的,倒讓鈕祜祿氏出挑起來,不拘前世還是今生,鈕祜祿氏都是個厲害的。 只是……宛瑤偷偷的抬頭瞧了一眼貴妃,入眼的是濃重的銀紫色,上面繡著橙紅色的牡丹花,牡丹花瓣一重重的落在旗裝邊緣,開的繁復熱烈,一直這樣得盛寵的貴妃,會是前世里害得她一尸兩命之人嗎? 宛瑤看著貴妃的同時,貴妃也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溫柔和氣道:“你就是宛瑤吧?聽說還是你讓冉鳶請的太醫。” 宛瑤暗地里“呵呵”了兩聲,還真是前世里的冤家,這么多秀女不問,獨獨問她,真真緣分不淺:“回貴妃娘娘的話,宛瑤瞧著凝碧難受的厲害,整個兒猗蘭館跟熏了蘭花香料一樣,實在瞧不過眼,便讓姑姑請了太醫。” 宛瑤是實話實說,說這話的時候,同時看向了架子床里的凝碧,凝碧側過臉去,并沒有瞧她,宛瑤淡淡的笑了笑,看來景馨說的沒錯,凝碧這是怨上她了。 唉,人心難測,還真是做不得爛好人,她難得順手做個好事,反倒是給自己招禍了。 貴妃趁著宛瑤說話的功夫,仔細打量了宛瑤一番,以往瞧見的,都是宛瑤圓潤的身段,這般跪著,不看宛瑤的身段,只看面容的話,五官倒也不錯,是個鮮活的美人,明眸流轉,自有一番美態,不似宮里人,都是一個面孔。 只宛瑤這一張口,卻是讓貴妃驚住了,她竟是錯了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