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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想起當初替郭大問話時。他第一次問她,她好像也是直接就說她不愿意。他好說歹說,讓她好好考慮,可她的答案還是沒變。 看來嘉宜是真的想嫁給大哥,而不僅僅是因為爹的許親。 陸顯輕聲問:“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真的很意外啊。 韓嘉宜與二哥一向關系不錯,他既問起,她也不想瞞他,就如實回答:“因為我本來就想嫁給他啊。” “啊……”陸顯又是一聲低呼,“什么?” 韓嘉宜瞧了他一眼:“就像你想娶袁姑娘是一樣的道理。我心悅他。” 陸顯瞠目結舌:“什?什么時候的事?那大哥呢?” “他自然也一樣啊!”韓嘉宜答道。 “啊呀!”陸顯又是一驚,這驚訝并不遜于剛知道爹把他們湊作一對時。敢情不是爹突發(fā)奇想,是他們本來都有意啊。 這樣的話,也好,皆大歡喜。 可是,為什么他之前一點都不知道?陸顯思緒急轉,腦海里一時涌起許多舊事,細細思忖的話,確實有一些蛛絲馬跡。他一時暗嘆自己粗心大意,之前竟然一點都沒想到。 “嘉宜meimei,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陸顯揶揄,“我?guī)闳ヒ娦阈悖隳兀俊?/br> “我也沒攔著你見大哥啊。” “這不一樣。”陸顯咳嗽一聲,正色道,“雖然說你以后要做我嫂嫂,但現(xiàn)在還沒做。你可還是我meimei啊。” “知道了。”韓嘉宜淺笑盈盈,“二哥。” 她心說,就算真的跟大哥成親了,她對著二哥也叫不出“二弟”來啊。 次日是中秋,沈氏雖說著定了親的男女不宜見面,但合家團聚時,她還真不好讓其中一個獨自避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幾日不見大哥,韓嘉宜心里當然想念,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是母親就在身側,她也不能直接去和他敘話。 陸晉也是一樣的心思,然而目光不受控制地向她飄去。 兩人視線相對,雖不曾交談,卻均感到陣陣暖意。 韓嘉宜秀眉微挑,小指輕輕勾起。 陸晉視線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一瞬,略一思忖,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他輕輕點了點頭。 韓嘉宜端起盛滿果酒的杯子,沖他笑了一笑。 陸晉回之一笑,低頭滿飲一杯,心里想的卻是將來兩人成親當日喝交杯酒的場景。 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沈氏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韓嘉宜知道給娘瞧見了,害羞尷尬,佯作無意,別過了臉。 陸晉心中一蕩,也移開了視線。 眾人散去之際,沈氏特意讓陸晉留下。她尋思著陸晉與嘉宜既已定親,那么同在侯府就有諸多不便。于是,她同陸晉提起:“我想不如讓嘉宜先搬出去住?你們現(xiàn)在同在候府,不可避免要見面,終歸是不大好。而且將來也不能讓她從候府出嫁,再嫁進候府啊。” 陸晉心念微轉,當即回道:“哪有讓她出去住的道理?要搬也是我先搬出去。” 沈氏緩緩點頭,心說,還好,挺體貼懂事,沒讓嘉宜搬出去住。 陸晉又道:“皇上新賜了宅子,還需要修整。不過梨花巷可以住人。我先搬進梨巷,將來成親,肯定要娶她進國公府的。” 他雖沒上玉牒,但皇帝封了他做定國公,又賜下國公府,還將侯府世子之位給了陸顯,其實已經(jīng)算是告訴諸人,他并非陸家子孫了。 沈氏點頭:“也好。” 陸晉拱了拱手退去,他并未直接回房間,而是拐去了書房。他原本還想著尋機會與嘉宜說說話,不想連同住一個屋檐下都不行了。 明著不能見她,那就只能暗著來了。 方才嘉宜小指所指的方向分明是書房的方向。如果他沒猜錯,那肯定是她要他在書房相見。 然而遠遠的,他卻發(fā)現(xiàn)書房里黑乎乎的,并沒有點燈。他心中略感失望,是他想錯了么? 他雙目微斂,心說想錯了也不要緊。長寧侯府的院墻,還攔不住他。 前幾天忙著各種事情,暫時不見她,尚能忍耐。今晚兩人打了照面,相見卻不能親近,勾得他心里癢癢的。 陸晉正要抬腳,忽然看見樹旁地面上的人影。 月光皎皎,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之人。他眼睛一亮,唇角也不自覺勾起,大步走了過去。 還未至樹旁,就看見嘉宜自樹后探出頭來,一雙眼睛寫滿了笑意。 陸晉疾行數(shù)步,在她面前停下,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進了懷里:“嘉宜……” 他這動作有些突然,韓嘉宜略微一怔,垂著的手慢慢環(huán)上了他的腰。 腰間柔軟的小手讓陸晉身體瞬間緊繃,手也微微一僵。 韓嘉宜敏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可能哪里不妥當。她又悄悄縮回了手,輕聲解釋這幾日的回避:“這幾天不是我要躲著你。我娘不讓我見你,她說成親之前不能見面。” “嗯。”陸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岳母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岳母”兩個字讓韓嘉宜不大習慣。她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自他懷中出來:“這還沒成親,你就開始叫岳母了?” “不然呢?”陸晉回道,“不是已經(jīng)定下了么?” 韓嘉宜雙手負后:“你還不如跟著我叫娘。” 陸晉笑笑,沒有說話。 “你看看。”韓嘉宜將手伸到了他面前。 面前突然多了一雙纖長白皙的手,陸晉極其自然地握在了手心,又往唇邊送去。 韓嘉宜嚇了一跳,急急抽了出來:“我是讓你看看我的手指。這幾天一直拿針拈線,我感覺手指都比以前薄了呢。” 月光下,少女眸光流轉,臉上帶著嬌嗔之色,聲音也軟軟的。 陸晉心中一動,她這是在對他撒嬌。他伸手輕輕捻了捻她的手指,光滑清涼,很認真地告訴她:“沒有變薄。” ——手指變薄這說法,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略一沉吟,陸晉又道:“要不,我?guī)湍愦狄淮担俊?/br> 他有點躍躍欲試。 韓嘉宜卻再次抽回手指,她背過身:“不要。”她想起盤亙在她心頭的一樁事,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嘉宜,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陸晉緩緩說道,“我得搬出侯府了。” “啊?”韓嘉宜聞言立時回身,一雙眼睛寫滿了詫異,“為什么?”她心思轉的很快:“是要避嫌么?” “避嫌是一方面。”陸晉笑笑,“將來成親,你也不能從侯府嫁進侯府。” 韓嘉宜“哦”了一聲,她知道這樣做很正常,可心里不免感到遺憾。他如果搬出去,豈不是更難見著面了? 陸晉聲音溫和:“你放心,我比誰都盼著早些成親。吉日也挑最近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