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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趙威忍耐到了極處,低喝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生事,容姨哪里到得了這里?” 玉翎公主如被雷擊。 是啊,她為什么要費盡心機把容姨弄到這里?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么。 如果沒有容姨,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王后不會被質疑,白玉茗的身世不會被揭穿,她可以一輩子做她的圖羅公主,沒人懷疑她是假的。 玉翎公主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這世上有后悔藥,再昂貴玉翎公主也會買過來,傾家蕩產玉翎公主也會買過來。 可惜了,這世上根本沒有后悔藥,事情已成定局。 圖羅王聽到“小襁褓”“玉茗圖”,心中酸痛,聲音嘶啞,“給我。”祈求般的向容姨伸出雙臂。 容姨手緩緩伸入懷中。 趙戈、玉翝王子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趙威不過是往容姨身邊走了一步,玉翝王子便大力握住了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精致的嬰兒襁褓展現在眾人面前。 襁褓做得太美了,左右兩面及背面各繡有白色玉茗花,幾十片潔白無瑕的花瓣襯托著柔美的花蕊,重重疊疊,匯聚成美麗的山茶花,鮮嫩可愛,甜美如嬰兒的笑臉。 這花朵栩栩如生,仿佛真有茶花的淡淡清香,格外清雅和寧靜。 太逼真了,如果此時有蝴蝶飛來采花蜜,不會有人覺得驚奇。 圖羅王顫顫巍巍伸過雙手,“阿妧,阿妧。” 這是阿妧親手所作,他認得,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眾人都看呆了。 雖然今天才聽到香思妧的名字,對這位香氏女并不了解,但單單從這個小襁褓便可以看出來,香思妧是何等的有才氣,何等的心思靈巧,聰慧過人。 “她一定很聰明,很美……”白玉茗淚眼朦朧。 “她一定很愛你。”趙戈目光中滿是鼓勵,“小白山,她一定很愛你!你看她為你精心做成的小襁褓多好看,多別致,便知道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 白玉茗淚落如雨,“是,她一定很愛我。” “女兒。”圖羅王哽咽叫道。 “我不是你女兒!”白玉茗雙眼明亮如星,迅速反駁,“我沒有你這樣拋妻棄女的父親!” 圖羅王心如刀絞,“不,我沒有拋妻棄女,我一直以為你母親在我身邊,我以為玉翎是你……” “我不管,這些我全不管。”白玉茗一向是講道理的人,這時卻感情用事,不管不顧,“我什么都不管,我只知道我娘孤苦零丁的生下我,你沒有在她身邊陪伴她!她即將離開人世,放心不下才出世的我,卻只能把我拜托給容姨!你呢,那個時候你在哪里?” 白玉茗捧著自己的大肚子,更加傷心,“你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有多需要親人關懷照顧么?你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前打轉么?她那樣一位蕙質蘭心的官家千金,孤零零的一個人生下孩子,沒有人關心她,沒有人照顧她,她多可憐……” 白玉茗腹中一陣疼痛。 她臉白了,“檀郎,我,我肚子疼……” 趙戈雙手環住她腰身,“小白山,有我在。” 溫柔安撫著愛妻,趙戈轉身低吼,“快傳太醫!” “是,世子爺。”內侍飛一般往外沖。 “女兒你怎么了?”圖羅王大驚。 “小山,你肚子疼么,怎么個疼法?你應該還不到日子……”雍王妃著急。 “母妃,我懷了個急性子的寶寶,他好像急著要出生了……”白玉茗肚子疼得更厲害了,額頭冒汗。 “快,世子妃要生產了。”宮女嬤嬤等都忙碌起來了。 雍王急得團團轉,“不是說還不到日子么?怎么提前了?” 隆治帝沒好氣,“這都不懂?小山心情激動,動胎氣了。” “這可怎么辦。”雍王愁眉苦臉。 隆治帝道:“將此處辟為產房,所有閉雜人等回避,速宣太醫。” 隆治帝有口諭,王妃公主等都準備回避,離開內殿。 太子心中一緊,“父皇,此處似乎不方便……” 這里是景陽宮,隆治帝生母孝仁太后曾在此居住,當年便是在這座宮殿里生下了隆治帝。 白玉茗是雍王府世子妃,按理說她的孩子應該出生在雍王府,而不該是宮里;退一步說,即便是出生在宮里,也不應該是景陽宮啊。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小山懷的是朕第一個曾孫,孩子最要緊。”隆治帝的語氣不容置疑。 太子不敢多言多語,心中卻布滿了陰云。 白玉茗這個圖羅公主的身份已經確定了,若她再在景陽宮生下男嬰,那豈不是…… 太子用力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 --- 白玉茗在內殿臨時搭起的產房中痛苦呻-吟,宮女嬤嬤來往穿梭,雍王妃主持大局。 容姨離得遠遠的,“生孩子太可怕了……” 雍王妃仔細替白玉茗擦著額頭的汗滴,柔聲道:“你沒有生過孩子,難免會這么想。” 白玉茗是個樂天的性子,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她倒笑了,“就算我不是您親生的,也是您親手養大的,您倒是來安慰我兩句啊。” 奶娘把參片放到白玉茗口中,“她不管你,奶娘管你。小山乖乖的吃了,吃了才有力氣生孩子。這參片奶娘天天帶在身邊,就是準備著給你用的,快吃了。” 翠錢坐在一邊緊緊握著白玉茗的手,“姑娘,我比世子爺幸運多了,能進來陪著你。他這會兒在外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就是進不來啊。” “怎么說話的。”奶娘嗔怪。 白玉茗疼得直咧嘴,“翠翠,他那么俊,你拿螞蟻比喻他,你良心上過得去不?” 雍王妃、容姨、奶娘和翠錢一齊笑了。 “七表姐,我來了。”靳竹苓背著藥箱進來了,臉色異常嚴肅。 “小表妹來啦。”白玉茗沖靳竹苓揮手,“小表妹,七表姐肚子正疼,緊張著呢,你別板著臉啊,笑一個。” 靳竹苓勉為其難的勾勾嘴角,“笑過啦。七表姐,我是大夫,來做正經事的。” “對,小表妹是來做正經事的,不是來逗笑的。”白玉茗擺出幅正經面孔。 靳竹苓認真的為白玉茗診脈、查看,“我可不像外面那些人,那些人才是瞎湊熱鬧的。” 一陣從未有過的疼痛席卷過來,白玉茗忍不住哭出聲,靳竹苓的話她便沒有聽見。 庭院之中,隆治帝端坐傘蓋之下,一直沒走。 太子曾試圖勸說,隆治帝不悅,“這是朕第一個曾孫子,第一個!” 太子唯唯。 趙戈像根木樁子似的站在松樹下,雍王不停的安慰他,“檀兒莫擔憂,有你母妃在,小山一定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