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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雍王妃,見了面行禮問好,之后便央求雍王妃摒退左右。雍王妃也不問原由,真的讓侍女等全出去了,卻留下了白玉茗。 趙戎面有難色,“嬸嬸,侄兒要跟您說的事至關重要……” 趙戎的意思當然是要白玉茗也回避了。 雍王妃親切微笑,“嬸嬸知道你要說的事很重要,所以只留下了你大嫂,一個外人也不在場啊。” 雍王妃的意思很清楚了,白玉茗是自己人,不是外人,有事不能避著她。 白玉茗心中感激,向雍王妃甜甜笑。 雍王妃寵溺拍拍她的小手。 婆媳之間,親呢如母女一般。 趙戎無奈,只好把太子的話重復了一遍,“……嬸嬸,眼下太子府有條要緊的性命得救,還請嬸嬸念在我父王和我二叔的兄弟之情,賜下這枚靈丹。” 雍王妃驚訝揚眉,“靈丹?” 她的目光迅速的從白玉茗臉上掠過,又從白玉茗的小腹匆匆掃過。 白玉茗何等聰慧,見了雍王妃的眼神,便知道這枚靈丹是確實有的,但雍王妃不愿意獻給太子,還等著留給她用呢。 生孩子這件事其實是有些兇險的,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前打轉。 雍王妃不愿給靈丹,能不能裝作不知道呢?不能。趙戎肯定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轉述太子的話時,特意說了昭成皇后去世之前是把兒子、兒媳婦叫到一起賜的丹藥。雍王妃想裝作不知道,此路不通。 當然更不能直接說不愿意給了。雍王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拒絕嫡親兄長的央求,何等無情。 太子府那個等著救命的人一定很重要,不然太子也不會讓趙戎過來開這個口。 裝不知道,不行;直接拒絕,不行;難道爽快給了么?那當然也不行。雍王府一家四口,將來不定誰能用得著呢,到時候誰來救命? 雍王妃和白玉茗婆媳同心,都在思慮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白玉茗有意拖延,柔聲問道:“太子妃娘娘當年便是因為這枚靈丹,方能順利生下四弟,母子平安的么?” 這是方才趙戎說過的話,他自然只有點頭,“正是。” 白玉茗輕笑,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落在她自己的小腹上。 趙戎心中愧疚,一揖到地,“小弟也知道大嫂數月之后便有可能會用到這枚靈丹,可那個人實在太重要了,小弟不得不……” 趙戎的神情中有愧疚,有憤怒,還有不甘。 電光火石間,白玉茗知道那個等著靈丹救命的人是誰了,不由的心中冷笑。 太子府中重要的人物有誰?如果是太子或是太子妃,或是趙威、趙戩等人,趙戎早就明說了。趙戎只要明說,骨rou至親,難道雍王妃好意思不給?趙戎誠意求藥,卻一直沒有明說那個等著救命的人是誰,還說那個人重要,思來想去,也只有玉翎公主了。 第94章 道理 是什么嚴重的病情, 居然要到雍王府來討還生丹。 白玉茗迅速的轉著念頭。 生病了?應該不會啊。如果玉翎公主是生病了,趙戎如實說了即可,何必像方才一樣遮遮掩掩的?況且她和玉翎公主才見過面不久, 玉翎公主可不像病入膏肓的模樣。 一定不是生病。如果是病了, 太子府應該緊急傳召御醫,命太醫會診, 而不是悄悄來到雍王府要還生丹啊。 如果不是生病, 那就是意外。 和趙威正是新婚燕爾時節的玉翎公主, 可能遇到什么樣的意外? 以上種種念頭, 自白玉茗腦海中一閃而過, 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還請嬸嬸通融。”趙戎低聲道。 雍王妃娥眉輕蹙,努力回憶,“起死還生的靈丹?” 白玉茗驀然問道:“玉翎公主還有氣么?” 趙戎吃了一驚,“大嫂此話何意?” 白玉茗眸光清澈,緩緩的道:“是玉翎公主需要這枚靈丹,是么?她還有沒有氣息?” 趙戎既驚訝,又佩服,略一思量, 由衷的道:“大嫂冰雪聰明, 我雖沒說, 你卻全猜到了。不錯, 正是二嫂需要這枚靈丹……”把趙威和玉翎公主的事簡單說了說。當然他沒提趙戈,只說趙威和玉翎公主偶有口角,下手沒輕沒重, 掐了玉翎公主的脖子。 雍王妃心中火氣蹭蹭蹭的往上躥。 趙威和趙成遠赴圖羅向玉翎公主求婚,趙戈就是為了救他倆,才領兵出征。現在趙戈還在異域未回,趙威把玉翎公主掐得沒氣了,來找雍王府要還生靈丹!那還生靈丹是昭成皇后留給雍王的,總共只有一粒,給了玉翎公主,小山生孩子時如果要用可怎么辦! “原來如此。”白玉茗嘴角微微上揚,“我先到太子府看看玉翎公主,或許我能救她。” 趙戎連忙道謝,“多謝大嫂。” 但趙戎心中卻疑惑,這雍王府當家的人必須是王妃啊,不會是白玉茗這個世子妃,為什么雍王妃還沒點頭,白玉茗卻發話要救人了? 雍王妃心中焦急,向白玉茗微微搖頭。 白玉茗微笑,“母妃,玉翎公主或許只是一時閉過氣去,沒有大礙。” “真的么?”雍王妃和趙戎都不敢相信。 白玉茗道:“家父在光州任職的時候,審理過一樁奇案。光州的一戶人家才辦完喜事不久,新郎和新娘便因瑣事爭吵打鬧,新郎把新娘掐得沒氣了,娘家人自然不依,告到了衙門,非讓新郎償命不可。這樁案子家父也頭疼,親自到新郎家實地查看,你們猜結果如何……” 她笑彎了腰。 “結果怎樣?”雍王妃聽得入了迷。 “那新娘還活著么?”趙戎心怦怦跳。 白玉茗笑著捂肚子,雍王妃心疼的嗔怪,“瞧瞧,把肚子笑疼了吧?不許再笑了。” 白玉茗竭力隱忍,笑意還是在她白皙面龐間流淌,“那新娘躲在被窩里偷吃東西呢。新郎不是掐了她么,當時確實是閉過氣去了。后來也沒大夫救,她自己醒了,那時夫家和娘家正在大鬧,她既惱夫家,又惱娘家,干脆接著裝死……后來餓的不行了,到廚房偷了東西躲窩里偷吃……” “有這種事。”雍王妃開了眼界。 趙戎雖心事重重,聽到這里,也覺好笑。 “惱夫家是應該的,惱怒娘家卻是為什么?”雍王妃不懂了,“娘家人很在乎她,和夫家人都鬧翻了。” “小弟和嬸嬸一樣,也有這個疑問。”趙戎也不明白。 白玉茗一樂,“她惱怒娘家人沒仔細看她,連她死不死都沒弄清楚啊。” 雍王妃莞爾。 趙戎好像已經確定玉翎公主沒死似的,心中一松。 白玉茗仿佛知道趙戎的心事,又接著說道:“我姑父是大夫,表哥表妹也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