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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夫人微笑,“男孩兒自然好,女孩兒也不錯。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身子康健,活潑可愛,我這做曾祖母的已是心滿意足。” 白玉瑩心生感激。 白玉瑩的四個jiejie先后都生了女兒,白玉瑩的這一胎,沈氏也唯恐是女兒,不知憂心忡忡的說了多少回,“莫要生個女孩兒才好。這是沖兒第一個孩子,你姑婆第一個曾孫,肯定都盼著生男孩兒的。”平陽侯夫人卻沒有,一直告訴白玉瑩,不拘男孩兒女孩兒,最要緊是母子平安。 周氏也順著平陽侯夫人的話意,“添人進口都是好事,娘固然想要孫子,可孫女也是喜歡的。” “謝謝娘。”白玉瑩忙道謝。 周氏笑,“瑩兒,眼下有件事要麻煩我,這件事你才是要謝謝我的。”把望江侯太夫人央她做媒的事說了說。 白玉瑩又驚又喜,“望江侯府是名門旺族,太夫人很慈愛啊。” 知道四jiejie有望結這樣一門好親事,白玉瑩這份喜悅,非同小可。 “娘,這個媒您若是保成了,媳婦會一輩子感激您的。”白玉瑩殷勤拜托。 周氏笑道:“娘不用你一輩子感激,你好好保養身子,平平安安把我的寶貝孫子生出來就行了。” 說著家常,祖孫三代都是心中歡喜。 原來有胡氏在,平陽侯夫人和周氏婆媳二人束手束腳,且常常要和胡氏生氣。后來胡氏被關起來了,賈弘沒了世子之位,淪為酒鬼。平陽侯雖溺愛賈弘,但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狠下心腸把賈弘、賈準父子扔到邊關去了,命這父子二人不建奇功,不許回京。大房落得這樣的下場,二房的賈弗也便縮起頭過日子,再不敢對平陽侯夫人絲毫不敬。如今的平陽侯府可以說是很太平了,平陽侯夫人和周氏日子空前的舒心。 這一切都和白玉茗有脫不開的干系,可以說沒有白玉茗,便沒有平陽侯府的今天。故此不僅平陽侯夫人,連周氏也對白玉瑩格外寬容。白玉瑩過門之后,太婆婆、婆婆寵愛,和賈沖更是伉儷情深,真是掉到蜜罐里了。 周氏命人到浣花河畔送了拜貼。浣花河畔很快差人回復,“隨時恭候”。周氏次日便去了白家,見了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沈氏,笑容可掬的道恭喜,白大太太便知道提親來的,忙叫過侍女悄聲吩咐,把無關人等清理出去,屋里只留下幾個心腹下人。 “喜從何來啊?”白老太太已經猜是什么事了,卻故意笑咪咪的問道。 周氏抿嘴笑,“親家老太太,我這回是專程來為四姑娘提親的。您老人家和望江侯府的太夫人熟識,您覺著沈家的九公子如何?” “九公子人斯文,脾氣好,難得的好父親啊。”白老太太的猜測被證實,一顆心放回到肚子里,笑得臉上起了褶子。 白大太太驚得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說實話,白大太太雖不反對白玉蘿再嫁,但也沒指望白玉蘿這二婚女了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只希望人品比林大郎強些,公公婆婆不作賤,豐衣足食的,也就燒了高香了。哪想到望江侯府竟會央周氏來提親,沈九公子可是侯府子弟,青年有為,續弦也有姑娘家上趕著,怎么會相中了白玉蘿? 震驚過后,白大太太漸漸回過味兒來,也便歡喜了。 和望江侯府這樣的豪門世家結親,對白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弟妹,恭喜你了。”白大太太含笑向沈氏道喜。 沈氏勉強笑了笑,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心里這個難受就別提了。白玉蘿有人求娶,她這做母親的若說有三分歡喜,倒有七分擔憂。擔憂白玉蘿真的嫁到望江侯府,白家出了二嫁之女,門風被玷污,白玉格以后便娶不到清貴人家的女兒為妻了。 沈氏一直盼著白玉茗科舉高中,踏入仕途。若要走這樣的路子,有個清貴文官的岳父是最好的,可以提攜女婿。清貴文官必是熟讀圣賢書的,怎能容忍女子失節改嫁?沈氏每每想到這一點,心都是痛的。 沈氏生了五個女兒之后才有了白玉格,白玉格就是她的命根子。但凡有一丁點兒可能不利于白玉格前途的事,沈氏都不希望發生。 望江侯府的婚事好不好?當然好,太好了,若白玉蘿是初嫁,沈氏求之不得。可現在白玉蘿是二嫁,沈氏便不支持了。無他,二嫁的名聲不好聽,影響白家,影響白玉格。 沈心滿心不樂意,但有白老太太在,也輪不著她說話,只好硬憋著。 沈氏心里這口氣可不小,憋得她臉都青了。 周氏和白老太太談得很是投機,知道自己這個媒已是十拿九穩能做成了,愈是談笑風生,“瞧瞧親家太太這臉色,這是太高興了,不敢相信是真的?” 白老太太一記不滿的眼神瞪過來,沈氏一個激靈。 “可不是么?我就是太高興了。”沈氏堆起苦澀笑臉。 “也難怪親家太太這樣,若換做我,恐怕也是如此。”周氏嘆道:“望江侯府的名望暫且不說,單說九公子這個人,真是少見的好人品,疼女兒的好父親,閨女嫁了他,娘家長輩多放心啊。” “蘿兒經過了林大郎那個混蛋,更顯得九公子這樣的人好了。”白老太太嘆道。 沈氏心里更不舒服。 白玉蘿嫁過林大郎,這是抹殺不了的事實。這個事實會跟著白玉蘿一輩子。白玉蘿就算真能嫁到望江侯府又怎樣,別人說起她來,還不是被林大郎休棄不要的可憐女子。 白老太太和周氏相談甚歡,不過婚姻大事也不可能一面便定下來,約好了三日之后聽回信兒。 送走周氏,白老太太便興沖沖的吩咐白大太太和沈氏,“四丫頭的嫁妝該準備起來了。” 白大太太忙笑道:“四丫頭有了好姻緣,媳婦先恭喜您老人家了。娘,您最疼四丫頭,不如四丫頭的嫁妝您老人家私房給拿了,豈不是好?” 白老太太裝著生氣的樣子,“這就打起我老太婆婆私房錢的主意了?我偏不拿錢出來,就逼著你給四丫頭出嫁妝!” 這婆媳倆人逢喜事精神爽,言語風趣,屋子里的侍女婆子等都陪著笑個不停。 白老太太命了叫了白玉蘿過來,“初嫁從親,再嫁由身,你看不看得上沈家九郎,說句話。” 白玉蘿羞得滿面通紅,低頭撥弄衣帶,一個字不肯說。 “瞧瞧,蘿兒害羞了。”白大太太打趣。 沈氏再也忍耐不住,“蘿兒,你要想清楚了。以后你若真嫁到了望江侯府,一定會有人對著你指指點點,說你是二婚嫁過來的;也一定會有人瞧不起馨姐兒,說馨姐兒是拖油瓶。望江侯府是富貴,可做人不能嫌貧愛富,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你住口!”白老太太大怒。 白玉蘿淚落如雨,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