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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靳大jiejie,我真的沒事。”白玉茗見來了這些人,很是過意不去,“我就是不知怎地臉紅了些……” 白微扶著她上下打量,“嗯,臉是太紅了,不正常。好了,不管有事沒事,讓你姑父給瞧瞧。” 靳學舟年約三十許,清秀文雅,和白微站在一起頗有夫妻相,笑著伸出手,“有事沒事,姑父把把脈便知道了。” 白玉茗一陣心虛。 聽說姑父的醫術很好,會不會神奇到能把脈把出來……她臉紅的真正原因…… 靳學舟搭上白玉茗的脈搏,閉目細聽。 屋里安安靜靜的,白微、白玉瑩等人都專注的瞧著“病人”和大夫。 片刻后,靳學舟睜開雙眼,微微露出詫異之色。 “茗兒怎樣了?”白微關切的問。 白玉瑩、翠錢、靳竹苓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靳學舟微一沉吟,“茗兒她……”才剛開口,門外便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七姑娘不好了,官府指名要見你!” 眾人皆驚。 翠錢搶步出去,見來人是府里的丫頭翠寒,忙陪笑問道:“寒jiejie,是哪個官府的人啊?為什么要見七姑娘?” 翠寒圓圓的臉上都是汗,“是順天府的通判王大人。王大夫審理婁二姑娘被殺一案,說這案子有些疑問,要請七姑娘解答。” “這個怕是不能。”白微不悅的道:“七姑娘病了,要休養,沒辦法出來見順天府這位王大人。” “姑奶奶,這,這不好吧?”翠寒怯生生的道。 “姑母,不讓七妹出去可以,不讓七妹答復順天府的疑問,恐怕不行。”白玉瑩忙道:“不如請這位王大人有疑問只管提,或讓人傳話過來,或寫出來拿給七妹,七妹自會答復。” “這樣也行。”白微沒意見。 翠寒見白微、白玉瑩都這么說了,只好回去復命。過了沒多大會兒翠寒跑著回來了,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驚嚇,“奴婢把姑奶奶、五姑娘的意思和大太太說了,還不知大太太如何和他們交涉呢。” 翠錢納悶,“還不知結果如何,你怎地嚇成了這個樣子?” 翠寒往外頭望了望 ,心有余悸的道:“王大人方才只帶了幾個兵,現在添到二三十號人了,看著就讓人害怕。” 白微詫異,和靳學舟相互看了看。 白玉茗摸摸鼻子,“我怎么覺得這個王大人來者不善呢?若只是有疑問需我解答,他怎么著也不用帶二三十號人吧?” 靳學舟和白微略一商議,正要開口說話,靳竹苓和靳懷香姐妹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叫道:“裝病!” 跟順天府的人講什么道理呀,不夠麻煩的。裝病,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裝普通的病不行吧?得裝能過人的病。”白玉茗這從小到大淘氣慣了的人,聽了靳家姐妹倆的話沒流露出半分驚訝之意,反倒興致勃勃的接了口。 “好,能過人的病。”靳學舟笑道。 “趕緊的,給茗兒裝病。”白微催促靳學舟。 靳竹苓和靳懷香已經躍躍欲試的等著幫忙了。 白玉瑩和翠錢目瞪口呆。 靳學舟道:“綾綺殿有位安南進貢來的美人得了個罕見的熱病,這熱病是過人的,如今綾綺殿已經封了。這癥狀我熟悉的很,這就給茗兒畫上。” “畫上?”眾人齊聲問。 靳學舟點頭,“對,畫上。”見白玉茗等人都瞪大眼睛看他,笑著搖頭,“你們還想讓茗兒真的發熱不成?那不行的。” 白玉茗只微略驚訝了一下,便高興的笑起來,“這樣好呀,能蒙住那些人最好不過,若是蒙不住,就說我小孩子自己畫著玩兒的唄,嘻嘻。” 她這一樂,眾人也覺好笑。 翠錢忙把顏料拿來,靳學舟開始在白玉茗臉上、手上畫傷痕,畫完之后又拿了一個小瓶子在她身噴了些藥水,“好了,你這個樣子出去,能把那個王大人嚇得抱頭鼠躥。” 白玉茗覺得好玩,對著鏡子照了照,眉花眼笑。 白大太太命人把白大爺和白玉樹、白玉林、白玉森、白玉格兄弟四人都叫了回來。白大爺和王通判分賓主落座,白玉格兄弟四人齊刷刷站在白大爺身后,雖都是斯文之人,氣勢卻也足夠了。 白大爺是個老實人,也是個好脾氣的人,客氣的對王通判道:“通判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通判大人,舍侄女只是個孩子,敢問這案子她有什么能效勞之處么?” 王通判四十多歲,中等身材,山羊胡子,三角眼笑起來的時候也顯得兇,“白大人,下官是為婁二姑娘被殺一案來的。婁二姑娘花季年華死于非命,實屬不幸。下官審問了婁二姑娘的婢女春迎,春迎供稱婁二姑娘生前曾和貴府的七姑娘有過爭執,七姑娘曾揚言遲早有一天要殺了婁二姑娘。白大人,您說下官是不是應該把七姑娘帶到順天府,好生審問呢?” 白玉格氣得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便要和王通判理論,白玉森拉拉他手,小聲道:“莫急,我爹不會讓王通判帶走小七的。”白玉林也以眼光示意,白玉格暫時憋住了這口氣。 白大爺搖頭,“不應該。通判大人,您因為一個婢女的供詞便要帶舍侄女這么位閨中少女至順天府審訊,于理不合。” “怎么于理不合了?”王通判皮笑rou不笑。 白大爺溫和的跟他講道理,“舍侄女一位深閨中的小姑娘,若被通判大人帶至順天府審訊,顏面何存?這萬萬使不得。通判大人請回去繼續搜集證據吧,只憑一個婢女的口供,不能將舍侄女帶走。” 王通判揮揮手,二十多名兵士站到了他的身后,磨刀霍霍。 “下官依律拿人,還請白大人給個方便。”王通判板著臉,語氣生硬。 -- 白府對面是兩株雙人合抱也抱不住的大柳樹,柳枝低垂,綠意森森。 一名錦衣男子負手站在樹下,似是在向白府這邊張望。 “殿下,您說這婁側妃囂張不囂張,她求了太子爺多回,太子爺并沒吐口,她就敢打著太子府的旗號到順天府支使人了。”一名侍從點頭哈腰的站在一旁,說的全是主子愛聽的話。 這錦衣男子便是信義王趙威了。 趙威心不在焉,“婁氏越囂張越好。她生出這場事,倒給了本王一個機會。” 那侍從笑得格外諂媚,“可不是么?婁氏這么一鬧騰,殿下您正好英雄救美了!” 趙威不由的一笑。可不是么,婁氏那個女人出昏招,無意中倒成全了他,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現在白家應該正為應付王通判的事犯愁吧?稍后他出面解了白家的圍,解了她的圍,白家也好 ,她也好,都會感激他的。 “差不多了,進去吧。”趙威命令。 那侍從陪笑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