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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樣東西沖了出去。 沒人理她。 那麗衫少年看也沒有看翠錢一眼,只管盯著白玉茗不放。 他做了個手勢,外面十幾個侍從悄沒聲息的涌進來,把嚇呆了的店家撥到一邊,把客人們全部轟走,店中只剩下他和白玉茗兩人。 白玉茗是坐在桌案前看宣紙的,麗衫少年不客氣的坐到了她對面。 “本王乃信義郡王趙威,太子殿下之長子。”他矜持又自負的介紹了自己,“白七姑娘,你果真如傳言所說的一樣美麗。本王以為,以你的姿色,想實現你的志向一點也不難。” 白玉茗問道:“我有什么志向了?” 趙威笑,“你難道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想把自己送入宮中,博個前程么?我皇祖父年近六十,又不好女色,你進宮也是沒前途,不如進太子府跟著本王吧。”說著話,便伸出胳膊要拉白玉茗走。 白玉茗自頭上撥下金釵,釵頭向趙威伸來的魔爪狠劃,“呲”的一聲,衣袖劃破。 “好身手!”趙威大聲叫好。 他沒想到白玉茗不僅是位美女,且身姿靈動,身手敏捷,方才的狎玩之心中多了份欣賞,說話客氣多了,“你不是有后妃之志么?那正應該進太子府啊,沒有比太子府更適合你的地方了。” “我可沒有什么后妃之志。”白玉茗一臉不屑,“我生平的志向,是殺盡天下貪花好色之徒。” 趙威生平調戲過的女子多了,但之前還從沒遇到過像白玉茗這樣不僅不接受他調戲,還對他動武的姑娘,不由的愣了愣。 片刻之后,他端正坐姿,一臉誠懇之色,“本王并非有意輕薄。白七姑娘,本王只是不得己。你有后妃之志,本王身在太子府,你我年貌相當,正是天生一對。本王并非不尊敬你,卻不可能求娶你為正妃,這是有原因的。” “英宗皇帝當年北征之時曾于綠州被大漠蒼狼王率兵圍堵,幾乎喪身異域。英宗皇帝的親meimei端福公主自愿和親,嫁給圖羅國王為妃,圖羅發兵營救,和英宗皇帝兩面夾擊蒼狼王,方才解了綠州之圍。端福公主嫁給圖羅王之后,邊城晏閉,牛馬布野,百姓擁戴,欣欣向榮,所到之處,無不春暖花開。端福公主在圖羅生活了十年,大周北方邊境便平安了十年,居功至偉。” “端福公主最遺撼的是不能回歸故國,臨死之前上書英宗皇帝,請求英宗皇帝允許她的女兒明-慧公主嫁回趙家。英宗皇帝答應了,但明-慧公主長大成人之后,蒼狼王再次揮軍南下,彼時圖羅內亂,難以抵御,明-慧公主犧牲自己,嫁給圖羅宰相阿失迷,扶同母兄長利哥為王,聯合圖羅皇族共同御敵,終于將蒼狼王遠遠的驅逐到了西北極寒之地。” “明-慧公主和她母親端福公主一樣,終生沒有回到京城,回到故鄉。英宗皇帝傷心端福公主母女二人的遭遇,留下遺言,圖羅公主可在皇子皇孫中任意擇婿,趙家子孫無論情愿與否,不得拒絕。當然了,這里的圖羅公主,指的是端慧公主的后人。” “這一任的圖羅王正是利哥的孫子,他有一位嫡出公主,芳名玉翎,如今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即將擇婿。本王已經滿了十八歲,卻至今尚未立妃,原因便在于此了。白七姑娘,不是本王不尊敬你,而是根據英宗皇帝的遺言,本王必須迎娶玉翎公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趙威這長長的一段話說下來,語氣非常誠懇。 好像他真的喜愛、尊重白玉茗,只是英宗皇帝早早的把他給賣了,他不得不對圖羅公主以身相許,但他的心還是屬于白玉茗的。 趙威這番話說得極其鄭重,如果是位尋常少女,可能真的就被他給迷惑了、感動了,但他遇到的是白玉茗。 白玉茗奇怪的看著他,言詞鋒利,“你想多了吧?玉翎公主要在皇孫之中擇婿,怎么可能挑中你。無論人品、相貌、才華、風度,你有任何一樣比得過你大哥么?玉翎公主只要眼不瞎,便不會挑中你的。你不用自作多情了。” 第37章 差距 趙威愀然變色。 還沒有哪位姑娘敢當面這么寒磣她。 十幾個侍從聽到白玉茗侮辱奚落信義郡王, 同時撥劍,十幾柄閃著幽藍光芒的寶劍齊齊指向那花朵般的少女。 白玉茗冷笑,“要以多欺少么?好不要臉。” 趙威喝道:“收劍!”侍眾遵命, 齊刷刷收劍回鞘。趙威臉色青中帶紫, “沒出息的東西,大男人拿劍指著小姑娘, 欺負人家勢單力孤么?”侍從被罵得人人低頭。 “下人無禮, 方才多有得罪。”趙威向白玉茗陪不是。 白玉茗還為方才的事氣惱, 絲毫不肯假以辭色, 小臉繃得緊緊的, “下人無禮,還不是主人指使的。殿下不要做表面功夫了,真生你這些侍從的氣,那把他們拉下去打軍棍好了,二十棍起,上不封頂。” 侍從們打寒噤。 二十軍棍,這是想打得人半個月下不來床么?還上不封頂,姑娘你可夠狠的啊。 “瞧不出來, 你這位嬌滴滴的小姑娘看似弱不禁風, 性情卻如此剛強。”趙威頗覺新奇。 白玉茗驕傲的挺起小胸脯。 那當然了。她是小山, 小山當然剛強了, 不好欺負! 她這模樣既嬌俏動人又十分孩子氣,令人見之心喜。 趙威初見她的美麗便為之心動,要不然也不會見面不久便滔滔不絕的說了那么一長串的話。他喜好美色, 但美色會自動送到他面前的。所以他之前并沒討好過姑娘,今天還是生平頭一回。 白玉茗聽到他方才那長篇大論便生氣了,視為侮辱,立即出言反擊。但對趙威來說,如果不是像白玉茗這樣清麗難言的絕色女子,他才不會下這樣的功夫,費這樣的唇舌。 趙威覺得他有必要為他自己辯解一下。 “白七姑娘,今天恐怕是有誤會了。本王之所以冒昧前來,是聽說白七姑娘天生麗質卻出身卑微,人微言輕卻胸懷大志,故此誤以為太子府是你最好的歸宿。”趙威思之再三,柔聲向白玉茗解釋,“看來是本王錯了,白七姑娘并非攀龍附鳳之人。” “聽說?聽誰說的呀?”白玉茗皮笑rou不笑。 “是本王一位表,表親,頭發長見識短……”趙威吱吱唔唔,“白七姑娘,雖然本王誤信謊言,今日之事也是本王的錯,抱歉之至。” 趙威言語神態謙和客氣許多,白玉茗也就不再針尖對麥芒,“哪里,我是最普通不過的姑娘家罷了。婚姻之事只聽從父母之命,不敢自專。若有人要娶我,須至我父母面前求親方可。直接來跟我聒噪,于禮不合,一律視為輕慢無禮。對待無禮之人,我也就不客氣了。” 她這番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