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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都不為他做主么?太薄情了。 他之所以被奪去世子封號,究根結底還是因為侯夫人,還是因為三房。如果胡氏給賈沖做媒,侯夫人答應了,三少夫人答應了,那胡氏就不會生氣,不會遷怒白家的七姑娘,也就沒有后來的事情了。為什么老侯爺看不到這一點,不敢揭開侯夫人的真面目? 賈弘在心中抱怨著平陽侯,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地位,扯著平陽侯的衣袖央求,“爹,我是原配嫡子,我得做世子。” 平陽侯心煩意亂甩開他,“滾!陛下金口玉言,為父有什么法子。你想重新做回世子,便從軍立功去。” “爹,您上折子為我求求情,陛下念您是功臣,會開恩的。”賈弘還不死心。 平陽侯心中一動,是啊,上個折子求求情試試,萬一陛下開恩答應了呢? “為父再想想,你莫著急。”平陽侯臉色好多了。 賈弘見事情總算有了轉機,欣喜若狂,“爹 ,兒子生母早亡,全靠您老人家了。” 平陽侯煩惱的揮揮手。 平陽侯叫來幕僚,叫幕僚替他起草折子,為賈弘求情。幕僚大驚,但見平陽侯臉色不好,也沒敢勸,滿口答應下來,私下里告訴了三爺賈弼。 賈弼唬了一跳,“真要求情也等到反王案真相大白了之后,到時候再求情,最多是沒用,不至于牽連賈家。現在案情未明,父親急不可待的上書,未免冒失。” 幕僚嘆息,“誰說不是呢。” 賈弼思之再三,去勸平陽侯,“您再等等。案子破了之后,您怎樣都行。父親,現在有關之人全在避嫌,就連太子都不便為婁侍郎說話,婁侍郎現在還在家里閉門思過。” 平陽侯皺眉,“可你大哥等不得,不恢復他的封號,他著急呀。” 賈弼沉默片刻,冷淡的、慢吞吞的道:“父親,他今年不是四歲多,而是四十多了。四十多歲的人,應該知道克制、忍耐為何物了。” 平陽侯啞口無言。 幕僚遵命起草了折子,平陽侯卻遲遲沒在折子上蓋上他的印章,更沒有呈交上去。 賈弘等得不耐煩了,去催問,被平陽侯罵了個狗血淋頭。 宮里受氣,家里受氣,從世子到小兵,賈弘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每天借酒澆愁。平陽侯罵他,他便借酒發瘋,“親娘去的早,親爹不疼我,看著我從世子淪為小兵也不管,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每天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一幅他最痛苦他最悲慘的模樣。 平陽侯實在不忍心見賈弘這樣,明知不對,還是背著賈弼悄悄上了折子,為賈弘求情。 現今年號為隆治,當今皇帝按慣例稱為隆治帝。年近六十的隆治帝年事已高,依舊勤政,這天他看完一份奏折,眉毛擰起來了,“把趙戈給朕宣進來!” 內侍官不敢怠慢,忙傳旨去了。 宮道上,趙戈信步向前,姿態優雅,也不覺得他走得如何,但內侍官要一路小跑才勉強跟得上他。 “世子爺您做什么了?陛下看完折子,神色便不大好了呢。”內侍官姓金名福,人也確實長得有幾分福相,跟著趙戈一路小跑,說話都喘氣了。 趙戈面凝寒霜,并不答話。 “您可千萬不要惹陛下生氣啊。”金福話多嘮叨。 趙戈已上了臺階,飄然進殿。 有數名宮人在他前面進的殿,手里都抬著箱子,看封條便知是地方上的貢品。 趙戈進殿之時,兩列各色奇珍異寶擺在隆治帝面前,隆治帝略看了一眼,便命令收入內庫。 趙戈對這些珍寶原本并不在意,但在那或是金碧輝煌或是火紅耀眼的珍寶中有一抹潔白,他不由自主的便看了過去。 那是一座玉山,由白玉雕成,玲瓏可愛。 趙戈幽深目光中多了絲興味。 小白山啊。 第36章 婚事 “啪”的一聲, 一份奏折扔到趙戈面前。 這聲巨響讓殿外垂手侍立的內侍同時心中一顫。 陛下對世子爺發脾氣了?世子爺要受罰了?會不會進去的時候如玉人一般,出來的時候身上臉上多了傷口啊? 人人心中均有這樣的疑問。 但沒過多久,趙戈便施施然從殿中出來了, 不只臉上沒傷, 手中還多了只鏤空雕刻山水人物圖的象牙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裝著寶貝。 單這象牙盒子也是件珍寶了, 象牙本身便難得, 雕工又如此生動完美。 世子爺沒受罰, 還得著賞賜了。 他自己親自拿著這賞賜, 很寶貝的樣子, 也不知這里面裝的是什么稀世奇珍。 他嘴角噙著笑,看來對這賞賜一定非常滿意,非常喜歡。 內侍倒還罷了,宮女們都羨慕起世子爺手中的那漂亮的象牙盒,羨慕這盒子能被世子爺拿在手中,能被世子爺如此鐘愛。 如果能被謫仙般的世子爺抱一抱,被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摸一摸,那將是何等銷魂的享受?宮女悄悄想著心事, 不知不覺已是滿面緋紅, 嬌軀溫軟。 趙戈對內侍、宮女等, 視而不見。 捧著這盒子一直回到雍王府, 回到他居住的心遠堂,打開盒子看看小白山,越看越美。 “檀郎所言甚合朕意, 朕將小白山賞你!”耳邊仿佛重又響起隆治帝愉快的聲音。 趙戈唇角笑意愈濃。 小白山,陛下把小白山賞給他了…… 趙戈命人把府中最好的繡娘叫了來,“看到這小白山了么?照著這個樣子繡,本世子的家居之服、日常之服上都要這個小白山。” 繡娘唯唯諾諾,“是,世子爺。”細細看了小白山,摹了圖,小心翼翼的帶著圖離去。 趙戈實在喜歡陛下的這份賞賜,晚上都恨不得抱著小白山睡覺。 但是玉做的小山抱在懷里涼涼的、yingying的,當然是不舒服的。唉,如果是軟玉就好了,如果是溫香就好了…… 這晚趙戈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時而出現一位玉山似的美人,時而出現一位眼睛又大又圓、活潑可愛的妙齡少女,這少女有時愛他,有時無視他,有時笑話他,可愛的時候極可愛,可恨的時候極可恨。不過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夢中他還見到了他的皇帝祖父,皇帝祖父口一張一合,在慈愛的跟他說著些什么,可祖父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他當然聽不到。他著急,他很想知道祖父到底要跟他說什么,就這樣急醒了。 更深露重,披衣下床,至窗前抬頭仰望天空。 “檀郎,你的婚事便是朕也做不了主,英宗皇帝時已是命中注定了。”祖父的聲音,嘆息的聲音。 趙戈眸光暗沉沉的,如漆如墨,比夜色更濃。 默立良久,他揚聲叫人。 四名身穿玄衣玄甲的衛士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