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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怎么了?”賈嫆不解。 白玉茗道:“風一吹,花瓣隨風飄落,有的花瓣落到畫舫茵席之上,有的花瓣落到清清池水間,有的花瓣落到泥沼中。你我便和這花瓣一樣,不過是所落下的地方不同罷了。” 賈妍得意叫道:“我知道了!落在茵席之上的是我,落在泥沼之中的是你!”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白玉茗失笑,“落在茵席之上的,是這幾位殿下,還輪不著你呢。” 她含笑向水邊指了指,眾女這才發現那廂不知何時來了數位風姿秀異出塵的青年男子,有玉泉王趙戫,榮昌王趙戩,居中穿明光錦白地繡四爪龍袍服的竟是雍王世子趙戈。 玉泉王趙戫溫潤仁厚,榮昌王趙戩禮賢下士,還是經常在人前露面的。雍王世子趙戈卻一向高冷,他居然也會出現在平陽侯府,誰也沒有想到。 “天呢,一下子見到三位皇孫殿下!”賈妍驚呼一聲,激動得差點兒沒昏過去。 其實賈妍說錯了,另外還有一位皇孫,就是年方十二歲半的趙戠,阿直。 阿直原本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在人群中看到白玉茗之后眼睛卻亮了,拉著玉泉王的手往這邊扯,“五哥快看,是她!她沒打人,在罵人呢,我就喜歡看她罵人!” 趙戫瞳眸如泉水般清亮,斥責道:“喜歡看打人罵人,這是什么愛好?”雖在斥責,語氣極是輕柔,阿真便不當回事,依舊嘻皮笑臉。 幾位殿下原地站著并沒過來,差侍從來傳話,請諸位閨秀免禮,并請繼續方才的對答。 雖然侍從這么傳話,賈嫆等人還是恭敬的行了禮。 有幾位俊美風流的殿下在,賈嫆、賈妍等人全收起方才的刻薄嘴臉,滿臉嬌羞,嫻雅柔弱,一個比一個淑女。 賈嫆伸手翹起蘭花指,做出她認為最優雅、最迷人的姿勢,“白七姑娘,你說諸位殿下是落在茵席之上的花瓣,那當然是對的。你自己呢?你出身低微,難道不是落在泥沼里的花瓣么?” 白玉茗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我和你有何區別?同為閨中少女,咱們一樣都是落在這清清池水間的花瓣罷了,隨波逐流,未來不知會飄向何處。” “我怎會和你一樣?”賈嫆著急。 “你也配和我們比?”賈妍淑女都要裝不下去了。 白玉茗很隨和的改口,“好吧,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落在上游的花瓣,我是落在下游的花瓣。” “這還差不多。”賈嫆和賈妍聽著自己比白玉茗高貴,略微有些滿意了。 把阿直給樂的,“不管落在上游下游,不是都要隨水飄走么?這兩個蠢貨可真好哄。” 趙戫雖寬仁,這時也不禁莞爾而笑。 這位白七姑娘聰慧狡黠,很會糊弄人啊。 榮昌王趙戩是太子的兒子,太子所寵愛的夫人蕭氏所出,英姿勃勃,氣宇不凡,笑問趙戈,“大哥,咱們辦案要找的便是這位姑娘么?” 趙戈“嗯”了一聲,“嗯,除了她之外,還有她弟弟白玉格。” 趙戩笑答:“是,小弟這便差人去請白小公子,和這位白七姑娘。” 趙戩命侍從傳話,請諸位閨秀自行其便,白七姑娘請留下,有公務需她和她的弟弟白公子幫忙。 賈嫆、賈妍聽說只有白玉茗能留下,都是一肚子的氣。 婁俊俏心一沉。 世子爺果真是對白玉茗有意么?什么案子,定須白玉茗協助才行了? 白玉瑩雖不放心meimei,但知道幾位殿下在辦案,而且白玉格之后也就到了,便交待了白玉茗幾句,依依不舍的和賈嫆、賈妍等人一起走了。 賈嫆、賈妍一步三回頭,實在舍不得離開這幾位皇孫,尤其是那位仙人之姿的世子爺。 但侍從還是無情的催著她們離開了。 “請我協助辦案么?”白玉茗喜孜孜的大聲問。 她是沖著趙戈問的。 趙戈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白玉茗見他只點頭不說話,調皮性子上來,伸出白皙可愛的手指勾了勾。 趙戈外表似冰山,心中起波瀾。 她什么意思?勾手,是叫他過去么? 從前她撲到他懷里,讓他帶她走,現在她勾勾手,讓他過去? 現在人這么多。 真要勾他走,就不能等到沒人的時候么。 一道輕盈的身影飄到他面前,“哎,你別這么小氣呀。是你請我協助辦案的,那我適當的收點兒好處也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 趙戈一個激靈。 好處?她方才那個手勢是要好處? 趙戈的眼神疑惑又略帶惱怒。 白玉茗笑得跟什么似的,“我開價五成,你還到二成五,我沒辦法就只有答應了唄。風云變幻,世事無常,現在你不是找我幫忙來了么,那條件自然由我開。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要求啦,你給我五成,咱們便成交。” 第25章 笑容 白玉茗沒開口之前, 趙戈心中燃燒著星星點點雀躍快樂的小火苗。 白玉茗一開口,如一盆冰水澆了過去,小火苗全滅了。 他想的是花前月下。 她想的是討價還價。 煞不煞風景, 掃不掃興。 趙戈真的冷成了一座冰山, 眸光卻暗沉,如濃得化不開的墨。 白玉茗本是底氣十足要坐地漲價的, 見他這般神色, 心中卻又打起鼓, 從自信滿滿轉為忐忑不安, “你不同意呀?” 阿直不明白他們打的是什么啞迷, 急得在旁叫道:“哎,什么五成,什么成交,你和我大哥在談什么呀?” “小孩子懂什么?一邊玩兒去。”白玉茗隨口道。 “誰是小孩子?”阿直不服氣的嚷嚷,“你自己年齡也不大,就知道說我。” 趙戫握過阿直的手捏了捏,阿直知道五哥在提醒他,這才注意到趙戈神色不對, 悄悄吐舌, 不敢再吵吵了。 趙戈那張臉冷得讓身邊的人都感覺要凍著了, 美麗的海棠林畔籠罩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和壓抑, 讓人喘不過氣。 白玉茗干笑兩聲,“你真不同意那就算了,算了。” 不就是一匹小玉馬么, 實在不給就算了唄,不玩了。 她是個干脆人,既然想通了,決定不要了,便不再糾結計較,笑得甜蜜又討喜,“那個,身為大周子民,協助皇室辦案是我的榮幸,樂意之至。世子爺要我協助辦什么案子呀?盡管吩咐。” 她眼神中頗有討好之意,趙戈心中沒來由的一軟,那能讓池水結冰的冷臉略有緩和,冷聲道:“有了小羊你還不滿足么。” 趙戩、趙戫和阿直一頭霧水。 什么五成,什么成交,什么小羊,這些都是從何說起? “小羊又不歸我。”白玉茗扁扁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