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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蘇鶴青沖他擠眼睛了,他倆一定暗中勾結了,狼狽為jian!”白玉茗叫道。 婁佳三魂不見了七魄,面如土色,“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花錢請他充充門面,真的沒有和他勾結……” “花錢請他充充門面。”正在喂魚的趙戈儼然置身事外,漠不關心,這時卻重復一遍這幾個字,順手將魚食拋入河中,“此人和蘇鶴青有銀錢往來,拿了!” 莫染塵聽不得這一聲,立即帶人上來將婁佳擒下,五花大綁。 “哥哥!”婁俊俏大驚失色。 婁佳拼命反抗、求饒,“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和蘇鶴青勾結……救我,殿下救我……” 趙成這時對婁佳、婁俊俏厭惡憎恨之極,但婁佳被抓到底是讓他顏面無光的事,冷著一張臉,心中憤憤不平。 白胖臉的內侍唯恐他沖動替婁佳求情,陪小心陪笑臉,小心翼翼的勸道:“爺,您可千萬莫管閑事啊,若是和案子牽扯上,萬一誤了下個月的冊封禮,那可如何是好?” “滾。”趙成一臉將那內侍踢開。 內侍哭喪著臉,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退到后面。 婁俊俏眼看婁佳要被帶走,哭著撲過去,“哥哥,不許帶走我哥哥。”婁佳又怕又怨,迎頭啐了她一臉,“我原說沒被蘇鶴青牽連就萬幸了,你偏要躥掇表弟來對付白家!這下子好了吧,白家人沒事,你哥哥我進去了!我都是被你這貪婪自私的黑心丫頭給害的!”婁俊俏被她哥哥當眾如此凌-辱,又羞又氣,掩面痛哭。 趙成面上無光,無心再留,草草和趙戈、張大學士告辭。 臨走之前他陰郁眼神落在白玉茗身上,白玉茗歪歪腦袋,給了他一個無邪又燦爛的笑臉。 也不知這小丫頭是真傻假傻! 趙成一團悶氣憋在心里,四個健仆抬著他飛一般的走了。 婁佳被抓走了,趙成一行人飛奔而去,婁俊俏哭得和淚人一般,孤苦零丁,可憐兮兮。 “把這姑娘送回婁家,讓婁家好好管教。”張大學士皺眉吩咐。 婁俊俏一路哭著,被“送”下了浣花橋。 圍觀的百姓開了眼界,“白家姐弟倆沒事,倒是婁家那個臭小子進去了!婁家那個姑娘痛哭流涕痛不欲生!”“靈武郡王都沒脾氣呢,灰溜溜的走掉嘍。”“什么靈武郡王,要下個月才冊封好么?”“呸,下個月也不一定能冊封成呢。”有人幸災樂禍。 張大學士貴人事忙,完了這樁公案,也就要回府了。 白玉茗和白玉格恭敬相送,張大學士微笑道:“白家小姑娘,你有膽有識,口才頗佳,只是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哪句話啊?”白玉茗忙道。 張大學士嘴角微彎,“本官年方四十余,并不是老人家。” 白玉茗一愣,張大學士已由趙戈親自送著下橋了。 “四十多了,還說不是老人家。”白玉茗和白玉格咬著耳朵,小聲嘀咕,“爹爹也是四十多,咱們稱他是老人家,他可樂呵得很呢。” “有人服老,有人不服老。”白玉格安慰她。 “對,爹爹服老,張大學士不服老。”白玉茗笑。 五城兵馬司的人撤了,白玉森總算能過來了,“四弟,七妹,你倆沒事吧?”確定了他倆平平安安的什么事也沒有,白玉森板起臉,“凈會惹事。出門蹓個小馬駒也能和太子府的公子哥兒對上。快想想回家怎么跟長輩交待吧,我懷疑你倆回家要挨打。” “不會吧?”白玉格嘻皮笑臉。 “回家挨打也沒事,自己人嘛。沒在外人面前丟臉就行。”白玉茗沾沾自喜。 “怎么七妹竟然不怕挨打么?”白玉森納悶。 白玉格含笑解釋,“三哥,是這么回事:我爹爹總說女孩兒是別人家的人,是客人,父母不便待女孩兒太過嚴苛。所以她每回犯了錯,我爹爹總是提著家法嚇唬她,沒真的招呼。故此她不甚害怕。” “敢情是這么回事。”白玉森樂了,“那四弟你呢?叔叔真打你,還是也嚇唬嚇唬算了?” 白玉格咧嘴,下意識的摸摸屁股。 白玉森便知道他若挨揍是實打實的,不由的哈哈大笑。 白玉森正想帶弟妹回家,一位英姿颯爽的姑娘過來了,“小山meimei。”白玉茗見了她大喜,“染霜jiejie!”上前握了她的手,笑得跟什么似的,“染霜jiejie,我日日夜夜想念你。” “我也是,常想著和你共榻而眠的時光。”莫染霜開玩笑。 白玉茗替大家引見了,莫染霜帶白玉茗看那軟梯,“你想不想玩?”白玉茗興奮得連連點頭,“想,想!”莫染霜便命人拿了條軟綢帶綁在白玉茗腰間,“我教你。不過沒學會之前,得這樣綁著你,我才安心。”白玉茗并不反對,興沖沖的要上梯子,白玉森和白玉格不放心,一起下了船,仰頭觀望,要在下頭接著她。 白玉茗聰明伶俐,學了兩遍,便能自己行走了。不過姿勢還談不上大方灑脫,略顯凝滯。 趙戈不知何時回來了,白色身影斜倚欄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白玉茗記著上回的教訓,這回堅決不叫他冰山了。她心里提醒自己,這個雍王府的世子爺還是很不錯很幫忙的嘛,這個雍王府的世子爺還是很應該感謝的嘛,于是她出口后話便成了:“讓你費心了啊,趙雍。” 趙雍。 趙戈本是代替莫染霜,手拎綢帶,確保她安然無恙的,這時手頓了頓,綢帶差點兒脫手。 “對不住啊,口誤,口誤。”白玉茗話出口之后才意識到不對,知錯能改,趕緊陪不是。 “無妨。“趙戈放下綢帶,悠悠道:“本世子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白山。” 白玉茗就要下軟梯了,聞言又攀上來,“什么叫小白山?你這是打擊報復啊。” “雍王府的趙戈,被你隨口叫做趙雍。”趙戈伸臂放綢帶,示意白玉茗往下走,“同理,白家的白小山,也可以被我叫做小白山,又有什么不對?” 背后有小馬駒的叫聲,他一回頭,涼涼的道:“小白馬,小白駒,小白兔,都差不太多。” 欄桿前冒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明眸中滿是遲疑躊躇和擔憂,“你以后不會把我叫成小白馬、小白兔吧?” “視本世子的心情而定。”趙戈客氣之極。 “七妹,小心腳下。”白玉森仰著臉大喊。 “知道了,三哥。”白玉茗聲音清且亮,和浣花河中的流水一樣。 她要接著學走軟梯了,百忙之中還沖趙戈扮了個鬼臉。 很可愛。 趙戈心里酥酥庠庠的,那種感覺真是很奇怪,很微妙,不足為外人道也。 “小白山,你今天鬧的笑話不少。”他俯下身子,低頭瞅著正走軟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