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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得意洋洋,“這個蘇劍人犯了案子,朝廷要捉拿他,世子爺叫我上來是問問蘇劍人的情況。沒事了沒事了,咱們走吧。” 白玉格和賈沖就是來接白玉茗的,見她安然無恙的下來了,白玉格拉了她就走,賈沖和雍王府的侍從客氣了幾句,“煩代向世子爺道謝,改日再到府上請安。” 白玉茗一路走,一路眉飛色舞的吹牛,“其實那個蘇劍人是什么底細,我完全不知道,但這個人以大欺小以強凌弱,太沒品了,我不趁機給他上上眼藥,對得起他么?” 沈氏、白玉瑩在下面等著,見白玉茗等人出來,忙拉了他們,“快回家吧。” 幾個士兵擁過來,將蘇鶴青綁住,“上頭吩咐了,帶蘇劍人歸案!” 白玉瑩心中一松,輕笑道:“官府也把蘇鶴青叫蘇劍人呀,和七妹一樣。”沈氏不愿再在這是非之地停留,拉了白玉瑩一把,“快上車。”白玉瑩不敢違命,忙帶了白玉茗、白玉格,出門登車回家。 沈氏等人上了車,賈沖快步過來,向沈氏稟道:“表姑母,雍王府已將蘇鶴青逮捕歸案。據說蘇鶴青犯的案極大,婁佳等人都嚇壞了,一個一個失魂落魄的,再三央求小侄,求小侄不把今日之事聲張出去。表姑母請放心,今天的事,不會對白家、對白洗馬有任何妨礙的。” 沈氏正犯愁著自家兒子、庶女在外闖了禍,給白大爺惹下麻煩,聽賈沖說了這些話,心頭一塊大石去了,語氣格外溫和親切,“有勞沖兒了。表姑母久在光州,京城的人事不熟悉,今天若沒有沖兒,表姑母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賈沖連稱不敢,沈氏又客氣了幾句,方才命令車夫啟程。 車輛緩緩駛動,白玉茗和白玉格面對面坐著,白玉茗沖白玉格努努嘴。 白玉格會意,裝出悔過的模樣,“娘,今天是我不對,逞一時意氣,讓娘擔心了。娘,您打我吧。”抓起沈氏的手,讓沈氏打他。 沈氏哪里舍得?咬牙切齒的恨,究竟還是舍不得動白玉格一指頭,“你可長長記性-吧。一天比一天大了,還能像小時候似的意氣用事么?” 白玉格花言巧語,很快把沈氏哄得有了笑模樣。 白玉茗無比乖巧的偎依在白玉瑩身邊,看上去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七妹,以后可不敢這么淘氣了。”白玉瑩攬著她的腰,溫柔嗔怪。 “不敢了,以后再不敢了。”白玉茗呵呵笑。 她偷偷瞧了沈氏一眼。 她和白玉格一起淘氣也不止一回兩回了。按以往的經驗教訓,只要白玉格能把沈氏哄高興了,那便萬事皆休。 這回應該也一樣吧? 目光和沈氏相遇,沈氏眼睛咪了咪,眼神不善。 白玉茗情不自禁的往白玉瑩身上靠了靠。 咦,難道這回糊弄不過去了?不會這么倒霉吧? 第18章 功勞 回到浣花河畔,沈氏命白玉茗等人各自回房。 白玉茗留了個心眼兒,悄悄告訴白玉格,“我瞧著太太臉色似乎不大好,保不齊今兒我要倒霉。待會兒她若是差人喚我過來,你可不能袖手旁觀,罵我幾句就算了,若是打我,你得來救人。” “凈會瞎cao心。咱倆一起淘氣的次數多了,她哪回打過你?”白玉格嗤之以鼻。 雖然嘴里這么說,但白玉格果然差人留意著沈氏這里的動靜,知道沈氏讓常嬤嬤叫了白玉茗過去,白玉格心里咯登一下,衣裳也來不及換,撥腳便跑。 跑到半路,白玉瑩臉色焦急從對面過來,姐弟倆心照不宣,一前一后進了院子。 “五姑娘,四少爺,太太有事,這會兒不便打擾。”瑞香見他倆進來,忙陪笑解釋,意思是不讓他們進去。 白玉格不知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形,心中焦燥,少爺脾氣發作,伸手把瑞香推到一邊,“起開。小爺要見自己的母親,還要你們這些做奴才的點頭不成?” 瑞香不提防白玉格這樣,被推得連退幾步,腰撞到花壇的磚石上,疼得她眼中金星亂冒,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白玉格和白玉瑩已經到門外了。 這姐弟倆輕手輕腳掀開簾子溜了進去,躲到柜子后面,探頭探腦的偷看。 沈氏面沉似水,冷笑道:“依你這么說,你是清清白白的了?” 白玉茗是背對著這姐弟倆的,自是看不清面容,但只聽她的聲音也知道她這會兒必定是信誓旦旦,神色無比誠摯,“太太,我必須是清清白白的!我被雍王府的人帶走,那幾天一直是和染霜jiejie一起住的。染霜jiejie單純善良,真當我是個傻女,從沒為難我,還買風車、糖葫蘆什么的哄我玩呢。她把我當孩子了。” 白玉瑩一臉迷惘。七妹被雍王府的人帶走?這話從何說起? 白玉格心中一沉。 那些天沈氏不許他見白玉茗,他便覺得不對勁。現在終于真相大白,原來白玉茗是被雍王府的人帶走了。 雍王府的人……就是今天那個高高在上、俊美又可惡的世子爺…… 沈氏哼了一聲,雙目烔烔,“那雍王府的世子爺呢,也把你當孩子了?哼,今天他如何待你的,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敢瞞我?” “沒有呀。”白玉茗慌了,聲音里帶了哭腔,“雍王府的世子爺他是奉命來抓蘇鶴青的啊,這事可和我沒有相干。” “你還想騙我。”沈氏大怒,“和你沒有相干,他特地讓人把你帶上去做什么?難不成蘇鶴青的案子你也知情?” “我,我可能還真的知點兒情。”白玉茗聲音弱弱的,怯怯的,沒有絲毫底氣,“世子爺問我,蘇鶴青來之前這里發生了什么,蘇鶴青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他出現之后現場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有什么不對的人。我都一一說了,世子爺說很有用,若將來案子破了,這就是功勞。這些功勞,他都會算在爹爹身上的,或者是弟弟身上。” 趙戈雖然態度不好,冰山一座,但他為人處事還是很大氣的。譬如說覃御史一案,最終找到了那把關鍵的鑰匙,趙戈在功勞簿上也添了白熹一筆。這樣一來,白熹就算沒有額外獎賞,考評時一個“優”字是少不了的。 沈氏神色緩和下來了,“真的么?” 沈氏關心的無非是丈夫和兒女。如果真的能讓白熹或白玉格多份功勞,她自然是喜歡的。 “是真的。”白玉茗連連點頭,“太太若是不信,可以當面去問世子爺啊。” 白玉格又是咬牙,又是笑。 白玉瑩也樂了。 沈氏怎么可能當面問趙戈?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好吧。 白玉茗巧舌如簧,終于說得沈氏相信了她,“你是女孩兒家,若不潔身自好、束身自愛,便是自毀前程,萬劫不復。以后好自為之。”訓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