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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 “本世子已經說了姓名身份,該你了。”趙戈冷冷看著她,目光中沒有絲毫暖意。 白玉茗伸手摸摸下巴。 眼前這人一臉的高不可攀,如果不是事關反王,茲事體大,如果不是他要找的東西實在重要,他也不會這么好說話,這么配合她吧? 她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到了趙戈面前,“幸會幸會,我是阿棄。阿就是阿爹阿娘的阿,棄是拋棄的棄。師父說了,我是被拋棄的孩子,是她打山里撿的。” 她伸手指著明因寺的方向,“我就住在那個小房子里頭,師父養活我。后來師父沒啦,我就自己找東西吃。” “你師父是誰?”趙戈揚眉。 “師父就是師父。”少女笑得有點傻。 趙戈忍耐的看了她一會兒,招手叫過一個侍從小聲吩咐了。過了沒多久,那侍從飛奔回來,喘著氣回道:“屬下查問過了,這寺里確實曾有位老尼姑收養過一個棄女,今年應該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是個傻女。去年那老尼姑死了,這棄女便沒人管了,白天在山里村里流浪,晚上回寺里的小房子睡覺,也沒人管她。” “阿棄。”趙戈若有所思。 白玉茗傻呼呼的笑著,心中得意之極。 明因寺的傻女阿棄她很熟,每回到明因寺,她和白玉格閑不住,滿山亂跑,和阿棄玩過好幾回。還送過阿棄不少吃的喝的。這回卻沒見過阿棄,聽沙彌尼說阿棄現在跑野了,常常幾天不回來睡覺。正好,現在她是阿棄了。 能逃得了,當然最好;真逃不了,一個師父已經圓寂的阿棄,也牽連不到其他的人。 “我吃飽了,我要回家了。”白玉茗扔下小樹枝,歡快的道。 她轉身要走,卻被一道頎長的身影擋住了。 白玉茗抬頭瞪著她,眼睛溜圓,“哎,我吃飽了,要回去睡了,你沒聽見?” 趙戈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簡短的吩咐,“搜身。” 白玉茗心顫了顫。 搜身,如果從她的身上搜到了那要命的東西,她可就死定了…… 第9章 你壞 望著漫山遍野的黑衣人,白玉茗眼神茫然。 事關重大,想讓他不搜身是不可能的。也不能吵吵著讓女人過來,明因寺倒是有女人,但若叫了寺里尼姑過來,認出她根本不是阿棄,那豈不是自己找死。 但是任由這些人搜身,那會是多么的難堪。 白玉茗這會兒真是后悔不迭:肚子餓了忍忍就好,為出來要出來釣魚呢?這釣上來的哪里是條魚,分別是個大麻煩! 她著實苦惱,眼淚巴搭巴搭掉下來,“我又沒有偷東西,就是肚子餓了出來釣條魚……我身上什么吃的也沒有,要是有吃食,我也不用半夜出來偷魚吃了,唔唔唔……” 她哭得很傷心,一邊哭一邊翻著她腰間一個小包包,“你們瞧,真的什么也沒有,要是有吃的我就不出來釣魚了……” 她年紀小,雖胸無城府,卻美麗單純,哭起來如梨花帶雨,惹人愛憐。 “世子爺,她就是個傻呼呼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趙戈身旁一名形容彪悍粗豪的侍從生出惻隱之心,為白玉茗說好話。 “染塵竟也有心軟的時候。”趙戈微曬。 莫染塵有些不好意思,忙辯解道:“屬下并非心軟。不過是不想為難一個傻女,傳出去恐有礙雍王府的名聲。” 另一名文士模樣的男子也道:“雖是個傻女,也是位姑娘,咱們的人全是男子,搜身恐怕不方便。” 白玉茗聽到有人為她說話,心中一喜,向眾人翻過她空空如也的包包,又賣力的在身上拍來拍去,“沒吃的,真的沒有,連個芝麻粒兒也沒有,真的什么也沒有呀……” 她是到廟里暫住的,衣著非常簡樸,布衣布裙,身上沒有裝飾。她拍拍胳膊,拍拍腰,果真沒有聽到任何金屬的聲響。 她滿懷希望的看著眾人,明凈單純的眼眸中卻有難言的恐懼。 莫染塵心中不忍,蹲在地上仔細檢查,“這是烤架,這是吃剩下的魚骨頭,這是剝出來的魚內臟,這樹枝如此尖銳,定是用來剝魚的……” 白玉茗眼睛亮了,一迭聲的道:“是呀是呀,我就是用那個剝魚的。我可會剝魚了,真的,不信我剝給你們看!” 也不待別人答話,她搶過莫染塵手中的尖頭樹枝便興沖沖的大顯身手,正好有個兵士手中提著尾魚,便拋了給她,她拿在手中,不多時便嫻熟的把魚內臟剝了出來,洗好了,生火架在火上烤。 “新鮮魚,可好吃了,沒作料也好吃。”她熱心的介紹。 眾人本就覺得她可憐,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讓大多數人打消了戒心。 她就是個死了師父自己討生活的傻女罷了,看她剝魚洗魚生火烤魚,何等的老練,何等的純熟。 趙戈揮揮手,他的屬下又四下散開,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尋找。 白玉茗身邊只剩下趙戈和他的幾個隨從。 “她身上藏不了金玉之物。”那文士模樣的人名叫高鴻,仔細審視過白玉茗,恭敬的對趙戈道。 “頭上呢?”趙戈道。 “頭上?”高鴻微怔。 趙戈信步走至白玉茗面前,審視她片刻,伸手撥下她頭上的鍍銀發釵。白玉茗一驚,如鴉羽般的一頭烏發柔柔披下,散了滿肩。 他白皙修長、如象牙般潔凈的手指順著她潤澤柔順的長發滑下,她身子微微戰栗,脹紅了小臉,“你是不是傻,有吃的我也不會藏到頭發里!你搜我的頭發做什么!” 她憤怒的伸手拽著他,因才剝洗過生魚,小而可愛的指尖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長發披肩,更映得她小臉只有巴掌大小,楚楚可憐。 水靈靈的大眼睛淚汪汪的,似在無言控訴。 “你搜我的頭發做什么?”她委屈的又要哭了。 趙戈一手拿著發釵,一手攏在她秀發之間,沉吟不語。 莫染塵生出同情之心,壯著膽子勸道:“世子爺,正常姑娘不會說‘搜我的頭發’這樣的話,這人是傻女無疑。屬下以為,凌雄無論如何不可能和一個傻女勾結。” 高鴻微微皺眉,“這般重要之物,凌雄確實不可能托付給一個傻女。依屬下看來,凌雄要想把這件事跟傻女說明白,都是不可能的。” 趙戈面帶沉思,手指有意無意間在白玉茗秀發間滑過。他許是想得著迷了,手指用力,自額頭自發梢,幾回反復。白玉茗額頭觸到他冰涼而細膩的手指,一股酥酥麻麻的、奇奇怪怪的感覺由心頭延向四肢百骸,心中模模糊糊生出一個念頭:若她懶洋洋的躺著,身旁是一盆溫水,趙戈就這樣替她洗頭,那一定會很舒服,說不出的舒服…… 呸呸呸,轉瞬之間,白玉茗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