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著吧”。

    林朝暮：“..........”怪我嘍？？？

    老板娘見勢，笑道，“剛好還剩一間比較的大的房間，收拾得也比較少，我帶兩位上去看看？”

    “那就——辛苦老板娘了”，說完，瞥了皇上一眼，便隨著老板娘上了二樓的房間。兩人補了差價，便搬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朝暮伸了伸懶腰，正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林朝暮迷糊著眼回過頭，這才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皇上的睡眠很有規律，比林朝暮早醒了兩三個時辰。接了老板娘的廚房，做好了早飯，簡單地熬了米粥。因為林朝暮沒醒，就一直在鍋里放著。

    “醒了？”

    林朝暮揉了揉眼，“皇上，你怎么還在這？早朝結束了？”

    皇上在林朝暮頭上敲了一下，“沒去早朝，起來吃飯了”，說罷，便去盛了粥。

    等林朝暮收拾好時，皇上已經在餐桌前等著她了。林朝暮過去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皇上端坐著，靜靜地看著她，想她招手，“過來”。

    恍然間，就好像夢還沒有醒，一切美好得又那么不合實際。

    “皇上——”

    兩個人默默吃完飯，林朝暮才道，“老板娘做的早飯？”

    “怎么了？”

    林朝暮抿了抿嘴，似乎還很回味粥中的香氣，“比前幾日的好吃了些”。

    皇上露出一抹淺笑，“喜歡以后就常做給你吃”。

    林朝暮微愣，“皇上會下廚？”

    “以前就常做給你吃，好多年不做，生疏了”，他聲音聽起來依舊冷淡，其間夾雜的那一抹溫柔，卻也不難察覺。

    林朝暮摸了摸頭，“以前的事，我真的記不清了”。

    “我知道”，皇上輕嘆了口氣，“不記得也挺好，反正最后結果也是一樣”。

    “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我慢慢講給你聽。”

    吃完飯后，林朝暮又去了街邊擺攤。她在診治，皇上在一旁研磨，提墨為她寫藥方。兩人遠離了皇宮，日子簡單平凡，卻珍惜可貴。見皇上額頭上有些汗水，她下意識地用衣袖給他揩汗。皇上握住她的手，他手心有汗，抓得極緊，“我以為你忘記了以前的事，對我只是敬畏”。

    “我對許世昌一直有防備，中秋家宴那日，許詩瑤費盡心機接近我，在一些行為上模仿你引起我的好感，這些我一開始都知道，接近她是為了抓住他背后的人。在宮里，我本不想瞞你，讓你多忍耐會。怪我當時敏感，以為你對我沒有以往的情意，只剩可憐的君臣之誼，一時置氣，才讓人受了委屈。

    其實后來不是沒想到跟你服軟，只是許詩瑤比常人更擅觀察。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怕牽連到你，這才派張太醫連夜送你出宮。后來，你讓沈飛送信過來，提醒我提防謝令章，我便知你真正的心意。”

    “林朝暮，我們都不再糾纏過去，重新開始可好。”

    第54章

    西邊天空被落日的彩霞遮蓋, 柔和的日光靜謐地灑在這處安靜又祥和的鎮子里。兩人收拾好攤子，朝著那處客棧走去。兩人的指間微碰，林朝暮略有些冰涼的手指微微蜷曲, 被他察覺到緊緊握在手里。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睡夢中, 她常夢到有人會握住她的手，那種感覺溫熱, 讓人想依賴。那時候在山上，一直想找到這個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但是那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卻很強烈。其實她不是沒懷疑過那個人是不是師父, 只是印象中很清楚，露出的那一截衣袖是黑色的。師父他從不穿黑色。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餓嗎？”

    林朝暮搖了搖頭, “還不算太餓”。

    “恩”，皇上給她倒了杯白開水，道，“那我去做飯”。

    廚房里, 老板娘倚在門上，邊磕著瓜子，便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握在菜刀上, 熟練地將案板上食材切得又細又長。老板娘是個年過三十的女人，獨自開了這家店。這么年對男人提不起興致，此時不禁提起了些許的興致。林朝暮在屋內無事可做，找到了廚房。老板娘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中的瓜子，“吃不吃？”

    皇上回頭望了一眼，看到林朝暮，淡然一笑，“很快就好了”。

    于是，兩個人就靜靜地站在門口。老板娘伸手戳了戳林朝暮，問道，“是個女娃娃吧？”

    林朝暮驚訝，皇上聽到此話手里的動作也是一頓。

    “那么吃驚做什么，真的是啊”，老板娘扔到手里的瓜子，“哈，真叫我猜對了，有意思”，說著，就好奇地伸了根手指往林朝暮胸上戳。

    林朝暮側身閃開，皇上不知什么時候過來擋在她身邊，黑色的眸子飽含警告。

    老板娘低頭搓了搓手心，“開個玩笑，別生氣”。

    皇上瞧了老板娘一眼，沉聲道，“轉過身去”，聲音見有一股不可違抗的命令。他低頭去吻林朝暮的嘴角。老板娘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嘖嘖”了兩聲，就轉身離開了。

    林朝暮回房間的時候，被老板娘拉住坐下，“來來來，陪我嘮嘮嗑”。

    老板娘將一盤瓜子往林朝暮面前推了推，“邊吃邊聊”，她頗有看了林朝暮一眼，“讓我猜猜啊，夫妻倆吵架了”。

    見林朝暮沒否認，老板娘又好興致地猜下去，“至于原因嘛，男人外面有別的女人了？然后，你就離家出走了。男人后悔了，然后，又來找你了”。

    林朝暮皺著眉，“差不多”。

    “呵，狗血”，老板娘冷哼一句，“男人都一個樣，看來這個也沒什么不同”。老板娘嗑瓜子磕得有些干，問道，“妹子，他跟你解釋原因了沒？”沒等林朝暮回答，老板娘就繼續接話道，“肯定是沒解釋，要么就是花言巧語騙過你了。這樣啊，我教你個法子，你把他灌醉了，再問問看”。

    “放心聽我的，我比你懂男人。三十多年前，拜倒在手下的男人.....嘖嘖。”

    三十多年前？林朝暮估摸了一下老板娘的年紀，扯了扯嘴角，“戀，戀童癖？”

    “去你媽的”，老板娘罵了句臟話，轉而又說道，“妹子，信我的。我見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事情都要問清楚，要么日子就好好過下去，要么就散伙，你說是不是？”

    回到房中，皇上正坐在桌前，一直等著林朝暮。林朝暮拿著酒進來，莫名地有些心虛，“老板娘給的酒”，她解釋道。

    “恩，過來吃飯吧。”

    林朝暮給自己和皇上都滿上酒，“晚上喝適量的酒，對身體好”，兩人喝了一杯，皇上就很自然地給林朝暮夾菜。

    目光對視間，皇上淡然一笑，林朝暮也笑了笑，“皇上，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