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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攜帶的銀針,手抖得找不準xue位。 到底怎么了? 啊—— 一口血嘔出來,浸染了衣物。 “林朝暮,林朝暮” 隱約聽到有人喊她, 迷迷糊糊得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郎的面容,蔣騁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在林朝暮離開之后, 蔣騁就逃了獄。那地方,能是人待的地方?蔣騁不敢回家,越獄的消息傳開,怕連累家里人。蔣騁想去把瘟疫那事弄清楚, 還自己一個清白。 走到半路,遇到林朝暮。見兩人方向一致,便沒聲張,悄悄跟在其后。沒想到,林朝暮竟然警惕意識這么差,被人跟蹤了一路都沒發覺。直到她昏倒。 林朝暮又閉上了眼,想再睡過去。 “林朝暮,你什么意思?” 意思還不夠明顯?林朝暮又轉過身背對著他。 蔣騁:“...........” “你怎么就這么小心眼,不就那么點破事,用得著記恨這么久?好歹我也照顧了你兩天。” “我睡了兩天了?”林朝暮問道。 蔣騁硬掰過她身子,兩個人面對面。“你看著我。” 林朝暮要死不活地抬了下眼。 “林朝暮,你越不愿意看我,我就越要讓人看著我。” 林朝暮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他摁著自己,怒視著他,“蔣大少爺,你有病吧”。 兩人對視了一會,林朝暮道,“我餓了”。 蔣騁松開她,“我沒銀子”。 林朝暮開始翻身上的銀子,沒有找到錢袋,看向蔣騁,“銀子呢?” “請郎中不花錢,熬藥不花錢?” 林朝暮看了桌上的藥碗,這才感覺到一絲的苦藥味。她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拿去,當了去”。 蔣騁拿了過去,打算去街上買些吃的。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你別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林朝暮點了點頭。 她不知蔣騁是怎么想的,但也不怕蔣騁不回來。若是他走了不回來,林朝暮也不覺得有什么,本就是萍水相逢。 只是這身子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醫者不自醫,林朝暮能感覺到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弱。五年前,林朝暮雖然被顧言瑾救回了一條命,但是身子也傷了大半。若是小心護養,便無大礙。只是最近,接二連三得中毒被害,身子才難以經受得住。 顧言瑾饒是醫術再高,也經不起她這樣的折騰。 林朝暮覺得有愧意,怕是又要給師父惹麻煩了。聞了聞碗中殘余的藥渣,藥方和藥材中規中矩,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但是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我回來了”,蔣騁買了幾個rou包子走過來。收拾了一下桌子,兩個人勉強吃些東西。 這兩天,林朝暮被強硬地喂了些藥,其余什么都沒吃,真的是餓壞了。 看著林朝暮毫無形象的吃相,蔣騁也沒說什么。因為—— 他的吃相更難看。 “跟你買了件衣裳”。 尋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林朝暮愣住了。粉色的繡花月裙,樣式倒是極其簡單。 “不知道你的尺寸,拿了件最便宜的就來了。” 看著林朝暮,蔣騁腹誹道:“裹得那么嚴實,買不合適活該”。 林朝暮:“.............” 細想一下,被蔣騁識破身份并不驚訝。或許那晚營帳換衣被他給窺了去。 “怕花銀子,又何必買。又不是沒衣服可穿。”嘴上雖這么說,但還是想換身衣服了。畢竟穿的時間長了,有汗漬,不太舒服。 兩個人吃完飯,林朝暮把門反鎖,換上了衣服。既然是身份沒什么值得隱瞞的了,她也就解下了裹胸。林朝暮望著那件衣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審美,不敢茍同。 式樣和顏色雖不敢茍同,但是面料卻是極為的舒適。 換上了衣裳之后,林朝暮散下了前年豎起的頭發。濃密柔順的秀發如同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后。鏡中的女子,眉目清秀。水靈的眸子,挺翹的鼻梁。白得過分的膚色,讓人不由得想去保護她。 “怦!” 房門突然被踹開。正在梳發的林朝暮被嚇得一抖,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蔣騁神色慌亂地站在那里,怒吼道:“干什么反鎖門?” 只看了一眼秀色可餐的林朝暮,心中的急躁之氣便消了大半。 “不反鎖門,難不成要去院中換衣服?” 蔣騁臉一下子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林朝暮撿起斷掉的梳子,又顧自梳起頭發來。 透過鏡子看到蔣騁,硬朗的臉龐透著幾分尷尬,讓人不由得覺得好笑。想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會臉紅,林朝暮不禁一笑。 “怎么了?笑什么?老子還以為你——想不開呢!” 林朝暮轉過身來,揚起頭道,“我想不想得開,關你什么事?” 更何況,她有什么想不開的! 這人,腦子有病吧.......... 蔣騁猛得站起身來,“我腦子有病,不行嗎!”說罷,匆忙而出。 林朝暮:“..............” 林朝暮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蔣騁,真的是脾氣差得煩死人啊。 裝扮好,林朝暮一陣頭暈,就在桌上小坐了一會。稍緩了一下,才直起身來。理智告訴她,她這幾天應該靜養一段時間。 頻繁地昏迷,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師父用起死針法小心護養著。如今師父不在身邊,她也不愿再去打擾師父,只能強撐著。 只希望多休息會,能好些吧。 第40章 糖果 過了一會, 蔣騁端著藥走過來,將藥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 “喝了”。 林朝暮皺眉, 低聲道,“放著吧, 一會喝”。 “趁熱喝”,說著, 就想要拿藥硬灌, “老子沒伺候過別人, 你最好快點把藥給喝了”。 林朝暮霍然抬頭,臉色慘白地厲害。 蔣騁懵在原地,半晌才說道, “你沒事吧”。 蔣騁嘆了口氣,緩聲道,“先把藥喝了吧”。 林朝暮沒再折騰,一口氣喝完藥。蔣騁將她抱到床上, 掖好被子,有些著急地說道,“你等我, 我去叫郎中”。 “別去了” 衣角被林朝暮拉住,他回過頭看她,眉頭微微蹙著,幾縷細發散落在耳畔, 嘴唇有些干裂,惹人生憐。 林朝暮說了幾味藥,蔣騁連連點頭。 “等我回來”,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便匆匆離去。 “喂”,林朝暮又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蔣騁略帶些期盼地回過頭,“怎么了?” “還有銀子嗎?”方才抵押的那塊玉佩,不值錢。而身上的這件衣服,絕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