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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過氣來。 房間里唯一的令一個人沈有,若是在平常也不喜歡面對這樣的單云。 可沈有現在卻低低的放肆的笑著,這笑容中包含著說不出來的惡意或者自嘲。 他坐在床邊,一只手被床上的手銬烤著,讓他沒有辦法離開床的范圍,只能夠用一雙眼睛的視線去追隨單云的移動。 “還沒有找好嗎?”沈有勾著嘴說,“也許你想要讓我告訴你更多?比如還有哪里有你不知道的關于于依的東西?” 是的,單云從這些暗門中找出來的都是跟于依有關的東西。 其中光是于依的照片就已經堆滿了一地,房間里有一整面墻壁上都掛著于依的各種照片。還有其他的跟于依有關的記錄、報道、可能是于依曾經扔掉的東西等等。 這些被單云找出來的東西鋪滿了桌子又鋪在地上,一眼望過去有些讓人震撼的感覺。 可在這種情緒之后,隨之而來的是無法言喻的憤怒。 不過單云總是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非常好,或者說當他真正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反而更加冷靜又冷酷。 單云站在照片墻前,看著其中最大的一張照片。 那是于依穿著白色的長裙垂眸微笑的模樣。 不知道拍照的人是誰,透過照相機的鏡頭將于依拍得非常美麗,這樣好看的笑容如同將所有的陽光與幸福都匯集在了一起,讓人抬眼望去便不忍心再將視線轉開。 拍攝這張照片的人如果不是愛著于依,便是對于依觀察入微。 “這是你拍的照片嗎?”單云問。 沈有皺了皺眉,視線同樣落在那張最大的照片上,定格一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語帶嘲弄的說:“你不生氣了嗎?”沈有晃了晃自己被拷住的手,“你要知道這么做可是犯法的?!?/br> 他的語調放肆起來,“想想外面的那些媒體在知道這件事情后會如何報道?舞蹈藝術家于依的丈夫疑似是個變態,竟然隨意囚禁新銳企業家?或者讓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們挖出你背后的那些東西,然后報道的更加瘋狂一些?” 單云非常低調,低調到在很多人的眼中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或者根本就是個自由職業者,媒體至今都沒有搞清楚單云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再加上于依的職業雖然跟娛樂圈有所沾染,可因為“藝術家”的頭銜無人可以動搖,媒體們對于依比較客氣,不同對待那些娛樂明星一般窮追不舍,對于依這位極為低調到好像沒有多少存在感的丈夫,更是沒有挖掘的興趣。 這么多年以來,竟然也沒有多少媒體去說于依的丈夫如何如何。 也就是從上次特大車禍開始,于依的丈夫和女兒的稱為才偶爾出現在媒體的稿件上,但很快又消弭于無形了。 可若是讓這些媒體們將單云背后的那些東西給挖掘出來,那倒是可以上一次大新聞,只看媒體有沒有那個能力和膽量去報道罷了。 當然當然,若是被扒出來背后能量的單云再配上囚禁其他新銳企業家的“事實”,這完全就是一條超勁爆的新聞了。 就算是再如何遮遮掩掩,也會有媒體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即使含沙射影也會報道一番。 然而沈有這些話并沒有讓單云面上神色改變分毫,身上的低氣壓同樣如此,他只是在距離沈有不遠的地方站著,用一種難辨的沉默的眼神盯著沈有看了好一會,輕輕開口,“原本我以為,你只是眾多愛慕于依的人之一,她很優秀,喜歡她的人有很多,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br> 單云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好似落在沈有心臟上讓他心跳重了一拍。 “可現在我卻發現,”單云的聲音更輕了些,“不論過去多少年,不論我們自詡如何會看人,總是會有一些人讓我們看走眼,你說是不是?” 于依有很多愛慕者,可單云最不喜歡的還是沈有。 因為沈有的“窮追不舍”卻又不把感情挑明了說,讓大家一同“難得糊涂”不好明確拒絕,便一直維持著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有時單云也會有些不悅,但他把這些不高興的情緒都藏得很好,轉頭再給沈有找些小麻煩。 除了這一點以外,總的來說單云還是欣賞沈有的。 畢竟可不是誰都能如同沈有,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還走到如今地步。 他本身也是如此優秀。 然而…… 我們總是會看錯一些人。 不論這個人在我們的眼前如何光鮮亮麗或者正人君子,背地里總是會有一些讓人驚訝的地方。 比如這些被他翻出來的東西,還有這個“特別”的房間。 “你讓我出乎意料,并且非常生氣?!敝灰氲竭@個房間里的一切都是為于依準備的,只要想到這個人想要將于依從自己身邊搶走,以一種不擇手段的方式,單云就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自從于依跟他說了那些不可思議的“時間回溯”的事情,單云就對此格外上心。 在于依不知道的情況下,單云找了許多專家詢問,同時也查了很多資料。 這方面的知識因為人類的科技尚且無法探尋究竟,所以有很多東西聽起來都是玄之又玄,更別說還有一個“埃拉”,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又是什么的東西。 很多跟單云關系不錯的學者們給出了不少相關的理論猜測,而這些理論猜測深想下去都讓人不是那么放心。 其中有一個便是“慣性”。 “就像是一輛從斜坡上方往下滑的車,你能夠回到上一個時間點稍微撥專方向盤讓它避開一次可能致命的巨石,但你能阻止它繼續下滑嗎?除非你的剎車沒失靈,可路前面的石頭都在那里,在你離開這條路之前,這些石頭都在那里?!?/br> 類似的理論猜測還有很多,有些聽起來不是那么糟糕,有些卻是糟糕透了。 就像是生物為了生存進行的變異,其中超過九成都是非常糟糕而又致命的一般。 “事情總是能夠糟糕到讓人無法想象。” 單云這么多年走來,不論在發生什么之前,他都會先做好面對最糟糕的情況。 更何況于依的這件事情還是人力所無法控制的。 如果沒有辦法換一條路的話,他就將這條路上的石頭都給清理干凈,不要讓于依再一次面對無法承受的一切。 當單云開始認真面對這些的時候,他所能調動的能量出乎想象,然后就讓他發現了這件事情、這個房間還有這個人。 沈有為于依準備了這個房間,并且這個房間里的一切都是為于依保存好的,當然包括床上的這個手銬。 單云的話讓沈有沉默了下,很快又開口辯駁:“我不是……”開口卻又說不下去了。有些事情沒有挑明說,可兩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