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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和林大少爺相視一眼,帶著妻子各自歸家。 自這事后,徐硯和林大少爺都留意著宮里的消息,周貴妃那里卻一直沒有動靜,而明德帝也照常到她宮里去。 兩人對此事關(guān)注也少了一些,這事總還有皇后那兒在盯著。 很快到了端午的時候,慶賢長公主還沒有從紹興回來,安成公主那頭又興起了舉辦龍舟的事,初寧也跟著湊了個熱鬧出了些彩頭。 到了端午那日,河岸上早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由于今年還有科舉,各地的舉子也早早先來到京城。這年的端午居然比往年都要熱鬧。 初寧和吳馨宜陪在安成公主身邊,高興地各種為陣營,先打起了誰家贏的賭注。 一眾人就等著明德帝到場開始賽事,結(jié)果按著原定時辰也沒有見到帝王御駕,不多會,就有一名內(nèi)侍匆忙來到安成公主跟前說:“殿下,陛下今兒來不了,剛剛太醫(yī)診斷,貴妃娘娘有喜了。” 周貴妃有喜了?! 初寧也詫異看了過去,都沒來得及遮掩自己吃驚的表情。 安成公主面上還是淡淡然,問道:“有喜了怎么皇兄就不能來了?” 那內(nèi)侍看著了眼這喧鬧的地方,然后神色不太好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安成公主當(dāng)即神色一變:“皇后娘娘如今人呢?太子殿下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徐硯:老蚌懷珠?要給我找麻煩嗎? 初寧:拿出小本本,記仇! 第116章 皇宮里, 一應(yīng)侍衛(wèi)與宮人內(nèi)侍都在乾清宮殿外垂頭立著, 外邊是節(jié)日的喧鬧, 此時候的內(nèi)宮中卻是死一般寂靜。 皇后站在大殿中, 身姿筆直,神色憤怒又倔強。太子跪在她身側(cè), 正與君父為母后辯駁:“父皇, 母后不可能會去推周貴妃下臺階,別說是母后不知周貴妃懷了身孕,這宮中誰人又知?既然不知,又何來故意推人至滑胎一說?!” 明德帝臉色鐵青, 沉默不言,側(cè)殿有宮人端著熱水自庭院穿過,一位太醫(yī)此時滿額是汗走進(jìn)來跪倒。 “陛下,微臣已盡力。貴妃娘娘先前胎像不穩(wěn),如今又重跌,實在是保不住,還對貴妃身子損耗極大。” 太醫(yī)來稟報的話無疑是給皇后雪上加霜。 誰人也想不到,原本周貴妃只是給皇帝來送冰飲, 說是用過后再出宮看龍舟,這一路來也好不受暑熱。結(jié)果送皇帝離宮跟著下臺階的時候,被皇后暗中推絆, 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皇后聽到說胎兒保不住,閉了閉眼,隨后清亮的眸光再度看向高坐上的帝王。 明德帝把手中的雞血石串珠一把就摔在地上, 手繩斷裂,珠子也失去牽絆四處滾落,帝王之怒伴著珠落地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皇后!” 皇后就知道帝王勢必要再盤問自己,仍舊站得筆直:“陛下,這后妃的子嗣少嗎?且不說成年皇子,即便未成年的也還有四皇子五皇子,公主更不要說,臣妾何故要去推周貴妃?如果要推,那就沒有如今的三皇子了吧。” 周貴妃身邊的宮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所為。 明德帝盯著她看,額間青筋跳動,對她這已經(jīng)大不敬的話是生氣。 太子忙又說道:“父皇,母后這么些年來一直管理后宮,從不與其它妃嬪們發(fā)生沖突,不管誰人有孕,都是第一個先賞,并派人細(xì)心照料。這里頭肯定是有誤會。” “陛下。” 母子倆正為此事清證,錦衣衛(wèi)林指揮使走了進(jìn)來,得到帝王首肯后,來到他身側(cè)細(xì)聲說了幾句話,讓明德帝神色又一變。 “把人帶上來!” 很快,一名貴妃身邊的宮女被錦衣衛(wèi)拖了進(jìn)來,顯然是受過刑,手指頭和衣裳上血跡未干。 那位宮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看到太子的時候卻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爬了過來:“殿下,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奴婢搞不好已經(jīng)懷上殿下的孩子了,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奴婢全都打聽了啊!” 一個宮人,說懷了太子的孩子,這叫太子抬腳就是朝她心窩里一踹:“哪里來的賤人誣蔑吾!” 那宮人被踹得直接滾到一邊,連呼聲都沒有,就暈了過去。 明德帝此時又揚聲再讓人喊來太醫(yī),讓太醫(yī)給那宮人把脈。太醫(yī)把了又把,最后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給帝王稟報道:“陛下,這宮女有身孕了,應(yīng)該是將將兩個月余,脈象極弱。” 此話一出,太子倒抽一口氣,下刻就是看向帝王,焦急道:“父皇,兒臣不識得這名宮女,又怎么會跟她有首尾!” 明德帝為這一系列的變故額頭青筋直跳:“你怎么和她有關(guān)系,朕上哪兒知道去!但她招認(rèn),是你許她日后給她份位,讓她監(jiān)視著周貴妃一舉一動,周貴妃懷了身孕一事,朕是事先知道了!” 皇后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 笑聲低低的,清亮的雙眸也染了哀傷。 明德帝早知道了,卻不曾告訴她這個中宮? 然后導(dǎo)致了周貴妃算計她,還算計她的兒子! 周貴妃這連環(huán)計用得真是妙啊,叫他們母子百口莫辯! “皇后笑什么?” 明德帝望著發(fā)笑的皇后,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情緒,聲音很低,無比壓抑。 太子也抬頭看母親,只見皇后笑中帶淚,突然就跪倒在地上:“陛下,是我推的周貴妃,但這個宮人卻不是聽令太子,而是聽令于我。她懷的也不是太子的骨rou,是與一個侍衛(wèi)有茍且,我以此威脅她,讓她探聽情況。至于她為什么非要咬上太子,臣妾不知,但那個侍衛(wèi),臣妾可以現(xiàn)在就讓他出來作證。” 事情一波三折,曲折離其,即便是善于查案的林指揮使都聽愣了! 太子忙去拉母親,讓她不要亂說話,把這罪名以一已之力扛到身上。 可是皇后根本不顧兒子的阻攔,竟還真的說出了那名侍衛(wèi)的名字,明德帝耐著性子再叫人去查,結(jié)果那個侍衛(wèi)已經(jīng)先行自宮,失血過多奄奄一息。 禁衛(wèi)軍里多是官宦之后,私通宮女是重罪,但若是自戕更是要連累家人,如今這人卻是自宮了。如若沒有不見得光的事,肯定也不會做到這一步。 明德帝這會功夫已經(jīng)由憤怒到心寒再到憤怒。 皇后所言是實話,那這個宮人誣蔑太子也是用心良苦了,這背后是什么人指使,根本不用深想就能猜到。 在極度的憤怒之下,帝王反倒冷靜了,直接讓皇后回宮自省,還在側(cè)殿的周貴妃也被抬回她自己宮里去。 “太子替朕出宮主持。” 明德帝最后丟下一句話,并沒有遷怒到太子身上。 太子握了握拳,磕頭領(lǐng)旨意,帶著人馬出宮。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高坐上的明德帝突然捂嘴咳嗽幾聲,剛才端直的坐姿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