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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的感激,竟是一時錯愕,旋即就把小姑娘一把摟進懷里。 “我的好初寧,是我想差了,我們的初寧是最懂事不過的!” 說著,眼眶也紅了。 “我能去接外祖母回來嗎?您不是說她要回京了嗎?” 安成摟著她,舍不得拒絕:“你可以嗎,這一路往西北去路途遙遠。” 初寧堅定地說:“我要去!” “好,我去跟你皇舅舅說!” 初寧不住點頭,杏眸里有歡喜,但還是忍不住淚連連。 徐硯當晚得知初寧說要去迎慶賢長公主,他二話沒說便吩咐丫鬟給她收箱籠:“我讓齊圳跟著你,可能你不用走到西北,估計走到一半便能見到長公主殿下,他們也往京城趕的。” 他體貼和理解,初寧暖心不已,但旋即又察覺到不對。 “徐三叔,為什么您聽完我身世那么無動于衷?!” 徐硯抵拳咳嗽一聲,初寧見他心虛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一雙杏眸直盯著他,越睜越大。 ——徐三叔分明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不是最近才得知的! 到了就寢的時候,徐硯發現他睡的外側多了一床被子,小姑娘拱在另一床被子里,拱成一個鼓包,捂得嚴嚴實實的。 徐硯看著龍鳳呈祥的被面,心情苦澀,最終只能嘆氣,自己縮在多出的那床被子里。晚上似乎就怎么都暖不暖,被子里空空的,懷里也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 可他還能怎么辦,只好不要臉地偷偷去揭了小姑娘的被子,然后溜進去。 “原來徐三叔還有這種小偷小摸,擾人清夢的癖好啊。” 小姑娘悶悶又幽怨地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嚇得徐硯手都僵住了,最后還是一把縮進被子里,把人摟進懷里。 “卿卿還沒睡呢,是還有事情要跟你說,關于程錦的。” 徐硯閉了閉眼,要招都招了吧,小姑娘一見到外祖母,哪里還不會叫他們嫡親的表兄妹相認。 初寧聽到程錦二字,冷哼:“他與我又有什么關系,你起開,我還生氣呢?這是第二回 了,上回是鋪子的事!” 小姑娘還愛記小仇,徐硯有些想笑,這算不算是跟他撒嬌。他緊緊摟著她,她手掐在他腰間威脅也不撒手,不管她聽不聽,就湊在她耳畔說程錦與她的關系。 小姑娘是真聽愣了,這事情是連皇帝還有安成公主那里都不知道?! “卿卿,你瞧我都把別人不知道的坦白了,所以不要生氣了。” 初寧還在消化他的話,徐硯找準機會,直接就摸著她唇吻了下去。可憐初寧還沒從震驚中出來,就被他親得腦子漿糊成一團,等他松開她的唇后,她連錘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徐硯臉皮極厚的連哄帶騙,總算把那多出的一床被子踹到床下,摟著自己的小妻子美美睡了一覺。 次日清晨,初寧便向徐老夫人辭行。 老人已經人幼子那里聽到消息,見穿著小襖的小姑娘,領邊白兔毛切過兩腮,身形還是那纖細。 “你準備的衣裳可夠?一路雖是坐馬車,但也止不住有風灌進車里,車壁不比燒了地龍的家里。” 婆母極開明,不計劃自己一個新婦到處亂跑,初寧甜甜笑著跟她說都準備了多少東西,讓老人好放心。 然后便回了娘家一趟,宋霖已經在家中等她,在家里的還有安成公主,是一早過來到這兒接她的。 安成公主也要跟著出發的。 初寧許久未見父親,今兒見到他,就發現他臉色不太好:“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清減了許多。” 宋霖打哈哈遮掩過去,左右他咳嗽也好得差不多,只叮囑她:“見到你外祖母一定要好好伺候在她身邊,若是她問起我的事,你與她說,等她老人家回京,我再與她告罪。” 安成在這時候就嗤笑一聲,宋霖臉上微燙,輕輕咳嗽兩聲,臉面有些掛不住。 他知道自己對長公主回京的忐忑叫安成發現了。 初寧與安成離京去接長公主回京,明德帝派了錦衣衛跟隨,林大少爺就在當中。一路上林大少爺有空了就會求見她和安成公主,主要是來見她的,問她吳馨宜的喜好等等。 明明是長得彪悍的大漢,結果心思細膩得跟個女子似的,把初寧逗得直笑。安成公主卻不許她笑,說錦衣衛若不心細如發,那得誤多少事,林大少爺每回這個時候就笑得靦腆,沒有一點兒的威嚴了。 一路上如徐硯所預估的,果然是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往京城來的護送隊伍。 祖孫見面的場景自然是又喜又悲,把程錦急得團團轉,不停勸慶賢長公主,說她如今動不得情緒。 初寧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便也逗滿頭銀絲的外祖母說笑,握著她枯瘦的手,卻總忍不住又想掉淚。 等到老人情緒平穩一些歇下,安成公主執意要守在床邊,初寧就跟著程錦到了外間。 程錦看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抿了抿唇,好幾回想張嘴喊表妹,卻不知道要怎么喊起。想著應該是先喊表妹,還是先跟她說詳情。 他真是深入敵營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忐忑過。 “表哥。” 就當程錦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初寧突然回身朝他燦然一笑。 程錦愣了愣,在她皎潔的眸光注視下終于也一笑,露出白白的牙,英俊爽朗。 兩人就走到廊下,初寧捧著手爐聽他說找到老人的經過。 “祖母離京前給我祖父說過,她一輩子都不會以自己的名義派來使獻貢,但是去年土默特部的來使就點明了說是祖母指派的,受到了陛下隆重款待。我祖父就覺得事情有異,我暗中來了京城幾回,來摸那個來使的底細,結果探聽到祖母在外邦有難的事。” “祖父當年也恨祖母心狠,但知道是情勢所逼,最后也只能是恨他自己沒能先處理好家里的事,委屈到祖母生下孩子還沒能進程家的門。我把事情告訴祖父之后,便一直策劃最好機會,能無聲無息潛入韃子的地盤,也只有戰亂了,所以我就與家里人謀劃了這么一出。” “也好在這場仗晚了幾年才開打,讓我們的探子有時間部署一切。也好在他們把年邁的祖母當做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看守一開很嚴格,漸漸就松懈了,一切才能順利。” 他說得簡單,可初寧知道這并不可能真如他所言一切順利,這里頭怎么可能不冒著生命危險。何況他說有探子準備,最后卻只是他一人回來了,所以那些探子都犧牲了吧。 初寧手指摩挲著手爐的鏤空紋,輕輕一嘆:“我表哥是英雄,也感激那些追隨著表哥,舍已為大局的英雄們。” 程錦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抿了抿唇,有一瞬間的眼眶發酸:“什么英雄,表妹言重了。” 初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