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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家來。” 徐琇云越說,聲音越低:“孫女也嚇得不輕,跟了幾天確認無誤后才告訴的娘親。” 徐老夫人就朝她瞪了一眼:“你怎么就不知道先跟我來說!” 徐琇云抿唇,沒敢作聲。 初寧聽著臉色變來變去,這柳娘子還真跟徐大老爺搞一起去了?! 官員養外室,被言官知道得參一本。雖然皇帝不一定會管,但小懲的訓斥兩句總做的,于官聲便不好了。 任氏那頭又嗚嗚地哭起來,徐老夫人直聽得頭疼,著林mama找人去把徐大老爺喊回家再說。 于是,眾人便都先散去,等徐大老爺歸來,長房的事情自己再算。 但初寧卻被老人單獨留了下來說話,是把徐硯寄回家的信給她看,上面寫的就是徐大老爺在外頭養了柳娘子的事。 原來徐硯在離京前就對兄長支銀子的事有了存疑,順著查下去便出這事,護衛報于他,他斟酌了一日,還是把消息送回了家。 “老三說這柳娘子曾經在杭州對他有所表示過,說你也知道的,可是有之事。” 跟婆母說夫君先前的爛桃花,初寧嘴角抽了抽:“是的,但您也知道,徐三叔對外頭的人都不假辭色,那柳娘子也就是在外頭給他唱唱小情歌兒......再有是,有一回他應酬,被同僚拉到那地方去了,當時是柳娘子給他倒的酒。”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老人的神色,見她面色猛然一沉,忙又幫徐硯解釋:“但是徐三叔自己把酒潑身上,借口先離開了,他跟那柳娘子可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 她緊張得不成,反倒把徐老夫人逗笑了:“瞧你,你替他緊張個什么勁!” 初寧吐了吐舌頭,把心里的憂慮說出來:“柳娘子在杭州城追著徐三叔跑是眾所周知的事,如今她跟大伯......” 這要是杭州的事傳出來,那兄弟倆得被傳成什么樣。 徐老夫人也憂心這個,只想等著長子回來好問清楚! 結果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就有管事來報說一名姓柳的娘子說要求見老夫人,說要給老夫人還錢來。 初寧還在老人那里,聽到說還銀子先是怔愣,下刻卻是心里隱隱有不安,精致的眉都擰成一團。 徐老夫人怒道:“一名妓子,還敢上門來!” 管事額間都是汗,回道:“那個柳娘子說是共有一千三百兩。” 這個數額正是徐大老爺從帳房預支的銀子。 初寧猛地抬頭,有什么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徐琇云卻是慌張跑來:“祖母,祖母,您快帶人攔著我娘親。她聽到那柳娘子上門來,居然直接跑去要把人拖出胡同口打死!” 本朝有律法,即便是官宦人家也不得亂用私刑,一般家生子或犯了錯處的不會有人管,但柳娘子可不是他們徐家的人。哪里能說打死就打死! 這一本參上去,任氏得吃不完兜著走! 徐琇云眼眶通紅,老夫人大驚:“快!讓人攔住任氏,把那姓柳的給老身押到跟前來!去找大郎的人回來了沒有!” 老人一生經歷了多少風浪,一個妓子上門,倒不置于氣昏頭,倒是快被任氏氣得不能冷靜。 初寧原本想避開,但想了想,還是站到老夫人身后。 任氏是被林mama帶著婆子硬扯回來的,柳娘子是被府里護衛押著,來到老人跟前依舊是那副出塵清絕的模樣。 柳眉桃花眼,一張櫻桃小嘴,身形纖細,長裙逶地。盈盈一拜間,似那欲乘風去的仙人。 徐老夫人看著這樣的柳娘子,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絕色! 且她這份從容,與簪環凌亂的任氏一對比,柳娘子反倒像是在家中主事的主母! 老人恨鐵不成鋼脧了眼還欲上前要打人的任氏,這真是個潑婦! 柳娘子那里見過禮,見到初寧,眸光閃爍,卻是朝她微微一笑:“這位便是三夫人吧,三夫人還是姑娘的時候,妾身有幸見過三夫人一面。徐大人對三夫人的溫柔,可是羨煞了妾身。” 初寧神色淡淡地聽著這番似討好的說,輕聲說:“我并不識得柳娘子,我夫君對我好,那是自然的。” 柳娘子那雙瀲滟的眼眸內就閃過暗色,轉而向高坐上冷臉的徐老夫人說:“老夫人,妾來自知是要臟了徐家的地,但妾來是還少卿大人的銀子,一共一千三百兩,一個子兒都不少。” 她把銀票就用小包袱裝著,說罷就放在地上。 老人沉沉地盯著她,她又朝任氏笑:“這位必定是少卿夫人了。妾身對少卿大人并未有什么,是少卿大人一擲千金,想聘妾身為妾,如今這銀子我還回來了,這便離去。” 柳娘子說自己對徐大老爺沒有任何想法,并把銀子留下就要走,先前一直哭鬧的任氏愣在當場。 老夫人聽出了柳娘子對大兒子的嫌棄,還暗指是長子纏著她,如今她是要來了斷的。但剛才對初寧那番話,可見是對幼子還沒死心?! 一介賣笑的女子,居然是在踩她長子?! 徐老夫人活那么大歲數,今天算是開眼了。 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自視清高的憐人?! 在柳娘子轉身要走的時候,初寧突然大喝一聲:“你站住!” 小姑娘鮮少這樣大聲說話,把滿廳堂的人都嚇一跳,只見她皺著眉頭,清亮的眼眸里有怒火。 “不知三夫人是有何吩咐?” “吩咐?”初寧見柳娘子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中怒火更甚,“誰人指使你先招惹了大伯,然后再來徐家上演這一出挑撥離間的!” 柳娘子往后退了一步,驚訝地用袖子捂著嘴:“三夫人在說什么指使,妾身聽不明白。” 初寧冷冷盯著她:“你可以狡辯,但只等大伯回來一問,便知你倆是如何相遇相識的。我還奇怪,你一個清倌如何會被說為是大伯養的外室,你若真對大伯無意,你又怎么住進他給你租的宅子,還收了那么些銀子再上門來說要還清!” 小姑娘雖氣,但思路十分的清晰。 先前她就覺得不對,但在柳娘子第一時間就和她說話,又提起徐硯,暗指出對徐硯還有情義她就更疑惑了。 現在還要還銀子?! 既然要還,為什么不一早就還,偏要拿了這么多的銀子之后,還拖了那多天才說還! 以上都合在一塊兒,柳娘子是什么用心不就明明白白的。 徐老夫人也覺得柳娘子還銀子不對,但她從來沒有被這樣一個底下的人挑釁過,還暗中看不起她長子,一時都在生氣。如今被初寧一針見血指出來,才恍然發現柳娘子怪異在哪里! 柳娘子抬眼望著還不及她身量高的小姑娘,目光在她姣好年輕的面容上轉了一圈,依舊是楚楚可憐地說話:“妾身真是一句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