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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娶妻不就是娶賢。娶進來一個鬧事的,年紀相當又有什么用?!” 任氏就在老人身后,聽到這話身子僵硬得跟石頭似的。那幾位老婦人尷尬笑了笑,也大概了解這新媳婦在徐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了,是她們太多管閑事,管人家孩子孫子的干嘛。 平白讓人不愉快。 于是大家都繼續(xù)聽戲,扯開別的話題。 徐硯拉著初寧回結(jié)廬居的時候步子有些快,初寧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有些疑惑他怎么這般著急。 等回到屋子里,汐楠和綠裳還沒跟進來,門就被他咣當一聲關(guān)上,而她也被他抵在門板后。 “徐、徐三叔?” 初寧被他突如其來的緊貼嚇一跳,他垂著眸凝視著她,眼里有什么在翻涌。她張了張嘴,想要再問什么,卻是被他俯身直接含住了唇。 在他去糾纏她小舌前,他喘息著說:“喊夫君。” 三個字,帶著nongnong的占有欲,然后就是霸道的以吻封緘。初寧揪著他的衣襟,輕輕哼了聲,心想他猴急猴急的,想要喊他夫君也該給個說話的空啊。 然而,徐硯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功夫,直親得她腳發(fā)軟,是他緊箍著她的腰,才讓她沒跌坐到地上。 等到初寧回神的時候,徐硯已經(jīng)將方才泄露的情緒收斂,抱著她放到炕上,轉(zhuǎn)身去開了門。 初寧倚著迎枕喘息,不知道徐三叔怎么了,好像突然一下就十分暴躁不安似的。 是有什么事情嗎? 可她左想右想,也沒覺得有什么事情能叫他這樣。 汐楠和綠裳終于被放進來。 兩人沒敢抬頭看徐硯,也沒敢多看炕上的小姑娘,忙去取朝服和初寧的縣主禮服。 初寧有著丫鬟伺候,徐硯卻因為齊圳現(xiàn)在不方便進內(nèi)室,只能一人慢慢的穿戴。小姑娘先他一步收拾好,然后在凈房門口探頭:“我?guī)湍伞!?/br> 徐硯應了一聲,小姑娘來到他身前,見他才扣好襟扣,便拿來腰帶和配綬。 她彎腰在他身前,手拿著腰帶圈過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十分的親密。 徐硯也抬手去圈住她,初寧腰一下沒直起來,抬頭就見他在笑。她也露出兩個梨渦,似嬌似嗔地說道:“您不松手,我怎么給綁腰帶和配綬。” 說著,眼角微微一挑,無端的就是風情萬種。 徐硯呼吸微滯,松開手,也不要她系,自己就動手利落扣好。 初寧就站在邊上看他,等他自己系好,她突然上前踮著腳就朝他臉頰親了一口:“您怎么了?剛才就很奇怪,似乎有什么想說。” 小姑娘心思敏感,徐硯低頭看她,見到她眸光殷殷看著自己,紅根通紅。 她為了哄自己說實話,居然還用起來色|誘嗎? 徐硯心情突然就好了,去拉了她手往外走,低聲在她耳邊說:“原本說好是成親后就搬出去的,但時間提前了,宅子雖然已經(jīng)看中,卻還沒能談下來。以后......在家里別理會徐立軒和徐立安。” 他總算是說出實話,初寧雙眼睜大了些,旋即撲哧一笑:“原來您是在意這個?今兒我可連話也沒有多和他們說話的。” 這話里都飄出nongnong的酸味來了。 她什么也沒察覺,還調(diào)皮地朝他擠眉弄眼的,徐硯一下就攬上她的腰,輕輕松松將她打橫抱起來。 她被嚇了一跳,驚嚇出聲,徐硯卻是哈哈哈大笑。 兩人出了凈房門就笑作一團,衣服又都不工整了,初寧重新理衣裙的時候,抬手輕輕錘了他幾下。卻被抓住手,親她的手指,鬧得她在丫鬟跟前都不敢抬頭。 徐硯新婚有五日假,但皇帝依舊在勤勤懇懇地上朝議事,他是掐著時間點來,到皇城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散朝之時。 兩人一路來到乾清宮的時候,明德帝御駕已回宮,安成公主亦隨在御側(cè),見到小姑娘暗中朝她眨了眨眼。 夫妻倆給明德帝磕過頭,安成公主要帶初寧去見太后,皇后與一應妃嬪都在那兒。 明德帝揮揮手讓兩人下去了,初寧就在殿外遇見了父親。 宋霖似整晚未眠,精神不太好,眼底都是烏青。 初寧來到他跟前,喊了聲爹爹就要跪倒,被他一手架住:“這是宮里,有什么回門再說。” 初寧能感受到爹爹的手在顫抖,見到她是激動的,不過是強忍著。 她眼眶微紅,忙露出笑:“好,爹爹要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早些歇下。” 宋霖松開手,朝她點頭,再克制還是懷著不舍摸了摸她的發(fā),看到她鬢邊的鳳首步搖眼眶一酸。 那是妻子的東西,如今女兒出嫁,梳著婦人的發(fā)髻,簪著妻子留下的步搖。他心酸又欣慰,擺擺手,讓她快些去見太后。 小姑娘重新回到安成公主身邊,忙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安成靜默地看她一眼,然后拍拍她的背:“徐硯對你好嗎?” 初寧斂起失落的情緒,微微一笑:“好。” “真的?” 初寧被問得奇怪,抬頭看妝容精致的婦人,在她眼底看到了打趣和審視。她心頭一緊,大概明白她是在問什么,當即紅霞滿面。 安成哈哈哈地笑,從她身姿其實也就看出來徐硯真的是疼愛她,根本就沒舍得碰她。 男人啊,香軟在懷,能忍住,不容易啊。 初寧就因為安成公主這笑,一路都沒好意思抬頭。 太后的慈懿宮里果然坐著不少妃嬪,其中還有一個初寧熟悉的,是有些日子不見的周貴妃。 周貴妃依舊濃妝艷抹著,但是面容憔悴了許多,氣勢似乎也比往前弱了。 初寧目不斜視,先給太后和皇后請安,然后又朝眾位妃嬪福了一禮。 見過禮,太后就把她拉到身邊,細細問昨天成親時的盛況。初寧靦腆笑著說:“我一路蓋著紅蓋頭,哪兒是哪兒也不知道,還真沒法告訴您是怎么個熱鬧。” 太后一愣,旋即笑開了:“對,我居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滿屋子的人都跟著笑。 周貴妃此時輕聲說:“聽聞太子殿下有去喝喜酒的,或者太子殿下知道。” 皇后聞言微微一笑,并沒有接話,安成卻說道:“太子殿下忙于朝政,這會恐怕沒空來給母后說這事。我覺得,不若直接去問徐硯,他如今被兄長留在宮里說話呢,您啊,也好瞧瞧您這孫女婿。” “唔......這話在理,派人去皇帝那里,若是見到徐侍郎那不忙了,就帶他來一趟。” 眾人這就開始說起徐硯的事跡來,當然全都是夸的,周貴妃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安成在這此時低聲在初寧耳邊說了聲:“陛下要把皇子們丟到封地去,周貴妃心里正憋屈著。太子可是她說召來就召來的,眼皮子淺的東西,只會耍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