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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同濟正煩著要怎么把自己以前做的事洗得更干凈,就聽到探子來回報消息。 他低頭想了想,說道:“宋霖瘋了?這個時候為難他宋陽是要做什么?” 才官復原職就內斗? 傳出宋霖的名聲能好聽? 先前造的勢不得全毀了? 陳同濟思緒紛紛,后來卻是臉色一變。 不對,宋霖意在別處,宋陽是被他當成了雞殺了! 宋霖在警告宋氏族里那些老頭嗎?是準備再掌控宋家?! 陳同濟找到了事情關鍵,咬了咬牙:“他可真是狠!” 那個探子就說道:“我們探聽到的由頭要叫宋陽還錢,還帶著安寧縣主,估計也是要給安寧縣主出一口惡氣。” 說到這里,陳同濟莫名脊背一寒。 如若說宋陽曾經怠慢宋初寧,那他們陳家......宋霖真是刺頭! 不但有個宋霖,還有個徐硯! 陳同濟急燥的在層子里踱步,正想到要說什么,結果就又收到更重要的消息! 管事臉色慘白,跑上前附在他耳邊說:“老爺!杭州發回來消息,我們的一船貨全翻了!” “怎么會翻了!!!” 陳同濟險些要站都站不住。 那里頭的東西不是他一家的,有內閣某閣老的,三皇子占一半,周家占三成! 就是因為他們占得太多,他份額太少,就讓偷偷又加了重。 結果翻了! 這要是一翻,那其它人追查起來原因。 他只感覺天旋地轉,伸手找管事的要信:“信呢,信呢?!” 管事的苦哈哈著臉:“那邊說不能留下字條,是人趕過來報的,報完,說去其它幾家報信了。” “快人去攔住!!快啊!你們這些蠢貨!!”陳同濟捂著心頭面目猙獰的怒喊。 管事嚇得當即屁滾尿流的去攔人。 陳同濟心里卻是在想,一定要攔回來,不然他也就跟著那船一樣,翻了!! 而此時徐硯那頭正在對著一本帳冊,齊圳在邊上給他算帳,邊算邊砸舌地說:“三爺,這利潤太也可怕了!即便我們將上去一半,也足夠兩輩子衣食無憂了!” 原來一艘船能栽那么多的東西。 近二十萬兩啊! 這是什么概念啊,分流的錢就有了! 軍餉也有了! 徐硯把帳本一合,斜斜看他一眼:“這財肯定要全交的,不全交,他陳同濟怎么能死得透!” 齊圳心里明白,也就是那么說說。 徐硯心情不錯,然后想到沒寫的折子,又開始坐到燈下繼續。 他要請旨去汝河那里,確實不能再拖,再拖若是仗打起來,那么這分流的事就得再出亂子。兵部想占錢,所以他一定要搶到先機,一定要早早過去把事情辦好! 他腦海里想到小姑娘的面容,又想到宋霖那刀子嘴,努力奮筆疾書。 宋霖還不知道徐硯那里又干了件大事,正聽著以前留下的探子匯報事情,聽著聽著,怎么就扯到徐家身上,然后就是徐硯在杭州的一些事跡。 探子說起這個的時候還一臉羨慕:“大人可能不知,那個柳娘子可是杭州第一美人,就在西湖上堵著徐大人唱情歌,如今杭州的眾人對此還津津樂道。徐大人紅顏可不少。” 宋霖原本平靜的神色已變得陰沉,杭州第一美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徐硯:???這梗過不去了?! 第83章 清晨, 初寧起了個大早, 穿戴好就往父親的屋子去。 青柳胡同這個宅子是兩進的, 宋霖住到面南的正屋, 初寧住在東廂,離得十分近。 她高興地進了堂屋后發現父親赫然坐在正中, 宋霖見她起來得早, 奇怪道:“是睡不習慣?” 小姑娘已經笑吟吟跑到跟前,朝他福一禮:“是來給爹爹請安的!還想著早起些,能幫著您洗漱,結果您起得比我還早。” 宋霖望著她發髻間插著的海棠花, 感慨女兒果然人比花嬌,這一笑比明媚的陽光還叫他心里溫暖。 “爹爹歲數大了,覺短。你以后不要起那么早,長個子的時候,不然要長不高的。” “您這是什么話。”初寧嗔怪道,提起長個的事,又笑得開心,“我長不少的, 去年春天的裙子都短一大載,嚇得公主殿下叫針線房的人一天就給我趕了兩套出來。” 宋霖神色就微微一頓。 自打他回來,女兒嘴里不是徐硯就是安成, 簡直讓他心里發堵。 自家寶貝真的被人分了。 宋霖沉默了片刻,初寧沒察覺自家爹爹已經掉進醋壇子,突然一拍掌, 想起件重要的事來:“我還給爹爹做了襪子的!我這就去拿。” 說罷噠噠噠就跑起了,裙擺翩然。 初寧很快返回,手里捧著兩雙襪子,獻寶一樣遞到宋霖跟前:“您可不要嫌棄,我想給您做衣裳的,可是衣裳并不好做,縫壞了不少布。等我手藝好了,再給你縫衣裳!” 宋霖接過那雙針腳還有些歪的白綾襪,可以看得出來,確實手藝不好。但他卻如獲珠寶,拿在手里細細摩挲著。 多少年了,自打妻子去世后,就再沒有人給他做過衣裳鞋襪。這樣想著,眼眶竟是在發酸,好大會才啞著嗓子說:“我們卿卿長大了,爹爹很喜歡,但還是不要天天對著針線,傷眼。” 父親不管做什么都是為自己考慮,初寧眼眸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眸光再清澈不過。 “只要爹爹喜歡,女兒回頭再給您做幾雙。”還有徐三叔也得做幾雙! 宋霖點點頭,讓小丫鬟先收進屋里去。 父女倆坐下用早飯,宋霖心里還記掛著昨晚探子說的事,幾回欲言又止。 初寧發現了,給他布菜添粥,疑惑地看了他好幾回。 到底是宋霖沒忍住,在用過飯后,神色嚴肅地和她說:“你在杭州有沒有聽過關于徐硯的一些傳言。” 傳言? 初寧捧著茶歪了歪頭:“是指哪些,爹爹不要放在心上。徐三叔在工部做了不少事,觸犯一些人的利益,都不要臉地編排他呢。” 女兒總是無條件為徐硯說話,宋霖氣道:“就沒見過犯人利益會被安風流史的!不是他自己做過,又哪里來得別人安他頭上!” “什么風流史?”初寧聽得一怔。 宋霖冷聲說:“什么柳娘子,花娘子的,你一閨閣女子自然不會知道,你還傻呼呼被他騙!” 徐硯長得那個樣,就是招蜂引蝶的面相! 初寧嘴巴張得更大了,然后就撲哧笑出聲:“您是聽說了柳娘子給徐三叔唱曲兒的事情了嗎?那天我就在畫舫上,我也聽見了的。” 女兒也在場? 宋霖臉更冷了:“你在,他還當著你面敢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