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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推到他頭為,是為升職而故意陷害。與任家又有親,搞不好也是公報私仇! 種種原因下來,他以為唾手可得的大理寺卿之位便那么跑了! 任大老爺聽到明德帝叫閆首輔先暫管大理寺,而他仍行使原本職權,連個代掌都沒落得,差點承受不住在離開時要從臺階摔倒。 徐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淡淡一笑。 他大哥恐怕要在這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里不振一些日子了。 果然,當晚徐大老爺氣極敗壞回到家,不由分說把妻子先罵一通,直罵她與任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氣得任氏哭了一整晚。 徐硯總算是能光明正大去喜歡小姑娘,才不管家里這些糟心事,只專心琢磨要怎么給宋霖去信,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另外要準備的是為宋霖平反的事情。 明德帝因為任家一事,終于對三皇子有所警覺,太子順勢將徐硯先前收著的帳目給父皇過目。 明德帝看著帳目,久久未言,想到還未離京的來使說慶賢長公主身體愈發不好,姑母來信又明言若是可以請別讓她的后輩過得孤零。 她已經受盡不得見親人的苦,思親之苦澀如黃蓮。 明德帝最終還是暗中讓錦衣衛重新這調查當年貪墨一案,原本,他心里就是有疑慮的。 而徐硯那頭苦思冥想,也沒能想出要如何下筆與宋霖開口,最終還是丟下筆,站在窗前凝望天空。 他發現,雪終落下來了。 積釀幾天,在他一愁莫展的時候飄了下來。 他就想起那晚和小姑娘去的梅林,想到她被他擁在懷里親吻的樣子。 自打小姑娘搬回暮思院,他又有兩三天沒見著她了。 雖然事情挑明,他卻因為要更加顧及小姑娘的閨譽,等閑不敢單獨去見她。 可今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壓抑不住對她的想念。 他關上窗,轉身去把架子上的鶴氅披身上,徑直出了屋。 齊圳正準備回屋睡大頭覺,發現這個時辰自家三爺居然要出門,忙跟上問:“三爺,下雪了,您這是要去哪里?” “不用跟著了,我去一趟暮思院就回來。” 說罷,也不等他拿傘,已沖入寒風與冰雪中,襲在身上的涼意也未能熄滅他想見小姑娘的沖動。 齊圳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又抬頭看看天:“這個時辰......三爺還要夜探香閨不成?” 這個時辰,誰不是在睡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宋爹:最近眼皮總在跳,是要出什么事不成? 第69章 雪片打著旋兒自夜空飄落, 徐硯走到暮思院的時候地上已經覆著薄薄一層白色, 守門婆子聽到敲門聲, 開門便見到眉鋒上都落了白霜的青年。 “三、三老爺!” 他站在暗夜中, 發上、肩頭上全是雪,本就是姿容清絕的男子, 在朦朧雪光中更如玉如琢。 “我一會就出來。”他沒理會婆子的驚詫和躊躇, 邁過門檻。 今晚是汐楠在值夜,見他前來也是嚇一跳,又見他徑直往內室去,忙阻止地喊道:“三爺, 姑娘睡著了。” 徐硯心頭火熱,現在只想看一看他的小姑娘,他輕聲說:“不會吵到她的。” 聲音溫柔得似三月春風,汐楠心間微動,竟是再沒說話。 徐硯在這里住了近十年,屋內的擺設再熟悉不過,即便是閉著眼,他亦能尋到床的位置。 垂掛著藏青帳幔的架子床近在眼前, 因為他的走動,讓幔簾輕輕晃動,就像被風吹皺的湖水。上頭繡著的荷花便輕輕搖擺著。 徐硯視線停在荷尖上的那只蜻蜓, 要撩起帳子時又停頓了下,將雙手交握著慢慢搓熱,這才撩開帳子。 小姑娘熟睡的樣子盡展現在眼前, 臉頰如桃花瓣嫣紅,雙唇微微張著,紅潤誘人。 在看到她的這一瞬,徐硯心里的空虛就被填滿了,讓他不由自主地微笑。 他也不嫌棄腳榻冷硬硌人,居然就坐在上頭,能最靠近地去看她的面容。 屋里只留著小盞油燈,但也足夠他細細端詳。 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再嫻靜不過。他就坐在那里,感覺怎么都看不夠,可還是有理智有分寸的。 不好再久呆了。 他無聲嘆氣,視線在她面容上流連,果斷站起身,準備離開。 “......徐三叔。” 小姑娘突然翻了個身,像以往一樣嬌嬌地喊了聲。 徐硯腳步一頓,眼中閃過驚喜。 是他吵醒她了?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小姑娘哪里是醒來了,不過是夢中囈語。 “夢見我了嗎?” 徐硯好笑,彎了腰去看她。 小姑娘在此時又輕輕喊一聲,他便溫柔地應到:“我在。” 他就看到她唇角揚起,還笑出了聲。 她就那么依賴自己。 徐硯心中悸動,一直纏繞在他心頭上那股火熱化作潮涌,催得他有一瞬恍惚。等回過神的時候,他看到在了自己眼前無比清楚的嬌顏,而他的唇,離她只有那么一絲絲的距離。 他終究是吻了下去。 極輕,羽毛似的輕輕觸碰,很快就分離,如同風過水無痕。 他聽到了自己心臟如擂鼓一般在胸腔中里震動,唇邊仿佛還沾著她的甜香,讓他險些再度不能自已。 徐硯離開暮思院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少的自制力,即便一頭扎在風雪中,也無法將他心頭那簇火苗吹熄。 齊圳再見到自家三爺的時候,發現他邊走邊搖頭笑,表情無奈又溫柔。 也不知是下雪的天寒還是什么,他直直打了個哆嗦。 *** 大雪下了整夜,京城銀裝素裹,街道上的積雪被馬車壓出深深的痕跡來。 徐硯今天如常去工部點卯,迎頭就碰上李侍郎,一臉不是一臉的,抬著個下巴看他。似乎還笑了一下。 他當沒看見,也沒相讓,直接越過去。 李侍郎眼神瞬間就變得陰沉,想到聽說徐硯可能就此留在京城的事,心里總是不痛快。 上回他就阻攔了人進工部,如若他就這樣留下來,以后勢必與他針鋒相對。 徐硯是出了名的記仇,性子又桀驁不馴,是個大患。 李侍郎正擔心著自己以后得面對徐硯,內閣那里已經就此事在議,先提出來的是閆閣老。 徐大老爺寺卿一職未能上去,是在預料之中,正好杭州第二回 請功的折子又遞了上來,徐硯在戰船一事上確實立功不小。 只放在杭州,有些屈材了。 閆閣老的提意,內閣眾人只是含糊其辭,對徐硯在任未滿三年就回京是有異議的。 但他們也沒明說,閆閣老就當聽不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