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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呢,你坐前來些。” 徐硯紋絲不動,徐大老爺氣得直瞪眼,又拿他沒有辦法,也沒心情跟他吵架。 “你既然不想聽,那我也不勉強你。任家出了事,雖然你心里與任家不對付,但畢竟是姻親總會有利益牽扯。你一會進宮,側面在太子那里探聽一下有沒有與任家相關的消息。不拘多少,這是娘吩咐的,也總歸你是為這家盡力了。” 徐硯終于說話了:“不用去求太子那里,我這邊有辦法替任家周旋,就看大哥怎么決定了。” “什么辦法?!”徐大老爺雙眼一亮,可下刻又覺得不對,“我還沒說任家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就有辦法周旋了?!” 剛端了茶的徐二老爺也聽出些端倪來,手一抖,茶潑了些許出來,沾在手指上。 guntang的茶潑在手上,在這寒冬里很快就涼了,冷意仿佛就從手指上傳到二老爺的心頭,一片冰涼。 “——你究竟什么意思!” 徐大老爺想通個中關鍵,勃然大怒,站起身一手指向徐硯。 青年微抬頭,平和的眉眼間也有了戾氣,直視著兄長說:“天道好輪回,弟弟哪用得著做什么。難不成,是弟弟拿刀逼著他們去放的印子錢?” 連印子錢都說出來了,可見他是什么都知道!徐大老爺又怒又駭:“徐嘉珩!這事是不是與你有關系!你怎么能夠叫人去拆自家的臺!” “兄長慎言,我姓徐,不姓任,哪來的自家。” “你!” 徐二老爺一見這真要吵起來了,忙站起來去把兄長拉回椅子里坐著,自己則坐到弟弟身邊去:“嘉珩,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跟大哥說,這些與你沒有關系。任家以前瞎撮合你和郭姑娘的事,是他們不對,卻也過去那么多年了。” “是過去那么多年了,他們收斂著不惹我,我也就算了。偏姓任的還欺負到我頭上,初寧是我護著的,我連她掉根頭發都心疼,哪容得他們這樣磋磨人!” 這......這是什么意思? 徐二老爺直接就聽傻了。 三弟這朝任家發難,是替宋丫頭發的難?! 徐大老爺更是聽得臉陣紅陣青,又怒又震驚,這話里話外,還是別的意思......肯定還有別的意思! “你就因為一個小丫頭,就把任家往死里逼?!就算她現在是縣主了,太后那里知道你大嫂曾做下的事,那也自有太后和安成公主幫她作主,又哪里輪得到你來在窩里橫!” 徐大老爺隱隱想到什么,手居然抖得有些厲害,想去端茶,一通罵后卻發現力氣仿佛都隨著話語流失了。 他連端茶的力氣都沒有。 徐硯卻是微微一笑:“沒有什么窩里橫,初寧會是你們的弟媳,我相信親疏如何,兄長們自能分辯。” 徐二老爺嚇得站了起來,弟......弟媳?! 宋家丫頭和三弟?! 徐大老爺聽到和自己猜想一樣的真相,險些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額間冷汗唰唰往下落。 清風堂里陷入寂靜,猛然間又爆發出徐大老爺的一聲怒喝:“徐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在做什么!軒哥兒明明在求娶她,你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此話一出,徐二老爺也要站不住了。 軒哥兒什么時候又求娶宋丫頭了? 這家里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往后退了一步,被椅子絆倒,又跌坐回去。 徐硯冷笑:“軒哥兒求娶?我早在回杭州的時候就先把事情與娘說了,軒哥兒可是把你這親爹都算計著,不是他橫插一杠,我用得著現在才提出來?” 事情本來就是要挑明的,他就是要借著任家的事來挑明,他的小姑娘,誰也不能覬覦! 面對弟弟再拋出的一個真相,徐大老爺眼前差點一黑。 什么叫早就和娘說了,什么叫兒子算計他這親爹?! “兄長不是向來以大局為重的?”徐硯見他幾變的神色,居然惡劣的覺得解氣,“此事也正是太子殿下要的一個契機,如若兄長配合,寺卿之位肯定就能到手了。不過是一個任家而已,換到手里來的東西才是實在的。” “——大哥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徐硯!” 徐大老爺被他狂妄不羈的言論驚得手直抖,但心里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回響—— ‘不過是一個任家,寺卿的位置,多年不得的寺卿位置......孰重孰輕。’ 再又是弟弟那句,拿到手里的東西才是實在的。 潛伏在徐大老爺最自私與惡劣的人性在這刻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徐硯話說到這兒,就足夠了,要怎么選,他兄長會明白的。 他什么都不再說,站起身,朝目瞪口呆的二哥揖一禮,袖袍一揚大步離開。 徐二老爺坐在原位,半天也沒能從震驚中回神。 他的三弟和侄兒在爭一個姑娘家? 徐大老爺呆坐了一會,突然就往門外走,徐二老爺就聽到他高聲喊徐硯名字,這一瞬間他突然露出個譏諷的笑來。 他知道大哥要去做什么,也明白其實這個家,平常最少說話的三弟,才是那個最狠的。平時三弟不爭,真要爭什么,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徐二老爺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雙眼掃視了一圈清風堂,在這兒坐了許久。 徐大老爺確實妥協了,在權與利面前妥協了。 他追上徐硯,累得直喘,眸光有幾縷怪異,一顆心跳如擂鼓。 “你究竟要怎么樣才叫任家這事過去!” 徐硯對兄長會追上來是意料之中,笑笑:“任氏當年與她大嫂怎么逼小姑娘要給她們道歉的,她們兩人現在就怎么去請求初寧的原諒。任氏糊涂,這家恐怕也要管不好了,我看二嫂比她更賢能。” 徐大老爺聽著退了一步,徐硯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譏諷:“任家那邊我當年的舊帳還沒算清,如若大哥能支持弟弟一回,弟弟自然也會多為大哥考慮。只看大哥愿不愿意要那寺卿的位置了。” 愿不愿要寺卿的位置。 在徐大老爺追上來的時候,心里早就有決定了。 寒風拂過,徐硯長身玉立,衣袂輕揚。徐大老爺耳邊是風聲,是自己的心跳聲,眼前是運籌帷幄的幼弟,這個自小多智近妖的弟弟。 徐大老爺在沉默中閉了閉眼,聽到自己卑劣的話語:“總要給任家留一點活路,其余的都依你。我會跟娘親說......支持你與宋家丫頭的事。” 現在那丫頭是縣主了,本想聽兒子提議,其實叫宋丫頭嫁到長房來也無妨。有安成公主這層關系,總對兒子多少有些幫助,但事到如今......安成公主肯定因為任家和任氏看他們大房不爽。 倒不如他在此事中升到大理寺卿,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