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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故意在殿前詆毀太子。才有的禁足的事。” “看來是一石二鳥之計,又或者是太子殿下的將計就計。”硯淡淡一聲,倒叫吳懷慎嘴里嘖嘖作響:“我倒希望是殿下的將計就計,但這也是冒著極大風險,萬一陛下聽進去了呢。那可是又是再提了貪墨一案,還什么城東金子埋林里,城西刀劍插山頭。” “這可不是說太子殿下又貪墨,又想要擁兵逼位?!不然藏刀劍做什么!最要以的是,城西那片山,確實有人撿到不少刀劍,后來被兵馬司衙門的人給繳了回來。那些刀劍都是工部出來的,絕對不會錯。” 工部是太子身上肩著的,給兵部監制的流落在外,太子確實嫌疑最大。而工部有個侍郎是與陳同濟一道的,背后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此話一落,徐硯也沉默了,既然敢做,肯定就不會留有把柄。 果然是誰都按耐不住了。 兩人這頭正說著嚴肅的話題,突然一陣笑聲從槅扇那里傳出來,叫人側目。 吳懷慎就想到自己的事,說道:“我馬上要定親了,躲不過去了。但那姑娘聽說是個溫柔的,我也就那么將就了吧,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吧,究竟怎么打算?” 徐硯聞言淡淡掃他一眼:“你還管我不成?” 吳懷慎就被他噎了一下,然后雙眼一瞇,笑得不正經:“哪敢管您徐三爺,您身邊就有個絕色,恐怕別的姑娘在你眼里都是庸脂俗粉。” “閉上你的嘴。” 徐硯眼角一挑,他溫潤的神色就成了凌厲,吳懷慎嘴里又嘖一聲。 “可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吧,這明顯的作賊心虛!” 這人亂猜,倒是猜對了。不過徐硯也沒準備瞞他,攏了攏袖子,又恢復沉默寡言的樣子。 先前吳懷慎是懷疑和試探,但他這個態度,哪里還能有假。知道真相后,反倒一驚一詐的,直接就站了起來:“你來真的?!” 所以徐硯最不喜歡聽他說話了,什么叫來真的,說得他好像曾經怎么沾花惹草,對哪個哪個做過絕情拋棄的事。 他站起身:“我走了,若我娘親派人來問,不管什么時候,你都說我剛走。” 吳懷慎簡直要吐一口老血,扯住他:“不行!我不敢!你給我坐好了,吃過飯,等后頭散了你才能走!沒有這樣過河拆橋的!” 徐硯本來也就是說說,這個時候不方便帶小姑娘出門的,只是想讓他閉嘴,少問東問西罷了。 最后,徐硯帶著小姑娘確實是等著后邊散了,才離開,而且回去的時候徐硯是跟老人坐的一輛車。 “倒是看著孝順,撇下人小姑娘一個,是來打我老婆子什么主意。” 徐老夫人看著幼子,想著家里的一團糟糕,到底氣不打一處來。她舍不得怪責小姑娘,對兒子卻沒什么好客氣的。 徐硯當沒聽懂老人嘴里的嘲諷,淡然從容地說:“娘,安成公主收了初寧為義女。” “什么?!”徐老夫人以為席上喝了酒,聽差了,“你再一遍!” “初寧現在是縣主,封號安寧縣主,封地暫且不知,一切要等她明兒進宮了才知道。陛下說,明兒就在宮里給她主持認親宴。” 一般公主收義女,哪來什么認親宴,老夫人真是聞所未聞。 “這是隆恩啊!陛下不是對宋霖氣惱的?難道是因為安成公主對宋霖余情未了,所以才想要憐惜小姑娘?!” 徐硯聽著娘親的話,心道一聲果然:“您第一印象就是這么覺得的?” 老人點點頭。 徐硯皺眉。看來這事傳開后,眾人都得這么想,若不是他知道真相,他想得更離譜。但那個離譜的猜想不代表別人未必想不到。 “我知道了。”徐硯嘆息一聲,安成公主恐怕要莫名背一身流言了。 但也無所謂。 別人誤會就誤會吧,天家的事,誰敢亂說,反倒更加不敢得罪小姑娘。安成公主那囂張跋扈的性子,連言官都不放在眼里的,任誰都得掂量著行事。 徐老夫人為兒子一句結束話題莫名奇妙:“你到底是想要說什么的?初寧現在是縣主,又有安成公主在后頭,身份就抬高了。” “這不挺好的,就是我高攀她了。” “你倒是不要這張臉了。” “能做到位極人臣的,哪個要臉了。”他家大哥還是個小九卿,都沒見要臉。 可見人這臉皮,沒什么用處。 徐老夫人真是要被幼子的歪理氣倒,閉了眼,再也不想會他。不想徐硯沉默了一會又告訴她:“任氏又闖禍了。” 回到徐家,初寧下車的時候看到老人氣沖沖地就進了門,也不理會徐硯,也不理會她。 小姑娘擔憂地問:“徐三叔,您惹老夫人生氣了嗎?” 徐硯笑笑:“可不是我。去我那兒,我給你講講宮里的一些關系。” 既然明德帝說是認親宴,受寵的幾個妃子也有可能會到場,先說了讓她記一記,比一眼黑的強。 初寧卻是莫然腳下一軟,若不是徐硯扶得及時,她得倒一邊去。 “怎么了?” 小姑娘面紅紅的,心跳得極快,腦海里都是他抱著自己親耳朵的畫面,讓她直接就軟了半邊身子。她羞得不行,揪著他袖子可憐兮兮地說:“您得答應我只說事......不然,我不去了。” 徐硯一怔,旋即在她酡紅的臉頰看出端倪,哈哈哈地就開懷大笑。笑過后,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這是提醒我嗎?” 初寧簡直要羞出淚來,急得就朝他胳膊擰了一把。 等聽到徐硯咝的抽氣一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睜大了眼。徐硯也睜大了眼。 ——小姑娘居然都敢掐他了。 他就想到今兒聽到吳懷慎說的,寵得太過,就得上房揭瓦。 初寧見他看著自己,心里有些慌,但想想就是他耍壞在先,又是朝他胳膊再掐一把,裝出惡狠狠地樣子說:“你要那什么,我還掐你!” 連敬稱都不見了,就是說話音調不抖的話,還能有點兒威脅力。 徐硯再度失笑。她掐都掐了,他還能怎么辦,也只能是哄著她往自己院子去了。 兩人相攜著,這一幕落在了就等初寧回來的徐立軒眼里,叫他咬了再咬牙,轉身就找父親去了。 先前父母拿小姑娘的身份來說事,如今人家貴為縣主了,我就不信父母還阻攔。 當晚,徐大老爺又和任氏大吵一架,首回想將任氏給扔回她娘家去的沖動。 “你怎么越來越沒有腦子了!明兒你就給我同宋丫頭道歉,趁她還未進宮前!至于軒哥兒的親事,我要再重新考慮考慮!” 任氏大驚,尖叫道:“老爺,你難道就真打算叫軒哥兒娶了那丫頭不成?那樣我這臉面還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