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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換得完這七八箱的衣裳?” 哪里就一路走一路扔! “您可不能這樣敗家,您又忘記當年吳世子來要帳的事了?您還得留著銀子,以后貼補兒孫呢!” 小姑娘義正言辭的,徐硯真被她打敗了。 他再敗家也沒有她這樣金玉養著,光是花她身上的銀子,一個月的就都夠抵這七八箱衣裳了。居然還敢提她以為的誤會。 他真不該接那五百兩銀票的,這事怎么都揭不過去了! 但他又喜歡她事事cao心,都cao心到他兒孫上頭了。徐硯就隨手撩了她肩頭的一縷秀發,握在指間把玩,挺認真地說:“左右你要貼補我的,我還怕兒孫沒得人貼補嗎?” 初寧聞言瞪大了眼,徐三叔又在和她扯歪理! 她一把搶回自己的頭發:“我還得管您一輩子不成?!” 徐硯眼角就微微一挑,啜著笑,眸光溫柔地看她,比三月春風還要和煦。 他不說話,笑意中藏著什么,眼神里也藏著什么,莫名就讓初寧心頭一跳。再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臉頰上就一點點升起熱度,被他朦朦朧朧的暗示撩撥得口發干。 初寧蹭一下站起來,伸手拿了炕幾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在徐硯坐直身子,給她再倒茶的時候卻轉身就跑走了。 徐硯看著手中的茶壺,沾有淡淡胭脂的茶杯已沒了主人,輕柔的笑聲就從他唇間溢出。 他可什么都沒說有,全是她自己說的。 初寧跑到屏風邊上,假意在給他理箱籠,聽到他的笑聲,臉頰越發guntang,到最后只能用手捂住。捂住了嫣紅的臉頰,卻捂住不住那因悸動而怦怦亂跳的心臟。 徐三叔他......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吧。 小姑娘害羞得躲到一邊,徐硯也只好再靠回迎枕,隨她折騰。齊圳進來,就看到自家三爺閑閑的坐一邊,初寧忙里忙外的情形,心里就嘖一聲。他們三爺心眼兒真壞,也不怕小姑娘累著。 “三爺,近來魏家探子有異動。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魏大老爺在查什么,怕我們上回拿帳冊的途徑被發現,就盯緊著。結果發現,是魏老太太在查無名居的上任主人,而且是查到慶賢大長公主頭上。魏老太太這陣子去了三回安溯伯府,慶賢大長公主是無名居上任主人這事,是先從安溯伯府那老夫人傳出來的?!?/br> 齊圳湊到徐硯耳邊,低聲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徐硯聽到慶賢大長公主的時候,眉頭皺了皺:“那老夫人不是說向來糊涂,不記事?這倒記起來了?” 慶賢大長公主早年就和親到土默特部了,生了如今的土默王,老人要是見過她,那得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而慶賢大長公主是和他祖母一輩的人,現今圣上的嫡親姑母,在和親前還曾嫁過人。 齊圳也將信將疑:“我也不敢言定,但這話絕對是從安溯伯府傳出來的,也許慶賢大長公主也來過杭州吧?!?/br> 來過杭州。 徐硯瞬間就坐了起來,深幽的雙眸看向還在忙碌的小姑娘。 李老夫人上回錯認小丫頭為宮里的貴人,是因為小姑娘確實長得與她認得的貴人相似? 慶賢大長公主是無名居上任的主人,又隔著魏家一條胡同,魏老太太突然查起。徐硯想起魏老太太罵初寧生母是野種的事,一個令他驚駭的猜測就浮現在腦海里。 慶賢大長公主是初寧的祖母?! 生了初寧的母親,留下孩子在魏家,然后離開了杭州,去和親了?! 徐硯推算了下時間,發現時間確實吻合。那個時候慶賢長公主已經獨身了,十八歲左右的年紀,他能推算出來,是因為慶賢長公主在二十歲時和的親。 這是本朝大紀事,慶賢長公主的和親換來我朝與土默特部長達幾十年的和平,他先前在翰林有參與修書,記得十分清楚。 按那個時間來算,魏老太爺應該是娶親的年紀。 徐硯站起來,朝小姑娘方向走了兩步,然后腳步又停下了。他深深吸一口氣,眸光閃動不定:“你繼續派人跟著魏家探子,看他們查得是否確實,你也想辦法打聽李老夫人是在什么年紀見過慶賢大長公主!” 如果是真的,安成公主待小姑娘好,并不是因為和宋霖有私情—— 而是因為小姑娘其實要喊她姨母! 作者有話要說: 徐硯:emmm,我真要吃一輩子軟飯了?! 第56章 離回京的日子就剩下三天了, 初寧已經把家里上下都打點好, 窩在徐硯屋里看書。 即便知道要回京, 徐硯還是叫人把地龍燒上, 說怕炭火熏了她。 總之怎么都不愿意委屈了她,事事都要做到最精細。 離出發的日子越近, 徐硯也忙得只有下午才會到家來, 用個飯就到書房抄抄畫畫,偶爾會讓初寧搭把手算個帳。 初寧覺得自己最近什么本事都沒長,帳倒是算得越來越快。 今日徐硯仍舊忙到日落時分才回來,齊圳手里抱了一堆卷宗, 他首回沒進屋找小姑娘,而是又一頭扎進了書房。 初寧聽到動靜,開了窗子去看,只看到他一片青色的袍角消失在書房門口。然后書房門被關上,窗子也關上。 這是有重要事? 她想了想,把窗子又關上,吩咐汐楠去廚房加一道羊rou鍋。 在杭州羊rou少見,比京城貴出許多, 初寧倒不太愛吃,倒是徐硯難得對這有口腹之欲。家里即便準備,也是特意為他做的。 想著他近來又忙碌, 初寧就著人預先多買了,就是拿來給他滋補身子的。 徐硯那頭帶回來公務繼續在書房整理,齊圳按著時間翻手上卷宗, 看到有疑點的地方就會報給他。 “三爺,明德十九年報廢的戰船,這上邊寫的是全年二十余艘,并沒有實際數量?!?/br> 二十余艘。 徐硯對這個余字瞬間就皺了眉頭:“明明在我來之后,這個余換了定數的,怎么又成了一個大概,你再翻翻。” 他經手的事情,他知道,這些都是他上任的時候重新清查后寫下的卷宗,明明是二十六艘。哪來的余字! 齊圳聞言再翻,上任主事的手里記錄的也是個余字,再往年還是個余字。然后又翻到去歲的,仍是一個余字。 不管損耗多少戰船,后面的數字都用了一個余來替代。 齊圳越翻越心驚,把卷宗都給他看,徐硯照著一對比,果然都被人再篡改了! 這東西放在工部,他親眼看著寫好入檔,居然被改了! 如果不是他發現提督府那里戰船商用,他也不會想到翻歸檔的這些東西,因為他自己手上另有一份簡略的記錄。平時查核,他都是在比對手上的,然后再著人對比歸檔記錄,重新更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