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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說這后面的話不顯得你傻?” 徐硯仍舊云淡風輕,頭都沒抬。 “你真是!”吳懷慎被他那張嘴一毒,憋了半會都沒有說出話,氣得就拂袖想走。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要勸勸,又苦口婆心地說:“你這樣,不是讓你兄長白費心思,白讓你在太子跟前掛上號。一放外,幾年不在京城,回來就物是人非了!” “官場上的事,哪來什么兄弟,太子殿下能看中的也不是我這個人,不過是覺得有些東西能用得上。只要我和二哥一天在京城,我大哥就升不上大理寺卿。不要告訴我,你看不明白。 他們兄弟,就是要給兄長開路的。 吳懷慎詫異地看他,見到他唇角那抹似譏似誚的笑,心里莫名不舒服。 “那當年你逃科舉,還找你回來做什么?” 總不能就是為了讓弟弟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好友對當年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硯卻也感激他為自己著想,淡淡地笑,舉茶相敬:“你只管祝我成功,我志也不在京中,外邊有我想做的事。” 不然他拜了師門何用,還不如兩袖清風,閑云野鶴的周游。 吳懷慎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端茶,悶悶不樂地說:“只愿你平平安安的。” 徐硯微微一笑,想到太子昨天說的,浙江官員要調整,會想辦法將他安插進去。 只要還能為人所用,他就一定安然無恙,就怕他兄長知道了會跳腳。 不過跳腳不跳腳又與他何干。 徐硯眸光微幽,神色漸漸變得漠然。 作者有話要說: 初寧三問:徐三叔,你要娶郭小姐嗎,我和郭小姐誰漂亮,你外放會帶我嗎? 徐硯:這是送命題,還是加分題? ————————大約三天內就能寫到外放了。 第34章 郭家上門的事情很快就在徐府里傳開, 大多數知道的人都縮成鵪鶉蛋, 絕口不提, 就怕給自己惹來是非。 任氏今兒跟大嫂回了趟任家, 幫著任大夫人出主意如何修繕。回來聽到郭家的事,先是詫異地張了張嘴, 心里一算時間, 明白郭老爺快要起復,郭家又開始走動了。 任氏兩姑嫂換過衣裳,坐下閑話。 “安成公主居然還給了守孝的郭家請貼,不怪言官要參她。” 任大夫人卻覺得此事有異:“安成公主不該犯這種錯誤才是, 郭家還有小半年才出孝期。” “人家是金枝玉葉,行事隨心。” 對小姑子這言論,任大夫人沒有發表意見,安成公主向來囂張跋扈,滿京城誰人不知。 任氏突然長嘆一口氣:“你說當年郭家怎么就那么黑心,居然把老爺算計了去,搞得小叔到現對我們都有意見。” “當年的事,你們也太草率, 不過誰又能想到背后有詐。堂堂四品官員,又是禮部的。” “家里一堆事情還煩著呢,又來郭家湊熱鬧, 婆母見著郭家,估計更厭煩我。” 任氏指尖摩挲著茶杯邊沿,眸光閃動。任大夫人倒是笑笑:“哪里有那么嚴重,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怎么會沒有!”任氏臉色一變,朝自己的大丫鬟示意,屋里的人就都被帶離了。 她這樣慎重,任大夫人也被鬧得有些緊張,問道:“怎么了這是。” 任氏傾著身子,湊前說道:“大嫂你不知道,老夫人已經私下說了幾回我不懂事,還說宋家那小丫頭,和軒兒挺配!” 一番話差點沒把任大夫人說懵,好半會才喃喃道:“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婆母私下說了什么。” 說著,不敢置信看向小姑子,心驚膽顫。 “你、你該不會買通了你婆母身邊的人?!” “我再不防著,我兒就要被人賣了!宋家那丫頭,哪里能夠給軒哥兒帶來什么,婆母怎么就一門心思害人呢!” 任大夫人聽小姑子越說越不靠譜,都激動得拔高了聲音,忙去捂她的嘴。外頭正好響起丫鬟的聲音,是任家兩位姑娘過來了。 任大夫人警告地脧她一眼:“快住嘴別說了。” 她這小姑子真是太大膽,居然敢在婆母身邊做這種手腳。 任氏不滿哼了聲,朝外頭喊:“快將兩位表姑娘請進來。”當即也露出笑來,“還是我們家的姑娘出落得大方得體,我瞅著就高興。” 此話似意有所指,任大夫人聽得更加心臟怦怦跳。 小姑子什么意思? 是想要親上加親?! 可是她大女兒其實已經私下在說親,沒對外宣揚罷了。 任大夫人索性假裝沒聽懂,覺得此事有待深思。 任氏姐妹倆被請進來,任瀾惠神色如常,任瀾頤臉色卻不太好看,重新梳過的精致妝容都沒能遮掩那份異色。 她剛才似乎隱約聽到提起大表哥的親事,而且還出現了宋初寧的名字,這跟宋初寧有什么關系。 任瀾頤抿緊唇,心里不斷打鼓,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軒表哥對宋初寧確實很關心。 *** 次日,是初寧鋪子重新開張,徐硯說了要帶去她看看熱鬧。 于是一早,初寧就往學堂去。 賀女夫人穿著一襲深色的襦裙,頭發一絲不茍梳成圓髻,拿著木瓢正在給茶花澆水。 初寧很不好意思地上前,朝她告假:“先生,實在是對不住,回來后,我會把功課補齊的。” 賀女先生見她忐忑,放下木瓢,柔聲說:“沒關系,去吧,三老爺昨兒已經跟我說過。只是回來后,你要加倍努力了。” 初寧聞言松一口氣。 她知道徐三叔肯定會給告假,可她還是來了這一趟。因為她覺得自己身為學生,就應該尊師,自己親自來,才顯得尊重。 賀女先生哪里不懂她的小心思,心里確實舒服極了,也發現初寧比剛來徐府的時候更加會待人處事。 小姑娘成長得很快。 初寧別過賀女先生,還未走到月洞門,就瞧見徐硯立在樹蔭下,皎如玉樹臨風。 她高高興興跑過去。 徐硯見她跑得珠花都歪了,伸手幫忙扶了一下,笑著說:“去給女先生告假了?我們卿卿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小心思被人一舉識破,初寧抿嘴不好意思地笑,可面對夸贊又很高興。眼里都寫滿我真的很棒對嗎,殷殷地看著徐硯。 徐硯瞅得分明,搖頭失笑。 真是個小丫頭。 “三叔父。” 兩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后邊傳來聲音。徐硯側頭往門洞看去,是他的三個侄兒和任家兄弟。 任家兄弟這些天住在徐立軒院子里,也跟著去上課。 他打量眾人一眼,頷首,然后牽著初寧離開。 徐硯在家里總是這副跟誰也不親近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