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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吾家卿卿多嫵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如果是清楚明白的,正好可以給我解惑。”

    不過幾句,初寧就連刺帶削,說得宋大夫人臉陣青陣白,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就差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不要臉了。

    而且這臭丫頭記性也太好了些,那時她才多大,怎么就記住了回事處管事娘子姓劉!

    宋大夫人連找個反駁或是給自己下臺階的口子都沒有,初寧氣她欺負自己年紀小,敢一而再找過來,往前又踏一步說道:“宋夫人,你倒是給我解惑呀!”

    宋大夫人被嚇得連退幾步,一不小心撞到放了茶的幾上。茶水傾倒,潑濕了身后,還被燙得怪叫一聲。

    “宋初寧!你太過放肆了!”

    宋大夫人燙得疼紅了眼,抖著手指她,可心里實在是虛,現在也就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說了這句,根本不等初寧再說話,為保僅存的臉面落荒而逃。

    初寧已經做好準備要爭到底的,結果轉眼人就跑了,她站在空空的茶室里發怔。汐楠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姑娘就該這樣,是他們做錯了,就該理直氣壯的。”

    可話落好大一會,也沒有聽到小姑娘說話,汐楠心里不安,去打量她的神色,就怕她傷心。不料她一把就反握住自己:“汐楠,我把人罵跑了?”

    詢問間,表情是不敢置信。

    汐楠撲哧一笑:“姑娘最厲害了。”

    初寧恍然一般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厲害。先前是有老夫人幫她趕走了人,現在是她把人說得啞口無言了。

    罵跑這一回,估計也再沒臉上門來了。

    她在不自知中挺了挺胸脯,汐楠看得抿唇偷笑。

    ——老爺真的不用擔心姑娘了。

    把人趕走,初寧連書袋都沒擱下,直接就去碧桐院。她大伯母前來,肯定有人稟到老人那里去,她得過去給說情況,讓老人家安心。

    果然,徐老夫人一見到她就把人拉到身邊,細細地問事情經過。

    初寧把事情大概說來,徐老夫人氣得先是罵潘家人都不要臉,旋即摟著她呵呵地笑:“我們初寧這口才,被人知道了,得搶回去當宗婦!”

    小姑娘確實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剛見她時只覺得柔弱惹人憐,現在是堅強到令人心疼。

    初寧被打趣得臉通紅,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是叫潑婦吧。”

    老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下學時分,徐家姐妹與兄弟都來到碧桐院,任氏卻比往前時間都早。初寧見到她居然戴了個抹額,臉色不太好,身上大紅遍地金的褙子也沒顯出她精神,反倒多了分病態。

    老夫人見著過問了一聲,任氏只笑著說沒事,是早間有些頭疼,可能昨夜下雨受涼。

    徐立軒聞言關切,徐老夫人就說:“我這那么多人呢,你身體不舒服就快回去吧。你們兄弟也陪著回去,你們父親早間來過,說今晚不知幾時才能歸家,都去跟前照顧著。”

    兄弟倆起身應是,徐立安離開前有一瞬的遲疑,雙眼瞥向初寧。

    初寧正和徐家姐妹說話,抿著唇在笑,露著兩個可愛的梨渦。徐立安就在想,兇丫頭今天好像特別好看,眼珠子轉到她那紅艷繡團簇海棠的裙子上,想起到近中午才停歇的雨。

    兇丫頭現在可不就是應景一樣,像極了那雨后海棠,嬌艷柔媚。

    他心里不由得嘖一聲,怎么以前沒覺得她多好看,真是人要衣裝啊。

    “立安?”任氏都快要跨出門去,回頭就看到小兒子盯著人小姑娘出神,皺眉喚他。

    徐立安‘哦哦’兩聲,轉身跟上,雙手攏進袖子里,正巧摸到本來想給兇丫頭的那只玉雕小貓。

    他可不是為了哄她高興和賠罪,不過是因為兄長拿回他爬墻的‘罪證’,他準備以后不跟她計較罷了。

    可惜今天沒能給她,明天再說吧。

    徐立安揣著雙手,臉色一會陰沉一會又露出笑,任氏暗中看眉頭更加擰在一塊兒。

    作者有話要說:  徐立安:才不承認我要哄人小姑娘。

    第22章

    翰林近來在重修本朝大事實錄,徐硯被點名協助。忙碌一日,等到回神,外頭已掛起了燈籠,朦朧的光霜華似的鋪在地磚上。

    坐在長桌案首的閆首輔也揉著脖子抬頭,朝已經熬過飯點的眾人說:“都停了吧,已經這么晚了,這些天是要辛苦些,得趕在陛下萬壽前修訂好。”

    翰林一眾官員忙道不敢擔辛苦二字,各自收拾。

    徐硯獨來獨往慣了,落在最后。已經過了下衙的時間,千步廊上只得翰林院一眾,兩邊侍衛林立,在暗夜中更顯得此處肅穆森嚴。

    走到臨近洪武門的時候,徐硯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閆首輔說話,語氣十分恭敬。

    “......他資歷輕,翰林院哪個大人不比他有才識,是首輔給了機會,他才能參與。”正說著,已經看到他,喊道,“三弟,正說怎么沒見著你。”

    徐硯半張臉隱在夜色,眸光淡淡看向朝自己招手的身影。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大哥。

    閆首輔微微側頭,瞧見身姿挺拔的青年于燈籠下走來,面上是和藹地笑:“陛下愛才,嘉珩可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能得此機會,也是他爭氣。”

    當朝首輔閆鶴已六十之齡,胡子半白,德高望重,在朝里他說一句話就是半句圣旨了。

    他對徐硯態度親昵,徐大老爺臉上的笑意漸深,臉頰都笑起了褶子。

    徐硯被夸贊,依舊是淡然地笑,朝著閆首輔揖了一禮。

    閆首輔就拍了拍他肩膀:“你們兄弟說著,我先走了。人老了,坐一天,這腰都要直不起來。”

    連說邊往前去,兄弟倆忙拱手相送。

    待人走遠,徐大老爺看向弟弟:“正好從皇城出來,聽聞翰林院還在忙,就在這里等你了。去風意樓喝上兩杯?”

    “大哥要靠攏首輔?”

    徐硯攏了攏青色的袖子,負手到身后。徐大老爺被他問得一怔,旋即又笑:“是碰巧遇上。”

    他一雙黑眸就斜斜掃了過去,唇角輕輕扯出來一抹笑來。可你看他的時候,分明是冷冷清清,眼眸里半分笑意都沒有。

    徐大老爺嘴邊的笑就僵住了,見到弟弟徑直越過自己。

    徐大老爺追上前,神色極不好地說:“即便是靠攏,也是為了大局,為了你......”

    “大哥還是別說話了,省得弟弟說不中聽的,你又要生氣。”

    “你!”

    青年袖袍被風吹得輕揚,留下兄長一人還站在原地,氣得臉色鐵青。

    “一個郭家的事,你究竟要記恨多久才算罷,兄長又怎么會害你。”

    徐大老爺胸口發悶,望著弟弟的背影囈語一般,最后長嘆氣,踩著月色孤身而回。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