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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跪,可樊守他的性格那么倔,肯定是不會給人下跪的。 所以,我將目光移向樊守,果然,他掐著腰站在那,低著頭,皺著濃眉冷冷的盯著屋子里道:“我這輩子,連父母都沒跪過,還會給一個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下跪嗎?老子才不要跪!” “閉嘴阿守!”他話音剛落,桃紅就突然沖過來,一巴掌扇在樊守的臉上。 而就在她扇樊守的時候,我看到屋內本沖出來的三條半透明的黑色巨蛇,瞬間又縮了回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桃紅這一巴掌要是沒扇出來,估計,樊守就被那三條巨蛇攻擊了! 我嚇得呼吸不穩,反觀桃紅,她也是嚇得呼吸不穩,額頭處都流淌出汗水來。這屋內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人物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就在我猜測里面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的時候,屋內便傳來了那抹沙啞蒼老的男音來,“果然是樊桃紅的兒子,這倔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他這句話一出,我如遭雷擊一般,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桃紅! 這個人口中的樊桃紅,不會就是我眼前的這個桃紅吧?!! 第379,蠱王樊守(七) 而樊守和桃紅看到我這個樣子,桃紅是淡淡的表情,完全沒把我的驚愕當回事。可樊守卻皺著濃眉,擔心的朝我看過來,張開嘴想解釋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既然不主動解釋,那么我只好自己問了,“他說的樊桃紅,是她嗎?”我伸手指著桃紅,質問的看著樊守。此時,我的手在抖,而且身上發寒。 如果樊守說是,我一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因為,我的婆婆明明就是死掉了,而且,就算活著,也不可能這么年輕! 樊守沒有開口回答我,而是點了點頭。 我一見他這樣,整個人身子一縮,手垂了下去,不敢在指桃紅了。因為,指婆婆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轉過身,仔仔細細的將桃紅再次打量了一遍,以前覺得她眉目間像誰,但總是想不起來像誰,可這一刻,看著她的臉,我腦海里冒出樊守的臉龐,兩張臉亦真亦幻的在我眼前重合起來,我突然低下頭,笑出淚來,“呵,我就是個傻瓜!就像汪洋說的那樣,蠢的無藥可治了。我早該想到的……” 難怪樊守對她總是表現出眷念的目光;難怪桃紅看樊守總是寵溺的目光了;又難怪桃紅會用長輩的口吻教育樊守和我! 之前我不知道桃紅為什么對我的孩子們這么愛護,現在終于搞明白了。可我現在,寧愿永遠都搞不明白。 “老婆,你別這樣,其實,我之前就是怕你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樊守伸出大掌,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朝我又道,“畢竟……畢竟連我自己到現在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話說到這,目光移向桃紅,聲音里帶著頗多無奈的音調道,“一個我認為死了十幾年的母親,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是以同齡人的模樣出現的,換做是別人,恐怕也很難接受吧。” 桃紅被他這樣的話說的觸動了,低下頭躲過去他的目光。 我聞言,本對樊守隱瞞我的氣全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痛惜之情。設想一下,如果我是樊守,看到自己死了很多年的母親,突然以同齡人的身份出現在我眼前,我一定會無法接受,并且感到無比的恐懼。 “感情抒發的差不多了的話,就進來吧。我這個繼父的面,你們夫妻,總是要見上一見的。”就在這時,屋內那沙啞的蒼老男音又冒了出來。 他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喉嚨被痰糊住了一樣,聽起來,真讓人難受。無疑,他的話將我們拉回神,將目光重新移向那邊。 桃紅見狀,率先朝屋內走去,只是,她在跨進門檻之后,轉頭回來看了一眼樊守,那眼神,極其的擔憂。估計是擔心樊守再惹怒屋內的那個男人吧! 我也是一個母親,能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想到我的孩子們,我朝樊守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守哥,別忘了守白守玉還需要里面的人幫忙。” 這句提醒,顯然是奏效的,果然,樊守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牽著我的手往屋內走。 可令我們萬萬沒有想到是,我們剛走到門口,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將屋內霧氣騰騰的畫面給遮住了。我和樊守站在門口都愣了。 這時,門后傳來桃紅的聲音,“阿守,只要你給繼父磕個頭,以后就和他是一家人了,將來,你有什么事情,他也好幫你。” 桃紅這話說的很明顯了,分明是提醒樊守,只要磕了頭,里面的那個男人,就會幫我們給守白守玉解降。 樊守牽我的手驟然捏的緊緊的,呼吸也不均。我了解他,此時他是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對于一個血性男兒來說,讓他給下情蠱害他母親的混蛋下跪,那簡直是一種天大的侮辱和折磨。 可不給里面的人下跪,那么守白守玉的降頭,很可能就解不了了,他們慢慢就會瘋掉…… 一邊是自己的尊嚴,一邊是孩子們的安危,樊守該怎么選?我心痛的看著樊守。 樊守此時閉上了眼睛,緊皺著眉頭,眉心一動一動的,可見是在極力隱忍著情緒。 “阿守,你阿姆說的對,只要你給我下跪,喊我一聲阿爹,今后,你就是我的兒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孫子,我沒理由不救他們。”屋內的那個男人,聲音依舊是沙啞難聽的,但是,這會故意帶著一點誘惑的聲調,聽起來,尤為讓人不爽。 樊守被他這話激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并且捏的我手骨都要碎了似得,疼得我咬了唇瓣,還是發出了一點吃痛的倒吸氣聲。這才把他拉回神,扭頭朝我看過來,終于開口問我,“如果我跪下,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你是我老公,我瞧不起你,不就瞧不起我自己嗎?再說,你為了救孩子們下跪,我只會認為你是最好的男人。”我認真的看著他回答道。 聞言,樊守輪廓分明的唇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苦澀笑容,“就知道你嘴甜。” 話末,龐大的身子驟然一低,雙膝跪地。 我被他一拉,也跟著跪下去了。 等我們都跪下之后,樊守朝里面一臉冰冷的喊道:“阿爹,開門。” 我發現,他在喊阿爹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瞇了瞇,露出極其兇狠的神色,我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目光,所以被驚到了。 里面的男人這才滿意的笑了,“哈哈哈,好伢子,這才乖。” 他笑聲過后,門也吱呀打開,一打開門,那股黑橙交織的霧氣就涌了出來,難聞的腥臭味就撲鼻而來,熏得我一時忍不住,“嘔”的一聲,朝門口處吐了。 然而,我剛吐完,還沒來得及擦嘴,喉間突然一緊,緊接著,我感覺到頸部皮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