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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像的底下冒出來十幾只火紅色的螞蟻! 阮玉朵見狀,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驚恐的道:“這什么螞蟻?” “云山火蟻!”汪洋手揮了揮,讓火蝠追趕火蟻,直到將它們?nèi)鐢?shù)燒死吞進(jìn)腹中之后,他才手往后一招,喚回了火蝠。 這些火蝠本來全身都是火的,可在汪洋伸手往后招的時候,火蝠身上藍(lán)色的火就滅了,隨后就鉆進(jìn)他寬大的休閑外套里去了。 我發(fā)現(xiàn)汪洋現(xiàn)在蠱術(shù)越來越厲害,這種不是生與自身的蠱蟲,居然也能隨心所欲的召喚它們。 “汪洋哥,剛才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被火蟻傷了,謝謝!”阮玉朵這會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臉色慘白的望著他。 汪洋合了合外套,虛假的笑道:“別和我客氣,你都喊我汪洋哥了,我豈會對你見死不救?” “汪洋哥,這些火蟻也是蠱蟲嗎?”阮玉朵問道。 汪洋點點頭,“是一種蠱蟲,不過,并不是什么厲害的蠱蟲。但凡蠱師級別的巫蠱師都可以馴養(yǎng)。火蟻自身會分泌一種易燃的油類物質(zhì),一和空氣接觸,就會燃燒起來,所以稱之為火蟻。我看,你這著火的原因,就是這些火蟻導(dǎo)致的。” 阮玉朵聽汪洋說完,猛地就摘下頭上的斗笠,從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對準(zhǔn)我的面門就要戳過來,我嚇得睜大眼睛,連連后退。 可她的匕首很快,眼見著就要戳到我的脖子了,我甚至都感覺到她伸過匕首時傳來的香風(fēng)了,可下一刻,一條長長的赤炎蛇就圈住了她的胳膊,隨后只聽咯咯兩聲,她的胳膊就被拽到汪洋那邊,手里的匕首也脫落掉地。 我驚駭未定的看過去,原來,是汪洋剛才拿赤炎蛇纏住她的手,他再拽住蛇身,將她的胳膊給拉開了。我才僥幸活了下來! “阮玉朵,你怎么又像殺她?”汪洋這會怒了,目光冰冷的剜著她。 阮玉朵剛才斗笠摘下來了,所以,長發(fā)凌亂的披散開來,這會瞪著我朝汪洋道:“你剛才不是說那火蟻是蠱蟲嗎?現(xiàn)在在安港的,除了你有蠱蟲,就是她男人樊守有了,所以,這次燒廟的,肯定還是他!” “我敢保證不是,因為,樊守根本就從不養(yǎng)這種小兒科的蠱蟲。”汪洋警告她,“別再傷害碧落,她現(xiàn)在可是我的籌碼。” 聽到這話,我心里冷哼,果然,汪洋這人,口口聲聲說多么愛我,為了我犧牲了多少,可到頭來,說要利用我的時候,毫不手軟!這種人真不配說愛這個字! 我早知他是什么為人,所以,這會也不感激他剛才救我的事情,只靜靜的呆在一邊,心里猜測著這放火蟻燒廟的人究竟是誰。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馬大芳來,她可是也會蠱術(shù)啊,但是,她養(yǎng)了一些什么蠱蟲我就不太清楚了。 “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先放她一馬。等回頭你的事情辦完了,可不要再阻止我。”阮玉朵從我身上收回目光,就撿起地上的匕首放回斗笠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她氣鼓鼓的白色背影,越走越遠(yuǎn),我深深的吁了口氣。 “馬家姐妹,恐怕對你們不是那么真心。”汪洋等阮玉朵離開了,才走到我身邊,淡淡的說道。 “不要挑撥,我不信你。”我可不信他的話,如果馬大芳和馬七七對我們是假的,那么,馬七七怎么會中降,而且差點死掉呢? 還有馬大芳,這幾次如果不是她和她前夫幫忙,我們連阮格契兄妹的面都見不到,又怎么能見到孩子們? 所以說,汪洋和她們姐妹,我自然信后者。 汪洋見狀,薄唇微揚,自嘲的笑了,“看來,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話末,就提腳便走,理都不再理我。 要不是有孩子在他手里,我現(xiàn)在肯定不會跟上去。 等我跑過去追上他們之后,就在路邊看到了幾輛候著的摩托車隊了,隨后,我們便乘摩托車去了市中心地帶。因為我不懂越語,所以,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他們兩個忙活。先是汪洋去一家銀行取出一大堆的越南盾,然后又是輾轉(zhuǎn)了好幾家銀行,才換了一手提包的美金。 兌換好美金之后,阮玉朵又帶我們?nèi)チ艘粭l專門賣衣服的街道,這條街,大多賣的是奧黛、斗笠和一種質(zhì)量很好的橡膠拖鞋。 因為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汪洋讓我們?nèi)チ私稚系谝患业囊路曩I了衣服,進(jìn)去后,老板娘用越語打招呼。話音還沒落,汪洋就掃了一圈掛在上面的奧黛,對阮玉朵道:“告訴她,這里所有淺綠色的奧黛,無論款式,我都要了。” “只要是綠色的都要了?”阮玉朵以為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汪洋沒有再回答她一遍,而是,從兜里掏出一打越南盾扔給了她,就拖出店內(nèi)的一張塑料凳子坐下,然后,手搭在腹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反正我看他臉色發(fā)白,鬢角有汗水流淌下來。 阮玉朵隨后就按照汪洋說的那樣,買下了這個店里所有款式的綠色奧黛,然后又在這買了幾套內(nèi)衣,等打包好了,就遞給我,想要我提著。本來這些也是給我買的。 可汪洋卻看了看我的右手,沒有讓我提,而是他從阮玉朵的手里接過來包裝袋。 之后我們出來之后,老板娘還特意喊住我,給我手里塞了一串麻繩編的手串。我不明所以的拿起手串看的時候,她朝我豎起大拇指,說了句不太流利的中文,“你老公好!送你們“戈恩”,戴!” 話末,還朝汪洋那邊看了看,朝我眨了眨眼,并且推我過去給他戴上。 我被她這么一推,身子就往前一涌,正好就撞到了汪洋的后背上。可他站的挺穩(wěn)的,沒有被我撞的往前涌,反倒是隨后轉(zhuǎn)過身來,伸出提著包的手,什么話也沒說。 我看了看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臉。和他對視了一會,想想把手串要收起來,他卻開口了,“人家給我的東西,你憑什么不給我戴上?”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尷尬了,好像我私藏什么東西似的,不就一條破手串嗎? 既然他這樣說了,我就給他戴上了。 戴上之后,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笑了,并且笑的很單純。我還是第一次見汪洋臉上露出這樣單純的笑容,一時間,看的呆了。 “走吧。”他隨后心情好像很好似得,一邊看著手串,一邊笑著繼續(xù)往前走了。 看著他修長單薄的背影,我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只想起一句話來,就是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回到島上的小樓里,我就迫不及待的洗了澡,換了衣服。說實話,這兩天沒洗澡都快難受死了。越南這地方氣候悶熱潮濕,一天不洗澡,那簡直身上就可以粘蒼蠅了。 現(xiàn)在洗完澡出來,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