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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醒了嗎?”鄭云凱隨后捧著一團用樹葉包著的黑漆漆的米飯走進房間。 樊守剛要回答他沒醒,就聽到床上,傳來馬七七輕咳的聲音,“咳咳……云凱……快帶守白守玉逃……逃……” 第315,黑苗族降頭術(五) “七七!”鄭云凱聞言,驚喜的跑到了床邊,將手中的食物往床頭柜一放,就伸手撫摸著馬七七的臉,“我在這。” 馬大芳見七七醒了,也是激動的迎上去呼喊著她的名字。 我也看過去,只見馬七七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中還有些混沌的感覺,張開唇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呡了呡唇,艱難的呼吸著。 我看馬七七醒來了,就朝樊守看了過去,心里在想要不要這個時候問問馬七七降頭師的情況呢? 樊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朝我轉過頭來,俊眸里浮現出了然的神色,隨后走到我身邊,將我的手捏在他的大掌中間,輕聲道:“老婆,等會我來問七七。” “好,一定要問清楚當時的情況,還有就是那一男一女降頭師的情況,我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和孩子們分離了!”說道這,我眼淚經不住流淌出來。 樊守見我哭,心疼的擰起眉毛,舉起手給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了,放心,我們的孩子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樊守是在安慰我,可這話一說出來,我真的是安心許多。 隨后,馬七七恢復了意識,朝鄭云凱虛弱的問道:“守白守玉呢?” 鄭云凱聞言別過頭,咬了咬唇瓣,剛想要回答她,馬大芳就先說道:“應該是被降頭師帶走了……七七你也別多問了,快休息是要緊。” “姐?” 七七盯著馬大芳好一會,才發現她是自己的jiejie。馬大芳朝她點點頭,“是我。” “姐,你怎么變得這么胖了?”馬七七虛弱的問道。 這讓馬大芳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撓了撓頭,“前幾年離婚了,就一直暴飲暴食……你剛醒,就別說這么多話了。” 樊守卻并不打算讓馬七七休息,所以,松開我的手,上前一步,扒開馬大芳和鄭云凱,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馬七七。 馬七七見到樊守顯然是吃了一驚,張大嘴抖動發白的唇瓣好半天,才顫音道:“師傅?……您……您怎么來了?” 話末,還將詢問的目光移向馬大芳。 馬大芳忙擺胖手,“不是我去找他們的,是在飛機上碰巧遇上了。” 樊守這會沒有解釋自己怎么出現在這里的,只直接問道:“七七,告訴我,那個降頭師的來歷,我要盡快去救守白守玉。” 樊守這句話,全程沒有責怪七七的意思和語氣,這讓馬七七微蹙清淺的眉毛,朝他愧疚道:“師傅,對不起,我……我有負重托!是我沒用……” “你還知道自己沒用啊!”樊守沒好氣的道。 我見馬七七就愧疚的流出眼淚來,不敢再看樊守了。 我覺得這事不怪馬七七,她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的。 于是我不想馬七七難過,就走過去,坐到床邊,拉起了馬七七的手,“七七,這事不怪你。你師傅說話直,別在意。現在,你要是身體撐得住,就告訴我們,那降頭師的來歷。” 我手一碰到馬七七,就讓她將目光移向我,當看到是我之后,她吃驚的睜大眼睛一會,隨后又了然的嘆了口氣,“有師傅的地方,肯定就有師娘。看來你們的事情也解決了……師娘你也別安慰我了,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我掉以輕心了。本來我只是想替這里的老鄉出出頭,教訓一下那些可惡的降頭師,那里曉得這些降頭師這么厲害……” 說到這,馬七七閉上了眼睛,淚水便順著她的眼角流淌到了枕頭上。 哭了一會,她就打起精神,朝我們訴說起關于那兩個降頭師,以及她和他們斗蠱的來龍去脈來。 事情是這樣的…… 馬七七和鄭云凱帶孩子們是來這里投靠黑苗族族長的,因為,祖上,沙巴這里的黑苗族是和馬山寨是同宗,他們馬山寨人也一直都和這里的人有所聯系。所以,在馬七七和鄭云凱洞察到汪洋有派人監視他們后,就第一時間跑到這來躲避。 來到這里之后,族長看到他們帶著孩子,就特意提醒他們,不要在下午兩點后帶孩子出門,要帶他們出門的話,一定要在兩點之前。否則,會引起當地土著族人的不滿,到時候會招來他們的“教訓”。 馬七七一開始不以為意,后來,她發現村子里有小孩的人家,真的都是到了下午兩點,就不讓孩子出門了。更令她氣憤的是,這里的村民,每天早上都要去隔壁山頭的土著族“請安”,如果哪家早上沒去,就會受到土著族的“教訓”。而且,這里的村民,每年收到的糧食還得分當地的土著族一半。 這里的自然條件本來就不好,多雨、潮濕、土地只能種點水稻。所以,經濟來源、一家的生計,都指望著水稻,可分給當地的土著族之后,他們自己家的口糧都不夠了,更別說掙錢買生活用品等物了。 所以,這里的黑苗族過的很艱苦很貧窮。 就這樣,當地的土著族還要壓榨他們,有時候上村子來討要“租地費”,每次討不到之后,便會抓走幾個婦女供土著族的男人玩弄,玩夠了才放回來。 馬七七來后的第三天,正巧遇到當地土著族來村子里抓婦女,剛好看到馬七七,就冒犯了她,當即,馬七七就對來黑苗族村搗亂的土著族男人們給下了蠱,那些男人被下蠱之后回到村子,就死了。 土著族的族長知道這事之后,就專門請來了馬來西亞這一代最出名的降頭師來治馬七七。 馬七七一開始不以為然,還真的去土著族的村落里見降頭師了,想要對他們下蠱,誰知,下蠱不成,反倒是被他們下了玻璃降頭,回來后,就吐出許多玻璃。她見情況不妙,就讓鄭云凱帶著守白守玉逃。她自己則在失去意識之前,給jiejie馬大芳發出去求救郵件了。 后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現在醒過來,看到我們為止。 聽她說完之后,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過了一會,樊守捏了捏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巴,追問七七,“你說他們是馬來西亞有名的降頭師?那么,他們叫什么名字?” “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兩兄妹,不管是中文還是英文,說的都很好。男的喊女的叫“玉朵”,女的喊男的“歌且”。據說,那個男降頭師特別惡心,專門吃人的腦漿。”馬七七虛弱的回答樊守,雖然這話說的有氣無力的,不過語氣里的氣憤還是掩都掩不住。 原來是兄妹,我之前聽鄭云凱說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