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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汪洋表白 樊守沒回答我,反倒是拿沒受傷的手搓了搓頭發到腦后,嘆了會氣,雖然嘴上不說,心里恐怕也很難受。 汪洋這個人,壞起來真的沒底線,好的時候,也同樣可以沒底線。他這樣的人,真的讓人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我呼吸順暢之后,就擔心起樊守來了,“守哥,我們去醫院把你手里的飛鏢取出來吧。” 樊守這才像是剛想起來自己的手上還受著傷一樣,低頭看了眼手心正戳的飛鏢一下,緊接著,就見他用沒受傷的手,一把拽起飛鏢的穗子,一咬牙,將飛鏢從手心拽了出來! “守哥,你……”你不疼嗎? 我驚呼聲還沒說完,他又把胳膊上的飛鏢直接給拽了! 我見狀,都替他痛! 我呆愣了幾秒鐘,看到他緊皺眉頭,滿臉是汗的痛苦模樣才回過神,毫不猶豫的扯掉自己衣服的邊角,給他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可血還是沒有止住,我慌了,“守哥,你怎么這么魯莽啊,說好去醫院的,你現在拽干嘛?” “如果再不拽,毒素滲進血里的就更多!……嘶……這點皮外傷,對我來說,沒事!”樊守無所謂的說了句,然后就單手撐地的起身了。 聽到他這話,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好堵。他一定是經常受傷,所以,體表的疼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了。 樊守其實,很不習慣別人對他好。或許,就是他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原因。 我趕緊起身,拉著他就要往前面路口去打車。 然而,拉了一下,他卻不動彈,我有點奇怪,忙看向他那張俊朗的臉龐,“怎么了守哥?” 他沒回答我,甚至沒有看我,頭側著,是往宿舍樓那邊的方向看去的,而且眼神驚訝。 我見狀,也趕緊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去…… 我剛將目光移過去,就看到了一抹躬著身子卻依舊不失優雅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緩緩向著我們走來。看到這抹身影,我心里說不上來的激動! “汪洋!”我松開樊守的胳膊就朝他走過去。 太好了,他沒死!我就說他這么厲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會死掉呢! 跑到他跟前,我才發現他身上全是灰,但除了先前被蛇咬的地方有傷口以外,別的地方都沒有外傷。這讓我感到驚奇,“汪洋你太厲害了,樓板塌下來,你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一點都不奇怪,我在動手弄塌樓頂的時候,就找到了躲避的救命三角區,所以,樓板砸不到我。咳咳……”汪洋看著我好一會,才語調淡淡的說道。 救命三角區我知道,之前看過地震來臨時那種怎么躲避的宣傳片。沒想到,汪洋在那么危機的時候,還能冷靜下來,想到退路,真是佩服他。 說完他還輕咳了一會,我擔心的問他要不要緊,他倒是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沒事”。然后就低頭繼續往前走了。 得知他沒事,我放心不少,趕緊跑到樊守那邊,扶著他要送他去醫院。樊守卻一把從我胳膊里抽出手臂,我以為他剛才吃醋了,忙抬頭望向他要解釋。卻見他看著汪洋,目光冰冷,“汪洋,今天這事情不該和我解釋一下嗎?” 汪洋看著樊守一會,步伐也漸漸走近他,“活蠱人只是暫時被壓住,一會召喚護身甲蟲把他救出來,我們想跑都跑不了了,有什么話,我們先逃走再說。” 他這話一下等于提醒了我們,于是跟著他去了學校的停車場,坐著他開的車去了南京郊外一處小別墅樓里,明明是晚上十點不到,照理說,這個別墅區應該燈火通明才對,可一路上,我并沒看到一家有燈火,甚至于別墅區的里的路燈、保安亭等共用地方都沒有點燈,保安亭剛才也只有一個老大爺在看門。 這里我以前從來沒跟汪洋來過,所以,在進了這棟別墅的屋里后,忍不住問他,“汪洋,這是你新買的別墅?” “嗯。”汪洋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似乎料定我會問下一句,于是接著又補充道,“這里沒有別的住客,因為之前我放了一些毒物,嚇走了住在這的人,然后才能低價買了這棟別墅作為我養蠱地。活蠱人已經知道我和你們合作,并且也知道你們來了南京,這就說明,他只要一從壓著的樓板下出來,就會去往我們的住處找我們報復……所以,這里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就為了能低價買套別墅,就下蠱把這里的居民都給嚇跑了…… 所以說,汪洋就是汪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好心?”樊守聽完他說的話,警惕的望著他。 其實,我也想問這句話。 汪洋卻看了看我,半晌才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幫你就等于幫我自己。與人為善與己方便。” 他這句話一出,我愣了一下,這話好像是我之前勸過他的話!難道他聽進去了? 樊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我,不高興了,“陳碧落,你老公現在受傷了!” 我這才回過神,愧疚加心痛的看向樊守的手,他的手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腫了起來。 我忙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問汪洋家里有沒有醫用急救箱。 作為醫生,汪洋家里自然少不了這些東西,所以,他沒有回答我,就轉身去了一樓的一間屋子,隨后拿來醫用箱遞給我,“你們隨意,我先回房洗澡換身衣服。” 他身上全是灰,本來又有點潔癖,肯定早就受不了了,所以,我接過醫藥箱,他就上了二樓。 他一上去,樊守就朝我厲聲警告道:“陳碧落,我警告你,以后不許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超過十秒鐘!” 太霸道了吧? 我嘟起嘴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可想到他受著傷,于是沒有和他反駁,而是接著給他傷口消炎、包扎。 等給他包扎好了,樊守似乎也是實在累極了,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見狀,就輕手輕腳的將他放躺在沙發上,然后就去了樓下的房間,找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接著我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過來輕輕給樊守擦著身上沾染的血跡。 樊守睡覺一向都不是那種沉的人,可今晚我給他這樣擦拭身子他都沒醒來。只是,即使睡著了,他的眉頭也是深鎖的。 我毛巾擦他臉的時候,不禁朝他的眉心擦了擦,想要給他撫平。 “我一直都認為樊守什么都比不上我,可自從你的出現,我才發現,我大錯特錯了。” 突然,樓梯那邊傳來汪洋的聲音,隨后是他下樓的腳步聲。 我就拿下給樊守擦臉的毛巾,扭頭看向他。只見他穿著淺藍色真絲睡袍和拖鞋,半干的頭發沒有梳理,自然的搭在眉目上,和當初他在大樊村的發現有點像,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