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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有一點(diǎn)的臭味,它們早就一涌而上,把我和樊守生吞活剝了! 這些蠱蟲我最怕的還是黃金眼鏡蛇蠱,因為上次在酒店里,我看到過它們攻擊人時的恐怖畫面,所以,這會心有余悸。 我說不出聲來,不然一定和樊守說幾句臨終遺言的。 可就在這時,樊守突然轉(zhuǎn)過身,從背對背站著的,變成了他面對面站著,他長臂一攬,將我攬進(jìn)懷里,伸出略帶薄繭的大掌,撫摸著我的臉頰,“趁著你身上還有防蠱水,趕緊的跑。” 我抬頭看著他的臉孔,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幾只毒蜂像蒼蠅一樣,時不時的飛向他的臉上,可是很快又飛走了,估計是怕我身上的防蠱水的臭味。 即使有毒蜂的sao擾,可他看我的癡迷目光一點(diǎn)都沒受到影響,他的眼瞳如黑曜石般耀眼,特別是現(xiàn)在燈光下更顯得璀璨,我看的也呆了,張開嘴,說了半天沒說出聲音,我急哭了。 我其實想說我不走,死也不離開他!而且,這件事情明明是我犯的錯,憑什么讓他來替我接受懲罰? 樊守估計知道活蠱人他們走了,我就算說出是我殺得樊雅,也不要緊了。所以,他從褲兜里掏出一瓶像滴眼液那么大小的瓶子,擰開蓋子,對我說:“張嘴,我給你解冰蠶毒。” 原來剛才他給我中的蠱是冰蠶!難怪我感覺喉嚨里冰冰的,和之前我吃了冰蠶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呢!只是那時候我身上有毒素,所以,冰蠶的毒素中和了我身上幻蠱蟲的毒素,所以,我并沒有說不出話來。 我照著他說的,張開嘴,他就朝我喉嚨里滴了一滴瓶子里的液體,頓時一股苦澀的味道就蔓延我整個口腔,讓我難受的直吐舌頭。幾秒鐘后,我發(fā)現(xiàn)舌頭恢復(fù)知覺了! “咳咳……守哥……”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喉嚨里就發(fā)出聲音了! 我驚喜不已,忙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打著赤膊的結(jié)實胸膛上,“守哥,我們是夫妻,要死一起死,我不會走的!” “你這瓜婆娘,一開口說話,就說蠢話,誠心想氣死勞資!”樊守聽到我的話,氣的朝我喊了句。 說話間,瓶子直接丟到地上,伸手就要掰我的胳膊,趕我離開。 如果我離開,他就會成為這些蠱物的腹中餐!我怎么可能離開呢? 我使出全身的力量,緊緊摟著他的腰,憤怒的朝他吼道:“樊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推我,趕我走,我現(xiàn)在就躺在地上,讓這些蠱物咬死我算了!” 吼完這句話,我就眼眶一熱流出淚來。 淚水順著我的下巴,就流淌在他的胸口間。 他感受到了,停止掰扯我的胳膊,低下頭看向我,“我不喜歡你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要這樣。不然,你真以為我沒脾氣!你以為背著我假意護(hù)樊雅是為我好?其實你錯了!我陳碧落雖然膽小,但是,我并不貪生怕死!遇到那樣的情況,我要的不是你護(hù)樊雅,也不是讓你委曲求全,更不是我活著。我要的是你的信任!信任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能和你一起面對困難。我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hù)!請不要再把我看成是易碎品好嗎?” 我這句話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就想和他說出來。 只是之前心里對他有氣,不肯說。現(xiàn)在,既然都要一起死了,我選擇說出來。這樣就是死,也沒什么遺憾的了。 樊守聽我說完好半天,我以為他會生氣的,哪知,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唇瓣湊到我額頭親了一口,“我的呆瓜老婆長大了呢!我也許真的太大男人主義了,以為只要保護(hù)你,讓你身體不受傷就行,卻忘了,也不能讓你傷心啊!” “所以,這次別再讓我和你分開了,要死我們一起死,要生我們一起生,畢竟我們是夫妻。”我堅定的說道。 樊守聽我說出這句話,伸手緊緊將我裹進(jìn)寬闊的懷里,“好。聽你一次!” 我聽到他說這個好字,心里徹底的放松了。因為有他陪伴,死亡變得不再可怕了。 耳邊的毒蜂嗡嗡聲,腳下的蛇蠱斯斯聲,此時也變得悅耳起來。 “漬漬漬!真是感人啊!” 就在我和樊守相擁準(zhǔn)備赴死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女聲,隨后是拍巴掌的聲音。 第143,卑鄙的汪洋 是馬七七的聲音!她居然趕到了,但是,她看到是樊守一定不會救我們的! “七七?”樊守聽到她的聲音之后,將我護(hù)在懷中,目光警惕的看向門外處。 只見,頭戴黑色小禮帽,披散長發(fā),身穿同色長紗裙的馬七七,這會居然抽著煙,朝我們這邊斜眼看過來,煙氣圍繞在她跟前,讓她增添了幾絲神秘感。 馬七七五官不丑,就是皮膚黑,所以,特別喜歡畫濃妝遮掩,晚上看不清妝粉痕跡,看起來還算得上美艷。 她身后跟著她兩個師兄弟,各個兇神惡煞般的盯著樊守,恨不得生吞了他。也是,在他們的眼里,樊守就是殺他們馬山寨親人的兇手,恨他是必然的。 “別喊得這么親熱,我早不是你徒弟了!”馬七七聽到樊守喊她小名,氣的把煙丟地上,朝他憤怒的剜過來,“樊守,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當(dāng)初去你們大樊村拜你為師!要不然,我阿爸阿姆不會死,我們寨子里的所有人也不會死!” “早知道你是馬山寨人派來偷學(xué)我們大樊村蠱術(shù),想要滅掉我們大樊村人的,我也不可能收你為徒,教你蠱術(shù)的。”樊守比她還不屑的說道,“先是你們心懷不軌在先,后來我們才反擊的。說到底,你們馬山寨人是咎由自取!況且,馬山寨人,并不是我殺的。” “死到臨頭,還在這狡辯!”馬七七根本就不信樊守的話。 樊守?zé)o所謂的一笑,“隨你怎么想吧,勞資反正說的都是實話,問心無愧。死也死的坦然。” “哼!”馬七七不屑的別過頭,不再看樊守。 我卻忍不住替樊守辯白了一句,“守哥說的是真的,你們馬山寨的村民,真不是他殺得,紅蜘蛛不只有守哥有,而且,守哥的紅蜘蛛的毒性傷不了人的性命。殺你們村民的是汪洋……” “夠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七七氣憤的打斷了,“你這個女的真是忘恩負(fù)義,汪洋收你為徒,對你那么好,你居然還誣陷他,果然他猜測的沒錯,你一見到樊守,就會被他蠱惑!虧他還讓我來救你。” 汪洋讓她來救我? “我才不信他讓你來救我!說吧,你們又有什么陰謀了?”我蹙著眉頭,警惕的看著她。 說話間,我也緊緊抱住樊守的胳膊,怕她趁我們不注意,把我從樊守身邊拉開,這樣的話,樊守就會被圍著的蠱物一涌而上,生吞活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