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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陳良。 此刻他蒼白的唇邊全是殷紅的鮮血,他就像是一個從黑夜里走出的惡魔。 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好的東西,“精彩的表演才剛開始,慢慢來。” 說著,他轉身,踩著擦得锃亮的皮鞋上了拐角的一個樓梯。 莫桑用一種犀利的目光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背影灼出一個洞,但結果卻是莫桑眼睛都酸了,他的背影依舊堅硬挺拔。 空蕩的地方只剩下莫桑一個人,莫桑抬頭看了一眼,這上面不知是沒有修建好還是已經損壞了,那些建筑出來的地板全都沒有加裝防護欄。眼珠子轉了一圈,這個地方的色調單一,全都是灰白,那種……最接近死亡的顏色! “漂亮的女士,看這里!”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莫桑循著聲源望去,發現大概在距離這里六層樓的地方,一個女人被推到了斷垣邊沿。 莫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誰,“mama!” 莫桑的叫聲中帶著一絲絕望,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凄厲地回蕩著。 那個女人同樣也回叫了莫桑,“小桑......小桑......” 到她除了叫這兩個字就說不出其他話了,或許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良就站在魏秋身后,抓著捆她的麻繩,把她往前推了一點點。魏秋嚇得驚叫起來,陳良笑出了聲。 “你干什么,有什么沖我來,放過我mama。”莫桑猩紅了眼,嘶吼出聲。 莫桑臉上的那種猶如困獸的表情讓陳良興奮,他不斷重復著推魏秋的動作,但是卻沒有真的把他推下去,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著莫桑膽戰心驚。 這種將要發生卻始終未發生的悲劇幾乎讓莫桑崩潰,她低聲下氣,“求求你了,你想怎樣都行,放過我媽。” 陳良的聲音冷到像是沒有一絲溫度的萬年寒潭,“放過你?誰放過我了呢?如果不是你那個該死的爸在技術上的錯誤,我爸爸就不會死!”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我想了很久,該怎樣報復?最后,終于有了答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guntang的眼淚在莫桑的眼里流出,“我爸爸已經死了。” “但我的恨沒有消失,看著那個罪魁禍首的妻女還安然無恙地活著,我不甘心吶!” 說著,陳良看了一眼手表,“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不和你廢話。莫桑,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他一腳把魏秋踹了出去。 “不......!” 魏秋從樓上掉落下來到地表的時間不過幾秒鐘,但那個場景卻仿佛很漫長,漫長到莫桑幾乎把每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莫桑恨不能沖上去接住她,但是身上的繩子勒著她,令她動彈不得。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魏秋死,她是那么的無能為力。 陳良算計的位置很好,魏秋掉落在地上的位置距離莫桑不過十米。這可以讓莫桑近距離地欣賞到魏秋掉落在地的姿勢和將死之時的表情。 事實也和陳良計算的一樣,莫桑把整個過程都烙在了腦子里,并且一遍一遍的回放。 陳良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手插在口袋里,整個人顯得愜意無比。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魏秋,魏秋整個人扭曲到了一種詭異的姿勢,身下是一灘鮮紅刺目的血跡。 再看了一眼莫桑,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如果不是她眼角不停地有眼淚麻木地流出來,陳良差點以為她沒有感覺了。 陳良靜靜地走到了莫桑身邊,拿出一把刀把它丟在了距離莫桑不遠的地方,但卻也是莫桑夠不到的地方,笑盈盈地說道,“好了,我會給你生的機會,但你要自己爭取。” 說著,他拿出了打火機,丟到了那些油桶里,“你可以用刀割開繩子跑掉,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被活活燒死吧。” 他不管莫桑此刻投射在他身上的憤恨的眼神,從懷里掏出一小瓶汽油,順著火慢慢地倒在莫桑的四周。 最后,他吧瓶子丟在了地上,然后對莫桑揮了揮手,“拜拜!” 就在他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轉身對著莫桑道,“對了,忘記告訴你。捆你的繩子不是普通的尼龍繩,是我專門定做的,里面摻了鋼絲。” 火光倒映在莫桑的臉上,交織出絢爛的光芒,陳良離開的時候頭也不回。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莫桑好恨,為什么,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那個時候,如果他也能和他爸爸一起被掉下來的那些水泥板磚砸死該多好。 下一秒,眼前突然掉落下一堆磚瓦,直接砸在了陳良的頭頂上。一瞬間,把他整個人都埋了起來,陳良連一聲驚呼都還沒有發出就已經被那些磚塊壓在下面。莫桑可以看到他被砸得血rou模糊,一些鮮血還噴了出來,灑的滿地都是。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莫桑久久地沒有反應過來,那一堆殘磚斷瓦,掉得也太突然了。 到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了,油桶里的火越燒越大,莫桑就像是被塞在了烤箱里一樣。 她伸出腳想去夠陳良丟在不遠處的小刀,但是任憑她伸直了腿,卻依舊還是差那么一點點。 莫桑想,大概絕望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最后她沒有了力氣,她看著絢麗的光芒把自己包圍,周身陷入一片guntang。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味道,莫桑猛地睜開眼,四周潔白一片,手上還扎著針,吊瓶里的液體正一點點地輸入自己的靜脈。 原來那個熟悉的味道是消毒/藥水味呀。 莫桑坐起了身,一旁的護士倒是嚇了一跳,然后沖出麗病房,“病人醒了,快通知家屬。” 莫桑的大腦一片空白,通知家屬,難道自己還有家屬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沒有任何燒傷的痕跡,難道自己得救了。 沒過一會兒,魏秋沖了進來,她的眼里流出渾濁的淚水,“小桑,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魏秋抱住了莫桑,莫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貼著身體的這個真實的體溫和觸感還是讓莫桑覺得可怕。 過了半天,魏秋才放開莫桑,雖然含著淚水,但要眼神中更多是欣慰。她的手撫摸著莫桑的頭,就像是在摸一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太好了,小桑你能醒來就好了。” 莫桑納納地開口,“發生什么事了?” 一開口,聲帶竟然是如此的不適,就像是一個很久沒有放過音樂的八音盒生了銹之后再次發聲,但發出的聲音卻不是記憶中那樣清脆悅耳了。 魏秋抓緊了她的手,“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了,你跟你爸爸一起出了車禍,爸爸他......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