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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一有一天他為了宸妃,為了宸妃,而讓你二哥……” 祁曄閉上眼眸靜靜佇立在原地“那又如何” 陳皇后驚慌的站了起來“修延,你想讓娘屈居人下?” 祁曄睜開眼眸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娘親,心里明白娘親的想法,沒了所愛便只剩權勢,她一生要強,不惜犧牲哥哥去達到目的,現在輪到他了嗎 陳皇后面上已沒有平日的端莊精致,臉上的慌張蒼翠昭示著她的不安,祁曄嘆了口氣,娘親看的不清,他卻通透明鏡,父皇哪里會是那種會被美色左右的人,娘親卻偏偏被那宸妃幾個虛晃的動作而自亂陣腳,甚至… 祁曄垂眸看著那日漸憔悴的娘親,聲音平淡無波“哥哥真的死了嗎” 陳皇后一怔,垂下眼眸,啞著嗓子開口“怎么問起這事” 祁曄別開眼問出了心里壓抑了許久的問題“到底當年是不是娘親派人刺殺的哥哥”究竟這么多年來的她的痛苦到底是因為失去哥哥而后悔還是因為其他 陳皇后驚慌的抬頭“你怎么會知道?” 祁曄心口一痛,“那日我聽見了”包括父皇所有人都只知道哥哥是被人刺客擄走,他卻偏偏是那個知道真相的人,哪年他雖然小,但卻無意聽到母后與一人說話,當時不知什么意思,這么多年來他早已清楚 祁曄眼眸里既有悲傷又有不可置信 陳皇后眼淚霎時掉落,不斷地搖著頭,聲音抑制不住的帶著哽咽“你怎么會這么想娘,不是的,不是的” 祁曄不知如何去面對她,轉身想要離開 陳皇后一怔隨即拉住祁曄的袖口,急急開口:“不是的,修延,娘承認當初是要利用曜兒,但他也是娘親的孩子,娘怎么會如此心狠,將他帶走的不是我派去的人,而是另有其人,這么多年,娘也日日焚心啊,不能對任何人說,難道你以為娘親抱恙多年是裝出來的嗎,娘不能原諒自己恨自己這么多年也放不下啊” 祁曄頓住,隨即轉過身“帶走哥哥的到底是什么人,哥哥是不是還活著” 陳皇后雙手顏面,搖了搖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陳皇后悲痛欲絕,又像似要發病,渾身戰栗,雙目發白,下一刻身子突然脫力,祁曄連忙上前“娘” 陳皇后再次醒來的時候怔怔的看向輕紗帳頂,祁曄 嘆了口氣“娘,兒子明日便要離開了,您保重身體” 陳皇后緩緩起身喃喃開口“我與那人萍水相逢,相識在你父皇之前,也情定在你父皇之前,是我負了他,但那又如何,我不能背叛家族和他遠走,他還是那個他,但我卻變成背負母族性命的貴女,帶走你哥哥的便是他,最后一見他已經練武走火入魔,我不知道曜兒是否還活著,無論是你父皇還是我都沒有任何曜兒的消息,這么多年我已經不敢再想了” 陳皇后輕輕握了握祁曄的手,蒼白的嘴唇輕啟,聲音有些沙啞“修延,你信娘嗎”她的聲音多了些小心翼翼,多了些不知所措 祁曄輕嘆,不忍她如此緩緩開口:“信” 陳皇后眼淚一下子溢出“娘只有你了,你不要讓娘失望,你外公,你外公他已經定下那林家姑娘了,你……” 祁曄沉默不語靜靜的坐著 陳皇后急急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祁曄閉上眼眸腦海里都是那巧笑嫣然的紅衣女子,恍惚間她仍向他嬉笑嗔怪,半晌,眼眸竟然有些溫熱,從嘴里吐出的字竟然讓耳朵發出陣陣嗡鳴,胸腔傳來陣陣疼痛,讓他不由的捂住胸口 “好” 第28章 028 陳皇后合上眼眸不再言語直到祁曄離開,這才緩緩睜開雙眸,當門輕輕合上時,這才松了口氣 吳嬤嬤端著湯藥進了內室,陳皇后隨即起身揉了揉額角問道:“皇上去了哪里” 剛剛進來伺候的吳嬤嬤上前垂首“回娘娘,去了穗陽宮宸妃寢宮” 陳皇后睜開眼眸,緩緩起身,吳嬤嬤連忙將墊子墊在陳皇后身后,“娘娘可要喚太醫” 陳皇后擺了擺手“不用了”說話間接過吳嬤嬤手里的湯藥緩緩喝下 吳嬤嬤退下后,程嬤嬤這才趕了回來,陳皇后見到程嬤嬤回來,揮退了內殿的宮女 程嬤嬤見人都離開這才上前道:“老奴調查清楚了,是宸妃” 陳皇后冷冷一笑,扯開身上的被子只著白緞小衣下了床,面上波瀾不驚,但心里卻仿若寒冰,當愛意散去,她真的就只剩下那尊貴的向往了,他如此負她,那她也斷不會載留戀往日的情誼 半晌,陳皇后清冷開口“給我準備藥” 次日,陳皇后抱恙,后宮之事暫由宸妃輔佐打理 穗陽宮一早便將宸妃養的幾只彩琥鳥的鳥籠掛了出來,羽毛繽紛的彩琥鳥不僅樣子好看聲音更是好聽,晨間清冷,但伴著鳥叫聲卻多了幾分野趣 但一想到這這鳥一開始也不是送給她的,宸妃便失來了逗鳥的興致,收回了手靜靜的坐回內殿,等著兒子過來 二皇子禹王一下朝便循例請安,宸妃看到兒子,臉上才掛上笑意 禹王落座拿過一側的茶杯,“只是禁了足” 宸妃嘆了口氣,輕輕抿了口茶,她早就知道他不舍得懲罰陳皇后的,罷了,她也沒想過那么容易就能成功 禹王放下茶杯,知道母妃心里不好受,隨即道:“母妃也不必多慮,那事非一朝一夕之事,既然您能成功一次,便就能成功第二次,已有那裂痕就也不怕它不成為鴻溝” 宸妃點了點頭,“一會出了宮,去看看祁昑吧,她昨日在我這雖然面上沒什么,但她自小養在我這,我能不了解她,既然應了良嬪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再喂她藥了,省的她察覺失了情分” 禹王點了點頭 母子倆用了飯,禹王又匆匆離開,見兒子一走,宸妃便輕輕嘆了口氣,滿室的空寂讓她有些煩悶,外面剛剛還覺得叫聲好聽的彩琥鳥現在也只覺得心煩,宸妃揮了揮衣袖“把這些鳥都喂了藥吧” 沒了那鳥叫聲,宸妃心里才好受許多,她已經這般磨了這么多年,靠的都是自己的心志堅定,她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