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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玉右手抬起,握住她的手,“男人的事。” “……”她瞪著他,“這么快就有秘密了。” “他秘密多著呢。”秦修玉落井下石。 她使勁瞪晏玉。 “想知道什么?晚上回家告訴你。”晏玉掃了秦修玉一眼,和她說:“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秦修玉冷漠地轉過頭去。 荊覓玉捶了晏玉一下。 離開回程的路上,經過北秀的舊貨區(qū)。 這地方,過了十二點,鬼市開檔。碧鴉犀團隊淘到的兩件小玩意,正是來自這里。 荊覓玉從車窗望見,有老奶奶背著巨大的袋子,在橋墩下鋪攤。她眼中一驚,“停一下。” “怎么了?”晏玉減下車速。 “停車,我下去看看。一會就好。” 晏玉剎了車。 荊覓玉下車,向老奶奶跑去。 她走近了。 老奶奶抬頭說:“全部五塊,全部五塊。”尾音有復祝味道。 她怔了怔。 老奶奶眼皮的皺褶搭下,眼睛成了柔軟的三角形。左右眉毛上方有兩道彎紋,比眉毛還深。 長相不像外婆。只是身形像。 “小美女,五塊一件,看看嗎?” 聲音也像,帶點氣音。 荊覓玉蹲下身。 鬼市只有路燈,比較昏暗。好幾個攤主,手上拿著手電筒。老奶奶的攤上,堆的一些物品,有衣服,有玩具,銅銅鐵鐵。 她拿起一個溜溜球玩具,又拿起一扎子彈鉛筆,掏出一百塊,“老奶奶,這些我要,不用找錢了。” 她拎著袋子回到車上,晏玉問:“你是出于同情嗎?” “她身形和聲音都像我外婆。我外婆的聲音到了中年就有氣音,外公說是肌rou力量退化。”外婆聽了之后,中氣十足地cao起掃帚打過去。但那氣音卻是之后的二十幾年都消不去了。 晏玉望她一眼。每回她說起外婆的時候,她就眼里含笑,臥蠶飽滿。但似乎都是在半夜才說起她外婆。“你沒有和父母一起生活嗎?” 她回答:“我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遺棄在街上。”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他又不是何撲玉,告訴他也無妨吧。發(fā)生關系的那天,她把他右腿仔仔細細看過,沒有紋字。 “抱歉,以后不問了。” 她無聲一笑。拿出溜溜球,“這東西,我外婆給我買過好幾個,我玩得不好,還總是丟。” 這時,紅燈亮了,晏玉側頭,靜靜看她。 荊覓玉眨眨眼,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這么看著我,我就想起外公。”她笑,“我外公很俊俏。” “嗯,間接的贊美。” “可是我外公很專一。” 晏玉笑著捉住她的手心親吻,“專一是什么定義?是不同時交往多個?還是一輩子只交往一個?” “我是沒有立場要求后者。”畢竟有過兩位數(shù)男朋友。 “戀愛自由,別給自己套太深的枷鎖。” 荊覓玉突然好奇,“你對未來妻子的條件里,包括了她的過往嗎?” “沒有條件。” “嗯?” “感覺對了就行。” “其實吧,你這樣的男人,不玩多十年也定不下來。” “難說,萬一月老昏頭砸了個彩蛋到我頭上呢。” 她掐起他的臉。“怎么說話呢?在這種時候,就應該說,你有我就夠了!” “是是是,有你就夠了。” 荊覓玉松開手,“開車,今晚睡地板吧。別指望睡我床上。”口是心非的男人,講的話沒幾句真心。 ---- 晏玉和秦修玉的約談,在星期一。 秦修玉來十方打雜的第一天,就偷懶了。他和晏玉進去張升榮的辦公室。 秦修玉開門見山,“我以前見過你。” “嗯。”晏玉也想起來了。 秦修玉看著他,“在拍賣會。” 那是去年的事了。 老周和荊覓玉追尋“何撲玉”到北秀。之后,老周拉著秦修玉去了拍賣會。 去到之后,老周逮住第三方代理問東問西。 荊山之玉這事,最執(zhí)著的是荊覓玉,老周不得不陪她找。 秦修玉不想摻和,見老周半天不回來,他去了吸煙區(qū)。 走廊盡端,一根圓柱挑出兩米多的半室外空間。 秦修玉以為沒有人,走過圓柱才看到,弧線欄桿旁倚著一個男人。 男人側著身,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個棕黃的長方物件。 秦修玉眸色冷然。他在老周的過往資料里見過。這是篆刻田黃石印章,37.6克重。在兩個月前的拍賣會中,被那個名叫何撲玉的競價者,以300萬的價格拍走。 男人轉頭過來,見到秦修玉的視線停留在他的手上,他一把握緊,把印章藏在掌中。 秦修玉目光從男人的手移到他的臉。 劍眉,桃眸,懸膽鼻,涼薄唇。是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 男人叼上煙,同時也在打量秦修玉。 秦修玉沒說話,走到墻角掏出煙,利落地點燃。 他沒理男人,也不再看男人。 男人抽完剩下的半根煙,把印章一拋,再接住。他扔掉煙頭,離開了。 過了幾天,秦修玉查到,男人來自蕪陰晏家。 秦修玉和荊覓玉一起生活14年,又分別了12年。 重逢時其實很陌生。 荊覓玉死氣沉沉,黯淡無光。記憶里那個追著他跑的小女孩,再也回不來了。 外婆的過世,讓他成了她回憶童年的聽眾。外公外婆的日常,只有他和她知道。復祝的院子,復祝的歌謠,以及他們說話的口音。12年的隔閡仿佛不存在。 他和她,永遠都是外公外婆的家人。 既然外婆不希望她能順利尋找荊山之玉,那他就當沒看到那枚田黃石印章。 秦修玉不再插手此事。 只是沒料到,過了一年,手拿印章的男人成了荊覓玉的男朋友。 ---- 秦修玉坐在單人沙發(fā),冷聲問:“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晏玉沉吟片刻,“你們找的那件東西,我找過一段時間。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你也找?” “嗯。” “你和何撲玉什么關系?” “我也想知道。”晏玉稍稍瞇起眼,似乎回憶了下往事。 “你不是何撲玉。”秦修玉明白過來,“準確地說,你是拍賣會的何撲玉,不是真正的何撲玉。” “看來我那天玩的田黃石印章,你看得很仔細。” 秦修玉越來越冷,“你從何得知何撲玉這個名字?” “無可奉告。”晏玉一哂。“我和你可沒有合作關系。” “她知道你是誰嗎?”秦修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