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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回去。 喬流火張開雙臂,攔在老管家面前, 眼神堅定:“張叔,您今天不告訴我真相,我是不會走的。”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固執呢?”老管家急得跺腳,“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來易家的時候,夫人已經病了,我如何能知道她是怎么病的。” 喬流火見他目光懇求,不像在說謊,于是收了手。 她遙遙望了眼三樓的琉璃窗:“既然您不知道,我就去問易老夫人。” “不行!” 喬流火剛要走,就被老管家喊住。 “你可千萬不要問老太太關于易夫人的事!” 喬流火:“為什么不能問?” 老管家急得聲音都顫抖了:“這是易家的秘密,誰知道了都會遭殃的。” 想起易等閑回憶童年那段過往時瑟縮的模樣,喬流火目光堅定:“我不怕。” 如果她有能力為他做些什么,她一定會做。 “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別去找老太太,行嗎?”老管家拱著手朝她作揖。 喬流火扶住他,卻搖了搖頭:“對不起,張叔,我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 “罷了,罷了,你去找老劉吧。”老管家擺擺手,妥協道。 老管家撕了張紙,寫下一串地址,放在她手心。 “這就是老劉家的地址了,你如果真想知道易夫人對二少爺冷淡的原因,就去找他吧。” 劉善云,是易家上一任管家。 易等閑摔破頭的那年,他不知為何被解雇了,后來回了老家,再也沒有出現過。 “謝謝您,張叔。”喬流火感激地沖他鞠了一躬,然后將紙條細心收好。 當夜,她便買好了高鐵票,并騙易等閑說要回老家向爺爺奶奶報喜,告訴他們自己結婚的大事。 風風火火用來形容她一點也沒錯。 次日喬流火便搭上了去Z市的高鐵,到達市中心后,又坐了長途車到鎮上,最后搭上了去鎮西的公交。 這里的公交不支持刷卡,她身上的硬幣也用完了,只好塞進去一張五元。 旁邊的大媽不住地上下打量她。 “小姑娘,看你穿得風風光光的,來我們這窮鄉僻壤干啥?”一個年邁的大嬸主動搭訕。 “嗯?”喬流火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很普通,也不算風光,只是挎包上的金飾有點耀眼。 “哦。”她捋了捋劉海,笑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啊?”大嬸好奇。 “找一個叫劉善云的人,他住劉苗七組,不知道您認識嗎?” “劉善云?劉善云”大嬸瞇著眼念叨了兩遍,而后眼睛一亮,“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家里有兩個閨女一個兒子的?他兒子叫劉志。” “對對對,就是他。” 喬流火很欣喜,張叔告訴過她,劉善云有個兒子叫劉志。 看來她找對地方了。 “哎喲,不巧的很,他們一家前年就搬走了。” 大嬸的話,向一盆冷水澆下來,讓喬流火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半晌,她才問:“那您知道他們一家搬哪去了嗎?” “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家脾氣不好,周圍沒人跟他們走得近。”大嬸搖搖頭,言語中似乎對劉家印象不好。 “小姑娘,我勸你別找他了。”旁邊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大爺突然出聲。 他頭發花白一半,聲音也很滄桑:“那劉善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在一個豪門當過管家,后來把人家少爺的頭都摔破了,被趕了出來。” “是啊,他家兒子上高中也總打架。”大嬸附和道。 “這當中想必有什么誤會吧”喬流火有些疑慮。 她記得,易等閑告訴他,將他摔向地面的是易夫人,而不是管家。 “嘁,哪還有什么誤會?都上報紙了。”大嬸言之鑿鑿,“后來鎮上根本沒人敢雇傭他。” 車上的人七嘴八舌討論起劉善云來,喬流火也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聽著。 車子到站后,她一下車便吐了。 即便吃了暈車藥,一路的顛簸也讓她難受得緊,尤其是車子尾氣的味道,令人作嘔。 漱了漱口,她便按照紙條上的位置找了過去。 情況和車上的幾個大嬸說的一模一樣,劉善云一家已經搬走了,她撲了個空。 坐在一塊石頭上啃了半個面包,喝了點礦泉水,喬流火收到易等閑發來的微信消息。 易叔叔:到家了嗎? 喬流火:到了。 易叔叔:好好休息,記得吃午飯。 喬流火:嗯,放心吧,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易叔叔:你不在吃不下怎么辦? 看著手機屏上的一行字,喬流火便能想象出易叔叔撒嬌的語氣,她忍不住彎起唇角,打字道:誰說我不在?我在你心里。 同時,易叔叔也在她心里。 收起手機,喬流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決定繼續尋找劉善云。 如果一天找不到,她就花上兩天,兩天找不到,她就花兩個星期。 為了易叔叔,她一定要知道易夫人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喬流火花了一天時間走訪鄉鄰,始終沒有打探到關于劉善云的一點消息。 第二天,她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警察瞅了瞅她,問:“干嘛來的?” 喬流火微微笑道:“我想找個人。” “找誰?” “劉善云。” 警察又看了她一眼:“你是他什么人?” “呃” 喬流火轉了轉眼珠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警察狐疑地瞇起眼睛。 “對。我讀小學時被幾個高年級的混混圍住要錢,是劉叔叔將他們打跑,替我解了圍。”喬流火現場編了個故事,眼睛都沒眨過。 警察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劉善云倒是可能做出這種事。” 喬流火知道,在鎮上人的眼里,劉善云很暴力,所以她故意編了這么個故事,獲取警察的信任。 警察見面前的女孩子面容清秀,五官端正,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心里便沒有太懷疑。 他翻出檔案袋替喬流火查找劉善云的資料。 找出來后,警察皺起眉頭。 “怎么了?”喬流火忍不住湊過去看。 “他已經搬去H市了,而且沒留具體地址。” “那他兒子劉志的呢?”喬流火問。 “我替你找找。” 警察又翻箱倒柜尋找了半天,找出了劉志的資料,和劉善云的一樣,只記載了搬去的城市,沒有詳細地址。 兩個人留的手機號也都成了空號。 H市那么大,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幾乎沒有可能。 “謝謝您了。”喬流火恭敬地沖他鞠躬致謝。 這里找不到的話,或許,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