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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露,一觸即發:“為什么你們會在這?” 檢非法使,是介于時之政府和歷史修正主義者之間的存在,他們自成一派,是敵是友暫時還不明,以前也是平衡時空的一方勢力,現在兩者開戰,檢非法使到底站在哪一邊,還是會選擇袖手旁觀,誰都不知道。 可現在他們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是在試探?還是已經有所偏倚? 臨走前他們千叮嚀萬囑咐,誰也不知這群家伙如今的想法,他們能做的,也只是遇到時盡量避開,不要造成更大的麻煩。 可若是當敵人來犯,又該如何? “你們……想要做什么?”她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現在摸不清情況,也不知對方是否還有別的同伴存在,她必須小心行事。 那個物體不說話,只是站在那兒,慢慢抬起了他滿是骨刺的手臂。 審神者發誓,只要他敢再近一步,她手上的刀就不會再留情。 然而它腳下卻沒有行動,反而后退了兩步,手臂抬得更高,卻沒有拿著任何武器。 審神者皺起眉,還在迷茫之中,然而頭一暈,就陷入了昏迷的境界。 當她再睜眼時,已然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哪兒?” 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意外的是身上并沒有幾處傷,衣服也還算整齊,身體也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她所處的是一個破敗的本丸,周圍的建筑仿佛多年沒經過打理修繕,已經坍塌了不少,地上的灰塵也已薄薄鋪了一層,并無人踏足的痕跡。 她這是……被綁到敵方的陣營來了嗎? 敵人的陣營也大部分都處于本丸,大部分都是處于時空夾縫之間的破落本丸,極少有人發現,而據前線所說,溯行軍大多不會打理本丸,所以多是這般破敗的景象。 她拽緊了手指,一旦被卷到這種沒有坐標的本丸,想要出去,可就難了。 可為什么……這個本丸,給她一股這么熟悉的感覺呢? 她慢慢向口子上摸索,越走越熟悉,這種熟悉已經不是一般的情況能解釋的多,雖然其中布局變換了不少,但她腦子里似乎出現了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有的模樣,可就是因為這種感覺太過強烈,本能占據了大部分,讓她不知所措,少女索性閉上了眼睛,按照她的直覺向前走去,走了段路再睜開眼,果然發現自己沒有走錯方向。 這里……就是她的本丸!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審神者的動作便更加迅速,她身體有些顫抖,有些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只能朝著她最熟悉的方向走去,那是本丸最核心的地方,也是她的居室。 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前陣子剛刷上的漆已經全部脫光,甚至連墻皮都掉了一層,鶴丸才挖的一個坑也已經填上,五虎退的老虎挖的一大塊還來不及修補的墻角也用了黃土加水泥的材質補上,看不出絲毫破壞的痕跡。 這是她的本丸,又不是她的本丸。 一顆心揣在懷里,上躥下跳,半點不得安寧,她腳步凌亂,走路也漸漸加快,開始在本丸里四處亂竄。 “一期!” 遠處走來她再熟悉不過的水色太刀,臉上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溫和笑意,穿著內番服,手上還拿著一盒胭脂,慢慢朝她走來。 看到她最親近最熟悉的刃,審神者的心稍微安了一點,卻是更加警惕。 也不知是不是幻象,還是敵人為了蒙蔽她的眼睛而造出的假象,她不能有半分懈怠。 可是沒想到,待她走近一期,才發現付喪神的眼神散亂無神,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卻沒有半分想要看她的意思。 “一期……”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向付喪神伸去。 手穿過一片虛無,摸到的只是空氣。 她一個不慎,差點撲倒在地。 “一期……” 只可惜,審神者的聲音并不能傳到付喪神的耳里,他只是不管不顧地往前走,眼里沒有容下任何事物的影子。 她咬了咬唇,還是選擇跟在付喪神身后,想看看他究竟想去哪兒。 接著,她跟著一期來到她的部屋,付喪神直接走進去,并未關門,打開櫥柜將自己的出陣服取出,外套脫下,一件件套上去,細心地扣好扣子,將褶皺全都弄平整,甚至對著鏡子,確認無誤后,才敢走出房間。 審神者從未看過一期這般嚴肅認真的模樣,他像是去赴一場盛大的宴會,用盡自己的最后一絲氣力,來表現出屬于皇家御物的絕代風華。 然后,他拎起自己的本體,朝著審神者的居室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她”的居室,審神者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卻突然被一陣不知哪兒刮來的邪風吹糊了眼睛,這股邪風來的太過蹊蹺,令她站在原地不能動彈,臉被刮得生疼,這振風似乎也被刮在了心上,從內心深處泛出一股酸澀的疼痛,一抽一抽的,讓她有些站立不穩。 淚眼朦朧間,她似乎看到在那個“她”的住所,在無數她所熟悉的刀劍器械間,一期輕輕將一個花白的身影抱在懷里,無數櫻花縈繞,糊住了這個世界的眼,掩蓋了所有一切。 她亦再次陷入了黑暗。 昏昏沉沉,淚眼朦朧,無數混雜的思想在她腦中擠成一團,脹得快要爆炸,嬌小的少女在黑暗中蜷縮在一起,身上發癢的厲害,她不停地抓撓,似又陷入到無止境的輪回中。 “不要……不要……” 那些昔日的嘲諷,曾經的痛苦,再次像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放映,她痛到極致,卻又抑制不住體內傳來的那一陣陣的sao動,就像當年嚴重到極致,迫不及待需要別人的觸碰來幫忙一樣,她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一種病,是一種可能會惹來別人異樣眼光的病,可她又能怎么辦? 這是她的錯嗎?! 這真的是她一個人的錯嗎?!! 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擁有這樣的體質,想要別人的觸碰有什么不對?!想要擁抱別人的溫暖又有什么不對?! 她只是……沒有屬于自己的溫暖罷了。 自從當上審神者,她面對付喪神,除了日益被他們治愈的心靈,還有日益上升的自卑。 人類不比神明,就算裝的再怎樣好看,再怎樣完美,還是有無數的缺陷暴露出來,一點一點的,在其他人完美的對比中顯現出來。 越相處,越自卑,這種自卑并沒有表現在面上,而是在不經不易間透過無數的細節展現出來。 她只能做到更好,做到更好。 恍惚間有人晃著她的胳膊,試要把她從噩夢中給拉出來。 “香取!香取!” 已經好久沒人這樣直呼她的姓氏,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被人強行從黑暗中扯出。 等會兒?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