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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附近兩個本丸的坐標,和他們的審神者取得了聯(lián)系,少女關(guān)了電腦, 靠在椅子上, 神情是說不出的嚴肅。 “要傳令下去嗎?”臨時近侍大俱利在一旁聽完了整個過程, 縱使再怎么沉默寡言,他也知道此事的嚴重,主動詢問起了這件事的處理方法。 “讓大家暫時做好戒備,其余暫時先不提。” “為什么?”大俱利皺眉。 “我這邊還要觀望一下。”審神者摸著桌邊的紙壓,冷硬的觸感緩解了她內(nèi)心壓抑的情緒,“你先這樣跟他們說吧,不要引起大家的恐慌,只是像以前進入演練狀態(tài),維持一個剛好的程度。” “你先下去吧。” 大俱利抿了抿嘴,看上去有些生氣,默不作聲地離開,臨走前卻還是給審神者小心合上了門。 和室再次安靜下來,少女沉默地靠在椅子上,太陽xue突然傳來陣陣疼痛,刺激著她所剩不多的腦細胞。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大俱利很為難。但她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說到底,她根本不信任時之政府。 時空局,讀作時之政府,寫作坑蒙拐騙。 新入職的審神者可能不知道,但像她這樣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或多或少也曾從前輩中聽到一些傳言,最開始成立之時,他們大多會選擇無親無故的人來入職打工,這樣既有利于管理,也省去了許多麻煩事兒。但隨著戰(zhàn)事越來越吃緊,審神者的要求也越來越高,再加上人員不足,為了滿足需求,到了現(xiàn)在,大部分是時候都是靠著威逼利誘來解決這一困擾的。 表面上看著時之政府對審神者諸多優(yōu)待,美男環(huán)繞,寵物伴身,也就忙的時候被當做畜生使喚,大多數(shù)時光還是過著平靜如水的咸魚生活。 政府甚少會去干預審神者們的行動,大概在他們眼中,審神者與付喪神一樣,都是所謂的消耗品。 審神者只是更高級、更稀有一點的消耗品而已。 這樣想著,她口中喚道:“狐之助。” 可愛嬌小的狐貍從一旁的房間里跑出來,尾巴還在不停地搖晃:“主公大人,您是在找我嗎?” “剛才政府那邊給我們下達的命令,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當然。”狐之助自豪地用自己的小爪子拍拍胸脯,“我們還比審神者大人早一步接受到這個命令呢!” “是嘛……” 尚沒有警惕的狐之助未曾發(fā)覺,審神者所用的并非是疑問的口氣,而是早已了然于心的篤定。 她將小狐貍輕輕抱起,放在膝頭,一下下?lián)崦犴樀拿l(fā),動物舒服的瞇起了眼,但仍時刻不忘自己的職責:“主公大人,剛剛為什么不讓大俱利殿下去告訴大家呢?” 審神者的手一頓:“你聽到了嗎?” “……”狐之助不說話了,身體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它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奇怪……”審神者喃喃自語,“明明剛才已經(jīng)把你屏蔽了才對。” 不好! 狐之助下意識想要掙脫審神者的懷抱,卻被拉住了雙腳,整只狐倒掛起來,那雙靈動的小眼睛慢慢變得無神,最終變成了完全的空洞。 “式神啊……” 無意識的機械體,明面上是協(xié)助審神者和時之政府之間溝通的信使,不過依舊是單方面的監(jiān)視者。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偏向?qū)徤裾叩男】蓯郏蔁o論什么事情,都逃不過這一小可愛的法眼啊。 她將狐之助的身體塞到隱蔽的地方,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將她剛才的決定發(fā)到政府那邊,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她可要另外想個法子了。 接到審神者的命令,刀劍們雖然感到有些奇怪,唯一的知情刀大俱利也是一聲不吭。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認真接受了下來,取消了一些既定的計劃。加強了本丸周邊的防備。 夜涼如水,萬里無云。 明明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審神者還是固執(zhí)的不肯多加件衣服,就這樣僅穿著足襪,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彎曲,坐在走廊上,遙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帶著體溫的外衣披到她的肩上,少女不用轉(zhuǎn)頭,便知道來者是何人。 “他們睡著了嗎?”這話問的很正常,每天這個時候,一期一振都會去粟田口的部屋查房,也只有在例行完這個活動過后,他才有時間到她身邊來。 “弟弟們睡得很熟,這兩天的連番值班辛苦他們了。”警戒加強后,加班最多的就是這些偵查極高的短刀,自然很累,“主殿您也要多注意身體。” 一期自然摟住她的腰:“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的。” 付喪神的懷抱為她擋去了幾分涼意,審神者情不自禁地往里面縮了縮:“你們都知道了?” “大家或多或少都猜出一些了。”一期摟緊她的肩膀,側(cè)過一點身,為她擋住寒風,“畢竟這兩天,都沒有看到狐之助。” “我就知道,”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瞞住你們呢?” “你們不怕嗎?” “不怕。”一期說道,“只要主殿您不離開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大家也是這樣想的吧。” “說實話,一期。”少女疲憊地閉緊了雙目,“我真的不信他們。” “當初雖然說是我自己同意成為審神者,但怎么找上我的,我至今不敢想象。” “是因為當初的我剛剛經(jīng)歷不幸嗎?那他們又是如何得知?” “這些年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可消失的人也越來越多,那些前輩真的是正常的退役嗎?可為什么打聽不到他們之后的一點消息?” “這樣一個擁有深厚底蘊的存在,突然說撐不住了,突然說他們沒辦法應對了,要尋求我們的幫助,這讓我如何相信?” 真是……夠了。 齊木不知為何,最近也聯(lián)系不到,沒有了一個良師益友的有效指點,她變得愈發(fā)焦慮,做事情也愈發(fā)火上火燎。 她不能再失去刀子精一次……就像他們不能再失去她一樣。 記憶與傷痕,永遠是相對的。 一期只能更緊地摟住審神者,給予她無聲的鼓勵。 夜盡天明。 不知不覺在一期懷抱里睡著的審神者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她朦朧的睜開眼,四周是溫暖的被褥,想來是睡著后被一期抱了進來,沖著外面沙啞著聲音喊道:“發(fā)生了什么?” 同為付喪神的友人從怒氣沖沖從外面跑了進來,她的近侍將刀劍全都攔在門外,揪起還在懵懂狀態(tài)的審神者:“昨天集會你為什么沒來?!” 少女沉默不語,她確實收到了集會的命令,但卻故意沒去。 友人看到她的這副狀態(tài),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亦了解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理取鬧的事:“發(fā)生了什么?” 審神者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