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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政府所建立,除萬屋之外唯一一個供大量審神者和付喪神交流的場所,因而在演練場內,雙方審神者只在最初下達指令,之后所有戰術全靠付喪神自行掌握。 #反正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場內已經變成了六對六的一片混戰,少女端莊坐在場外專為審神者設立的軟墊上,輕抿一口茶,竟有些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待在這兒。 #手癢,想上!# #什么時候才設立審神者專用演練場?急求!# “好久不見了!”對手本丸的審神者是一名成熟優雅的女人,舉止大方,以前少女和她也見過兩次,倒也不算生疏,“你終于回來了,最近怎么樣?” “也就那樣子,好歹是將他們重新領上了正軌。”少女悄悄捂住自己的腹部,這道傷疤她不想讓除付喪神以外的任何一人知道,付喪神圍攻審神者,無論是何原因,都會成為死罪,她不會讓任何人抓到這個把柄。 “走上正軌?”女人面色古怪,她向正打的熱鬧的里面瞥了一眼,抹了一尾紅的眼角微微上挑,勾了起來,“你倒是挺樂觀的嘛!” “……我不明白。” 女人明顯就是話里有話,少女虛心低下頭,向前輩請教。 “被遺棄過的寵物,就算再次被主人尋回,亦是惶恐不安,不復往日那般活潑可愛。” 將付喪神比作寵物,這種比喻少女極為不喜,蹙起了娟秀的眉頭,這已是她明面上表現出的最大怒火。 “嘛嘛,只是個比喻詞,不要太過在意。”女人爽朗地笑笑,揮揮手,“就算明面上恢復了,你真的相信,他們的傷口會有那么容易恢復嗎?” “自然不會。”少女深吸一口氣,“我并無那般天真,只是想著來日方長,時間多多。” “來日方長……” 女人苦澀地笑笑,她將卷發攏在腦后,盯著場內的眼神,晦澀不安:“我們還剩下多少日子啊……” “我們到底為人類之軀,人之一生,不過寥寥數百年,又能和他們幾日相伴?” “前輩……” “你還只有二八年華,沒有太多感受,以后就明白了。”女人拍拍她的肩,場內的戰斗已經結束,女人這邊地隊伍輸了,她也不氣餒,揮揮手率領自己的部隊離去。 少女總覺得女人對她的最后一個笑容,帶著無限的心酸與苦楚,只是里面蘊含的深意,以她的這個年紀,似乎還不能完全感受到。 只是……二八年華? 審神者扒了扒手指算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十七了。 還有七日。 嗯,還有七日,就是她生日了。 審神者搓搓手,把這件事情甩在腦后。 生日這玩意,還是不過為好。 那種被幾個蛋糕砸身上洗幾個小時澡的經歷,她實在不想再感受一遍了。 審神者的生辰,這種算不上隱私也算不上公開的事,付喪神自然是不知曉的。刀子精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也想不到這回事,在現世再尋常不過的生日,竟就被這樣忽略過去,倒是應了審神者的心意。 少女出生于盛夏,最是炎熱難耐的季節,也因如此,比起冬日她更討厭夏日,一到這個時候她恨不得將自己鎖在空調房里,一步也不踏出大門,靜靜享受空調的清涼。 有福同享是審神者一直堅持的原則,在酷暑預警之前,她把博多藤四郎叫到房內,兩人賬冊股票翻了整整一天,最終的結果就是博多抱著電腦哭著出去,裝修師傅抬著空調笑著進來。 本丸現代電器并不是很多,借此機會,審神者順手改造了整個本丸的電路網,讓他們有足以承受空調的電壓。一時間,整個本丸都沐浴在涼爽之中,甚至有好多刃仗著自己是刀不生病,每天晚上把空調開到最低,躲在厚重被窩里睡覺。 然后,審神者也發現,不知為何,出陣遠征的效率突然提高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空調的誘惑吧!”近侍想了想,“在這種天氣出陣,簡直就是受罪啊。” “也是。”審神者點點頭,又把溫度調低了兩度,身上也加了件外套。 躲在被窩里吹空調的快感,凡人是無法理解的! 有了空調之后,夜晚的粟田口部屋也就更加熱鬧,一期定下的十點就寢的規矩完全就成了擺設,現下已到十點半,部屋里還是燈光明亮,刃聲鼎沸。 “藥研!亂!我說了多少遍!不是讓你們管好弟弟嗎?怎么你們也跟著鬧起來了!” 一期帶著薄怒推門而進,用嚴厲的眼神一個個掃視著弟弟,接收著這視線的短刀脅差乖巧地跪坐在地上不吭聲,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 一期當然也知道短刀只是在應付他,卻也無可奈何,視線觸及到角落,一個小小的軀體正縮成一團,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鯰尾!鯰尾!”從露出的頭發,一期辨認出那正是鯰尾,過去掀開被子,卻發現脅差面色蒼白,將自己蜷成一團,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觸摸上去,皮膚是冰般的觸感。 “鯰尾,你怎么了?!” “一期尼……”鯰尾慢慢睜開眼睛,睫毛上似乎結了層冰霜,“好,好……” “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去請主殿來!”一期說著,就想跑出門外。 “好爽啊~”鯰尾發出不明意味的叫聲。 “什么?” 鯰尾藤四郎抱著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一臉銷魂的表情:“雖然感覺快要凍死,但這滋味真的很爽啊!” “鯰尾你……”一期完全蒙了。 “一期尼也試試看吧!”鯰尾抬頭看著他,眼睛里閃閃發光,“在浴室里沖個涼水澡,然后全身涂滿花露水,趁著還沒干躲回房間,真的感覺是在雪地里打滾啊!” “這就是你們這兩天花露水快速消耗的原因?!”一期瞪大雙眸,自盛夏以來,他們粟田口的花露水隔兩天就要去補貨,他還以為是他們家刃數眾多的原因,原來竟是如此。 “一期尼,你真可以試試的,很舒服的。”鯰尾還在不遺余力賣安利,骨喰用看死刃的眼神看著他,閉眼不去看他的慘狀。 “鯰尾,你……”一期揚起和善的笑容,一步步朝鯰尾走過去…… “這方法是我教他的,有什么火沖我來發就好。” 不知什么時候,審神者站在門口,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睡衣,頭發還有水汽,淡漠地瞧著他們。 “主殿?!” 被強行拖過來的審神者硬著頭皮發言,她才剛剛要睡下,就被瘋狂敲門的厚給拖起,面對著一期的怒火,罪魁禍首審神者主動站出來給脅差頂鍋。 “不就浪費了兩瓶花露水,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差沒說出本丸有錢任性幾個字,審神者勉力想消下一期的怒火,卻沒發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