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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將這幫渾身長了好幾只眼睛的丫頭們通通趕出去,就穿了昨晚上那身衣裳,抱著裝了契約的錦盒,帶著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去睡。 或許,聞著他的味道,抱著安身之所,就能睡個好覺吧。 * 沈晚冬是被餓醒的。 掀開床簾,碧煙紗上印著柔軟的日光,屋里的擺設依舊奢華精美,梳妝臺上擺放著今日要穿的錦衣和搭配衣裳的步搖和胭脂。香爐里燃著能凝神靜氣的甜香,裊裊娜娜,讓人身心愉悅。 沈晚冬伸了個懶腰,穿鞋下床,她倒了杯水喝,隨后坐到梳妝臺前。鏡中的女人雖有些憔悴,臉上的妝也褪盡,但依舊氣質出眾,眉眼間透著股媚勁兒。 黑夜中的那場歡愉,如今想來也讓人兩頰guntang。 這種事若是在過去,她怕是臊的連聽都不敢聽。可如今撩撥起男人,竟然一氣呵成,即使用嘴給榮明海做事,也不羞不臊。 看來,園子里的那半年的調.教,已經深入到骨子里了。 沈晚冬苦笑了聲,拿起盒口脂,用小指蘸了些抹在唇上,癡笑著。那黑漢子浪起來可真叫人瞠目結舌,說她口上的胭脂味道好吃,非用舌頭舔光了才算完。下次見面,她帶上盒加了助興藥的胭脂,如此,應該很有趣兒吧…… 正想入非非間,門吱呀一聲開了,原來是玉梁。 “呦,姑娘醒了啊。”玉梁提著個食盒,快步走進來,她站到自家姑娘身后,瞧著鏡中笑得甜甜的美人,打趣道: “昨晚做什么好事了?怎么和侯爺忽然就那么親密了。” “不告訴你。” 沈晚冬的臉更紅了,她瞧了眼玉梁手中的食盒,笑道:“正好我餓了,趕快把吃的端出來。” 誰知玉梁將那食盒提高,眨巴著眼,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就不問問是誰送來的?” “明海!”沈晚冬下意識道。 “喲,連名兒都叫上了。” 玉梁噗哧一笑,將食盒放到梳妝臺上,打開,只見女人忽然眉頭緊皺,緊接著臉臊的通紅,手輕推了下沈晚冬的肩,小聲嗔道: “侯爺看上去那般威嚴冷硬,沒想到,沒想到,” 沈晚冬不解,什么東西竟把玉梁臊成這樣。 湊過去一看,她自己的臉也紅了,直紅到脖子根。 那黑漢子給她送了盤菜,里面并非珍饈美食,很簡單,一根粗臘腸,兩顆剝了殼的雞蛋,直白且大膽。 一看見這東西,沈晚冬就想起那浪貨的……東西。 她讓玉梁給她準備筆和紙,拿筆蘸飽了墨,在紙上畫了只可憐巴巴的黑狼,然后在狼跟前畫了只傲慢的小野貓,小貓全然不理黑狼,把他干晾在一邊。 看見這畫,沈晚冬忍不住笑出聲。 誰知正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聲陰柔的男聲:“笑什么呢?” 是唐令! 沈晚冬忙讓玉梁將食盒收起,她怕唐令看見里面那東西多心生氣。剛要將畫折起來藏好,唐令就進來了。 她怕自己的藏畫的動作又惹唐令生氣,便硬著頭皮,將畫鋪在梳妝臺上,拿著筆接著畫。 “小叔。” 沈晚冬莞爾甜笑,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她知道唐令討厭她與他太生分,于是盡量不做讓他厭惡的事。他今兒穿了身青色的燕居袍子,頭戴方巾,如此文雅清致的穿戴,愈發(fā)顯得俊美非凡了。 “睡醒了?真是個小懶貓。” 唐令笑著過來,坐到梳妝臺的另一邊,他拿起那張畫紙,笑著看了會兒,隨后還給沈晚冬,那溫柔可親的樣子,當真如大哥哥般。只見唐令好似有些疑惑,又好似有些羞赧,歪著頭笑問道: “小婉,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你告訴小叔,你現在想起榮黑鬼是什么感覺。” 沈晚冬一愣,又不知該如何回這話。唐令和榮明海之間有嫌隙,肯定是見不得她和榮明海有什么關系。否認?不行,他一眼就會看穿,對她會更厭惡。算了,實話實說。 “大概……”沈晚冬一想起那黑漢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大概是他開心,我也開心。” “哎!”唐令嘆了口氣,并未生氣,目中依舊是溫柔,他搖了搖頭,看向桌上那張畫了黑狼和小貓的畫,大手輕輕按上沈晚冬的肩頭,柔聲道:“你開心,小叔就開心。” 說罷這話,唐令輕撫著女人的長發(fā),神情有些發(fā)怔,癡癡道:“小婉,你要還是個孩子多好啊,那樣小叔就能背著你,咱們去山上摘枸杞葉,撿羊糞蛋,無憂無慮的笑,多好。” 孩子…… 沈晚冬忽然想起回來時見到的那個癡傻文官,唐令說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也想給她吃什么藥,把她變成孩子一樣的白癡么? “小,小叔。”沈晚冬咽了口唾沫,盡量穩(wěn)住心神,不表現的過分懼怕,輕聲問:“您怎么來了,有事么?” 唐令眼中忽然多了抹陰鷙,勾唇一笑:“收拾一下,小叔帶你去福滿樓。” 說罷這話,唐令看著面前的女人,眉頭皺眉,從袖中掏出方帕子,動手擦女人口上艷麗的紅,擦了幾下,他將帕子扔到梳妝臺上,起身往外走,走到門檻時停下,并不回頭,頗有些嚴厲地說道: “小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像酒樓里的女人那樣濃妝艷抹,你到底聽進耳朵了沒?” 第52章 做媒 馬車不大, 卻精雅奢侈,吱吱呀呀地行駛在熱鬧繁華的街上。 車里坐著兩個人,男的三十多歲, 穿著剪裁得體的燕居青色長袍, 兩鬢微白,面如冠玉, 陰騭冷傲;女的看著像十幾歲,膚如凝脂, 身量窈窕, 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若不知道的人, 定覺得這二人是夫妻,起碼樣貌上看挺配。 沈晚冬打開小香扇,半閉著眼, 慢悠悠地扇涼。車里太悶了,因唐令討厭被陽光曬到,所以車簾是半透的厚黑紗,上面用金線繡了象征死亡的曼珠沙華, 看著就讓人心里發(fā)毛。 唐令不喜歡她“濃妝艷抹”,所以她今兒穿了身月白色裙衫,髻上斜了兩支白玉簪, 耳上戴了對玉珠,并未如何施粉黛,只是用眉筆輕畫了個遠山眉,再挑了點淺粉色的口脂涂在唇上。已經如此素凈了, 可唐令瞧見后仍是皺著眉,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些脂啊粉的以后還是少往臉上抹,太俗了。 她還能說什么,只有莞爾微笑,說:多謝小叔教誨。 她和唐令坐在這個又暗又悶的小馬車里,后面跟著的那輛車里則是章謙溢。才剛從府里走的時候,她特意去后面那輛車瞅了眼章謙溢,這男人一臉的病容,左手包的像個粽子,頭發(fā)并未梳起,凌亂地披散在肩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嘴也干的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