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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目的根本就不是兒子。 “話本上寫恨一個人,說恨不得食她rou喝她血。” 說罷這話,沈晚冬將茶杯里的水倒地上,把空杯子遞給玉梁,讓玉梁拿去給戚夫人。隨后,她從懷里掏出榮明海送她的那把短匕首,拔.出來,將刀身扔到戚夫人腳邊,甜甜一笑:“我可以求叔父不折磨毒殺張嬤嬤這老貨,也可以允許你繼續撫養麒麟,但我心里的氣,總得出吧。” “你,”戚夫人愣住,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像在風中掙扎的白菊,她垂眸看向腳邊那把鋒利的匕首,眼中閃過抹復雜的神色,這是侯爺心愛之物,是他祖父送他的生辰之禮,意義非凡,多年來他一直貼身帶著,沒想到他竟會送給這女人。 早先聽聞沈晚冬有個冬蛇的名頭,在福滿樓害得男人為她爭風吃醋而死,果然是個狐媚子,而今竟勾引侯爺到這般程度。當初就不該心軟,直接殺了她,今日也不會生出這許多的后患,也不會惹到唐令那頭可怕的騸驢。 “姑娘想要妾身怎么做?”戚夫人抽泣著問。 “你聽好了,”沈晚冬身子微微前傾,舌尖輕舔了下唇,看著嫵媚動人,可笑的卻有些邪惡:“我想喝你的血,你給不給喝?” 第46章 飲血 戚夫人愣了下神, 一手捂著心口,另一手拿著帕子輕擦臉上的擦淚,她覷了眼玉梁手中的空杯子, 又瞧了眼腳邊的那把短匕首, 與張嬤嬤交換了下眼神,細思了片刻, 身子微微前傾,有些激動地問道: “沈meimei才剛說麒麟依舊讓我撫養, 還說不會計較張嬤嬤的過錯, 當真?” 沈晚冬垂眸, 手指卷著垂下的長發玩兒,玩味一笑:“你既然不信,那我要你現在就還兒子, 你肯么。” 戚夫人撫了下發燙的臉,訕訕一笑,彎腰將短匕首撿起,眼波流轉, 此時十分的淡然平靜,好似在仔細思慮些什么,她用匕首輕輕在自己掌心來回劃動, 秀眉微斂,輕聲說道: “沈meimei恨我,就算讓我死,我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原本我打算在你跟了侯爺后, 想法子把你接進府里來,咱們姐妹一起照顧麒麟,也是好的。誰料meimei居然是唐督主的侄女,大約是看不上侯爺了。meimei如今只身來侯府,想來也是顧著咱們娃娃的面子,我感激你,真的。” 沈晚冬鄙夷一笑,仍端坐在椅子上,并不說話。 “沈meimei既要喝我血,我給你就是。” 戚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揮開前來阻擋的張嬤嬤,并且給老嬤嬤一個勁兒使眼色,輕輕搖頭,仿佛在極力隱忍什么。只見戚夫人將袖子挽起,露出白嫩光潔的胳膊,她的唇緊緊抿住,手用力握著匕首,在小臂上尋了個合適的位置,將刀尖抵了上去。 只聽戚夫人發出聲悶哼,刀尖迅速劃過小臂,傷口不深不淺,正好可以流出血。 “杯子拿來。”戚夫人極力隱忍著痛苦,唇輕顫抖,淚珠在眼眶里打轉,硬忍著沒掉下來。她將臂膀伸在茶杯上方,扭過頭,不去看血流的樣子,約莫品著血流了小半杯后,戚夫人咬緊牙關,接過張嬤嬤遞來的紗布,用力將傷口按住。她深吸了口氣,讓老淚縱橫的張嬤嬤將杯子和匕首給沈晚冬送上去,強咧出個笑,柔聲道: “沈meimei,你覺得夠么。” “夫人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當真沉得住氣。” 沈晚冬唇角勾著抹壞笑,她接過茶杯,手掌立馬感受到來自杯身的溫暖,紅的血和白的杯子,形成了一種類似紅梅白雪的精致,她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嗅著血獨有的腥甜,閉眼陶醉,唇碰到被子沿兒,卻沒喝。 沈晚冬睜眼,歪頭看著戚夫人主仆。有意思,戚夫人低著頭在顫抖,張嬤嬤那張老臉扭曲的厲害,眼里閃著淚刀子,恨不能沖過來咬死她。 “別那么看我,當初我在風塵里流的血,可比這個多多了。”沈晚冬像晃酒那樣輕輕晃著血,她看著憤怒的張嬤嬤,笑的嫵媚:“這樣吧,嬤嬤你幫我喝這東西,喝完了,我就暫時讓你家夫人帶著麒麟。否則,下次與我來侯府的,可就是唐督主了。你們這么欺負我,總得讓我出口氣不是?” 沈晚冬將杯子子遞出去,秀眉一挑,笑的天真無邪:“喝吧。” 張嬤嬤越發怒了,她真沒想到,這個曾經沉靜溫婉的冬姑娘如今竟這般毒辣。 “你這個賤,” “嬤嬤!”戚夫人輕喝了聲,打斷張嬤嬤的話。她咬著牙,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低聲道:“去喝吧,權當為了我,難道要讓我跪下求你么?” 張嬤嬤恨地直跺腳,她狠狠地瞪著面帶微笑的沈晚冬主仆,走過去,接過這蛇蝎美人手中的杯子,誰知手抖得厲害,竟然把血抖出了些。老嬤嬤流著淚,顫顫巍巍地舉起杯子,剛喝了一口,就捂著嘴干嘔。 只見這老嬤嬤緊閉著眼,仰頭,一口氣將杯中之血全都喝光,她將杯子扔到沈晚冬腳邊,啜泣的好不凄涼。 “哈哈哈。” 沈晚冬瞧見張嬤嬤主仆這狼狽的樣子,不禁樂得拍手大笑,還故意問了句:“好喝么?你家夫人貌美,血是甜的,想來rou也是香的,下回給你吃rou好不好?” “姑娘!”戚夫人終于怒了,輕喝了聲,不過她很快又恢復平靜,只不過身子稍有些晃動,微笑著問: “姑娘心里的怨氣,可稍微解了些?” 沈晚冬冷笑了聲,正要再開口諷刺幾句,忽然聽見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丫頭阻止來人進入的聲音:韓嬤嬤您這是做什么,我們夫人正在見客呢,吩咐了不許人進去。 那個韓嬤嬤的聲音相當驕矜:起開起開,我有事呢。 怎么回事?誰來了? 沈晚冬皺眉,趕忙將腳邊的杯子用腳尖撥到裙下藏好。 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伴著寒風進來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她穿著墨綠色的夾襖,頭上帶著兩支金簪子,耳上那對金耳環在燭光下明晃晃的。這韓嬤嬤臉上帶著笑,瞧著倒是厚道有禮,一雙眼睛卻在屋里亂瞟。 “誰讓你進來的。”戚夫人早都將傷臂上的那只袖子拉下來,她微皺著眉,十分厭惡地瞪了眼這韓嬤嬤,淡然地走到沈晚冬跟前的椅子上,坐好,與沈晚冬對視了眼,隨后坐直了身子,冷聲喝道: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強闖我的屋子?是不是秦氏讓你來的。” 韓嬤嬤倒是面不改色,臉上仍帶著笑意,跪下給上首坐著的兩個女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仰頭看著沈晚冬,眼里的驚艷難掩,她自顧自的起身,仔細地從頭到腳打量沈晚冬,生怕漏過什么不尋常的端倪。 “呦,這嬤嬤難不成沒見過美人,怎么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