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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個個都想要他的命去得那萬兩賞銀,唯有沈大哥不惜任何代價,將他從大梁救走,護他一生周全。如今,他居然連沈大哥的獨生女兒都護不住…… “小婉,你別怕啊,讓太醫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唐令不敢碰女人,只有柔聲哄著。 “不行,不行。”沈晚冬目中含淚,喃喃地重復這兩個字。 “為什么,你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唐令忙問。 “沒有,沒有。”沈晚冬雖這般說,可眼睛卻偷偷瞄向章謙溢,只是一瞬,又低下了頭。 唐令皺眉,小婉的腹痛之由,難不成章謙溢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委,這般難以啟齒。 正在此時,孫公公干咳了聲,他暗暗拉住章謙溢的袖子,冷眼掃了圈屋子里的下人和太醫,揚聲道:“一幫沒用的東西,笨手笨腳的凈惹小姐生氣,全都下去!” 眾人心知孫公公在唐府的地位極高,聽了這話,忙躬身退下。 唐令等不相干的人都離去后,他端坐在床沿邊,冷眼瞪了下章謙溢,沉聲怒道:“你說,小婉的腹痛究竟是何緣故,敢說一句假話,本督就讓你橫著出去。” 章謙溢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張俊臉扭曲的難看,他半張著口,眼睛慌亂地亂瞟,猛搖著頭,道:“小人的確不知啊,沈小姐往日并沒有腹痛的癥候,算算日子,今兒也不是來紅那兩天。難不成是吃壞了東西?不能夠啊,她這兩日幾乎沒怎么吃飯,對了,昨晚上小姐和榮侯爺出去了,怕是侯爺給她吃什么了。” “榮明海?”唐令皺眉,扭頭看向沈晚冬,柔聲問:“那個人給你吃什么了?” 沈晚冬哭著搖頭,看著章謙溢,不說話。 唐令登時大怒,指著章謙溢,厲聲喝道:“你還不說實話!” “我,我,不對,小人真不知道了。”章謙溢的臉此時窘成了豬肝色,他大口喘著粗氣,皺著沒仔細回想,忽然,男人眼前一亮,急道:“今兒傍晚的時候,家里的下人玉梁給小姐端了碗藥,怕不是那藥有點問題吧。” 聽見這話,沈晚冬心里一喜,可卻做出泫然欲倒之樣,哭得直干嘔。 “小婉,你有什么病癥么?”唐令大為著急,忙環抱住沈晚冬,輕撫著女人的背,試圖紓解她的輕微痙攣,問道:“你吃了什么藥,連小叔都不能給說么?” “沒有,我沒病。”沈晚冬一手捂著小腹,另一手緊緊抓住床單,大口喘息,試圖緩解墜痛,她一個勁兒搖頭:“別問了,我不能說。” “孩子,你要急死小叔么?”唐令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沈晚冬唇角勾起抹難以察覺的笑,很快,她又痛苦第皺眉,淚珠成串往下掉,她剛抬起頭,又頹然低下,聲如蚊音:“避孕藥。” “什么?”唐令忙湊了過來,焦急道:“你大聲點。” 沈晚冬忽然放聲大哭,一把抓起身邊的枕頭,扔向章謙溢,悲痛道:“避孕藥!聽清楚了沒,避孕藥!” “什么!”唐令登時大怒,他一會兒看傷心欲絕的小婉,一會兒又看慌亂痛苦的章謙溢,記起了,他才剛詐出來,這頭畜生說今兒早上把小婉綁起來,強,強……多少年了,他都忘了為了某人某事勃然大怒是什么感覺,今天終于嘗到了。 那種從心底燒出火,將他的理智要燒沒了。 小婉從出生起一直到五歲,都是他在幫哥嫂帶,他給她沖米茶糊糊,背著她上山摘枸杞葉子,那么可愛的娃娃,被這畜生如此凌.辱。 唐令忽然笑了,笑顏如春風般和煦,可隱隱卻還有嚴冬的肅殺,他還沒開口,面前跪著的章謙溢忽然朝前跪行了幾步,連磕了幾個響頭,驚慌道: “小人章謙溢實在喜慕小姐,如今木已成舟,小人再不敢辜負了小姐,求督主成全。” “呵。”唐令冷笑,仿佛聽到了很可笑滑稽的事,他垂眸,看著腳邊的這條狗一樣的東西,忽然,一腳蹬向章謙溢的頭,登時就將男人給踹翻。唐令起身,一步步走向章謙溢,居高臨下地看著重新爬起跪好的男人,不屑地說了句:“就憑你?你也配!” 說罷這話,唐令左右看了看,發現墻上懸掛著一把鑲了寶石的劍,淡淡一笑,這是去歲時宋國使臣送他的,鋒利無比。唐令抬步,走向那把劍,可就在此時,半響沒言語的孫公公忽然踏著小碎步,橫在他身前。 老公公皺眉,微微向唐令搖頭,十分鎮靜道:“督主,這里邊還有大先生的情分在,三思啊。” “哼。”唐令重重地冷哼了聲:“他侄子是寶,難道我侄女就是草了?” 正在此時,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啟稟督主,奴婢有急事稟告。” “什么事!”唐令頭微扭向門的方向,怒喝:“說!” “是,是,”殿外那太監似乎有所顧忌,吞吞吐吐道:“是安定,” “知道了!”唐令冷冷打斷那太監的話,他閉眼,深呼吸了幾口,笑著走向軟塌,輕拍了拍沈晚冬的肩膀,溫柔地看著仍在啜囁的女人,柔聲道:“想來朝廷又有急事了,小叔先出去會兒,馬上就回來。放心,只要是欺負過你的,小叔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罷這話,唐令吩咐孫公公好生看護小姐,隨后急匆匆出去了。 唐令走后,偏殿的殺氣和血腥味似乎也跟著走了。 沈晚冬抱著膝,低頭啜泣。 小叔,當真會為她討回公道?當真會護住她? 瞧才剛的情景,章謙溢離死只剩一步了,真是可惜,讓一個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對了,才剛隱約聽見殿外的小太監說了句:安定, 安定,難不成是榮明海來了? 沈晚冬身子一震,急忙下床,朝殿外走去。 誰知卻被剛擰了熱手巾的孫公公給攔住:“姑娘,你去哪兒呢?” 孫公公說罷這話,斜眼瞅了下已經站起身、也湊過來的章謙溢,老公公很自然地擋在沈晚冬身側,隔開這讓人作嘔的畜生,柔聲問道:“你是不是不愿在這里待?公公帶你去個好地方,那里又香又暖,沒人打擾你。” 沈晚冬一把抓住孫公公的腕子,含淚問:“是不是安定侯來了?” “這……”孫公公有些猶豫,輕拍了拍女人的手,笑道:“甭管誰來,都和咱沒關系,誰也傷害不了你,放心,一切有你小叔呢。” “正是呢。”章謙溢忙上前來,他像往常那樣,輕抓住沈晚冬的胳膊,將女人往他身邊拉,哄道:“小妹,你身子不好,就別出去了。這下你與督主相認,完全不用再靠榮明海這棵大樹了,你乖乖的,” 啪! 沈晚冬揚手,甩了章謙溢一耳光,她看見章謙溢驚訝地眼瞪大,張口想要說什么,她不愿意聽一個字,反手又甩了這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