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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無數白狼,不僅收受內外官員的銀錢,還利用美人發大財,這時候你會想到我叔父給你的好處么?” “哼!”梅姨重重冷哼了聲,道:“沒有大先生,我怎么撐不起這園子,你也太小看你梅姨了。” “不錯!”章謙溢點頭微笑,豎起大拇指,嘲諷道:“你確實厲害,如今可是何首輔跟前的大紅人呢,這個靠山夠硬。”說罷這話,他的聲音冷硬了起來,有些咄咄逼人:“不過你也別忘了,他姓何的是靠誰才爬進內閣的?是我叔父!我叔父與司禮監的提督唐令是多年的鐵交情,去年還讓本公子拜了唐督為干爺。我告訴你,正是叔父向唐督舉薦姓何的,他才有今日。說白了,姓何的不過是我干爺身邊一條狗罷了,而你?連狗都不如。” 一聽見唐令的名字,梅姨不禁打了個寒噤。唐令,誰不知道。他如今是司禮監的稟筆太監,權掌東西兩廠和錦衣衛,殺人如麻,手腕過硬,掌權的十幾年里接連廢立了兩個皇帝,大權在握,在朝廷有“外皇帝”之稱。 誰要是得罪唐令,那肯定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公,公子,梅姨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梅姨口氣軟了,她才剛聽白叔說靜女軒外邊發生的事,知道章謙溢今兒就是做足了準備來尋事的,如今他上頭有唐令這個皇帝,少不得要讓著他。 “你想要什么,說,梅姨定幫你辦到。” 章謙溢笑道:“我要你賺到的銀子給我分七成。” “七成?”梅姨臉扭曲的厲害,咬著牙,強按捺住怒氣,道:“公子,你也太黑了。” “呵。”章謙溢冷笑了聲,撇嘴道:“那我可就要給干爺去說道說道,就說你膽大包天,私自接收罪臣之女,賄賂朝廷命官,密謀造反!” “好!我給你!”梅姨當即重重拍了下桌子,一口答應。她知道,再糾纏下去,絕沒好果子吃。章謙溢來這兒,看來已經調查清楚園子里每個人的底細。他三言兩語逼死含姝,正是殺雞給猴看,再加上個唐令,得罪不起啊。 “我要派心腹到園子,與白叔一起掌管這里的事,并且也要經手賬本。” “行!給你!”梅姨憋著口氣,拳頭緊攥住,指甲都陷進rou里。 “我還要帶走沈晚冬,酒樓如今正缺個能與你外甥女“翩紅”分庭抗禮的頭牌妓.女。” “不行。”梅姨終于不忍了,她垂眸看向沈晚冬,按捺住怒氣,對章謙溢好生好氣說道:“冬兒才被首輔大人看中,明晚就要上畫舫了。我調.教了她半年,她也爭氣,如今是園子里的群芳之冠,去外邊實在是大材小用了,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章謙溢厭煩地瞪了眼梅姨,低頭笑吟吟地看著沈晚冬,道:“meimei,告訴梅姨,你愿意和我出去。” 沈晚冬抬頭,瞪著章謙溢,一聲不吭。 章謙溢冷笑了聲,從懷中掏出張紙,兩指夾著晃了晃,直視沈晚冬的怒目,勾唇笑道:“梅姨,這半年你一直在查沈晚冬的底細,卻沒有半點進展。既然沈姑娘不屑跟本公子走,那正好,就讓她在園子里給本公子好好賺銀子吧。這張紙上是沈姑娘的身世底細,她是哪里人,為何會被賣,全在上邊。呵,今兒本公子送你個人情,把這張寶貝給你,你拿著,日后好好疼愛沈姑娘。” 沈晚冬大驚,她是恨戚夫人沒錯,可一旦如果讓梅姨知道戚夫人底細,依照這母蝗蟲的秉性,必然會把這件隱事當作奇貨,把它賣給這園子里諸如何首輔這樣的大官嫖.客,以此威脅戚夫人背后的男人。 那么,兒子就…… “我愿意!”沈晚冬撲過去,搶過章謙溢手中的紙,直接塞進嘴里,強吞了下去,她的喉嚨被刺劃的生疼,口里也陣陣泛著酸水,可她顧不上自己身上的不適,跪行到章謙溢跟前,強迫自己仰頭看著這個惡鬼,抱著這惡鬼的小腿,輕輕搖:“公子,我愿意到外邊,給您當婊.子。” 只求你,放過我兒子。 也求你讓我把含姝帶出去,讓姝子干干凈凈的離開這里。 第20章 楚腰 面對沈晚冬的哀求,章謙溢不動聲色,他佯裝扶了把抱著自己小腿的女人,柔聲問:“你果真是自愿的?” 沈晚冬忙點頭:“奴家愿意。” 從方才章謙溢和梅姨之間的對話,她果斷判斷梅姨并不敢得罪這姓章的惡鬼,所以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吃下這個癟子。那么,她就不怕梅姨日后會打擊報復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初梅姨是用一支金步搖把我買下,請公子以同樣的價錢,將妾身贖出,從此妾身就是你的人了。” 只聽重重的拍桌子聲響起,沈晚冬扭頭,她看見梅姨憤怒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熱茶碗,猛地朝她的頭擲來。她抬起胳膊,擋住臉,guntang的茶水登時就澆到了手背和腕子上。 “忘恩負義的下作娼婦!”梅姨急走幾步過來,揚起手想要打人,誰知沒看見腳底的路,竟被含姝尸體給絆倒,她扭頭一看,始終閉著眼的含姝不知啥時候居然睜開了眼,眼珠子通紅,再加上有好些黑色濕發粘在白森森的臉上,看著十分駭人。梅姨嚇得尖叫了聲,迅速扭過頭,并往后挪了些,不過,她很快鎮靜下來,撐著地站起,手指頭隔空戳沈晚冬,但卻再也不敢走近。 “如果沒有老娘,你當初早被人賣進山溝子去了,我給你吃給你喝,還讓最好的師傅教你技藝,可你呢?扭臉就去攀高枝兒,一點良心都沒有!” 沈晚冬并不想和這吸人血的母蝗蟲吵,沒意義,她仰頭看向章謙溢,搖了搖男人的腿,可憐兮兮道:“求公子讓我把含姝帶出去,好生安葬。她想不開自盡,與旁人無干。日后她就算變成厲鬼回來報復,也會找逼她為娼的惡人。” 章謙溢滿意地笑了,這個晚冬姑娘,還挺聰敏嘛,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行了。”章謙溢不耐煩地瞅了眼梅姨,站起身來,并扶起地下癱軟的沈晚冬,他脫下自己的黑色大氅,扔到含姝的尸體上,用眼神示意他的侍衛,將尸體裹起來帶走。 只見章謙溢用荷包里倒出五個大子兒,拍在桌面上,說了句:這是贖姑娘的錢,收好了,隨后把賣身契給本公子送到酒樓。 說罷這話,章謙溢攜著沈晚冬的腕子,往出走,在踏過門檻兒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從懷中掏出支已經退了色的銅步搖,隨手扔到梅姨身上,冷笑了聲,嘲諷道:“我說梅姨,您老做人可不怎么厚道啊,拿支破銅釵就哄人家把表妹賣給你,呵,也忒摳門了。” * 大梁的夜,永遠那么漫長而熱鬧。 馬車里并未點燈,顯得有些暗。章謙溢在最里頭坐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