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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好好照顧夏天,等我回來。” 下一秒,紀言休就掛了電話。 葉夏聽著電話那端的忙音,欲哭無淚,偏偏這個時候夏天還一臉無辜地往她懷里蹭,撒著嬌想要葉夏給它開罐頭。 “吃吃吃,你爸都不回來了,還吃?!比~夏伸出手指輕輕在夏天的腦袋上點了點,但是終究抵不過小家伙的賣萌攻勢,最后還是放下手機認命地去給它開罐頭。 葉夏一邊刷安縣地震的新聞,一邊看著夏天吃罐頭,新聞還沒刷完,門鈴就響了起來。 不知道這種時候會是誰來找紀言休,但是也不能不搭理,葉夏只好小心翼翼地湊到貓眼那里去看。 外面站著穿軍裝的男人,葉夏仔細看了看,認出了他,是之前在敘利亞有過一面之緣的紀言承。 推開門,葉夏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然后發現那男人還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因為身高問題,所以葉夏通過貓眼并沒有看到她。 紀言承顯然沒想到敲自己弟弟家的門會是個女人來開門,但是在他看清楚葉夏的臉之后也就了然了,果然兜兜轉轉還是她。 見葉夏沒有開口的打算,紀言承清了清嗓子,問她:“紀言休在家嗎?” “不在,他今天要去安縣參與救援任務,應該過幾天才會回來。”想來紀言休這次的醫療任務真的很急,連家人都沒時間通知。 紀言承聞言點點頭,將手里的一份文件遞給葉夏:“等言休回來了把這個交給他。” 葉夏有些疑惑地接過,就聽紀言承繼續說:“你是葉夏吧?” 葉夏忙點頭,像是個上課不遵守紀律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她正疑惑紀言承怎么會知道自己名字時,就聽他旁邊的小孩噗嗤一笑。 “爸爸,小嬸嬸好好笑哦!” 葉夏:“???”她哪里好笑了?還有小嬸嬸是什么鬼? 怕紀言承誤會什么,葉夏連連擺手:“那個……我和紀言休不是那種關系,我只是暫時幫他照顧一下夏天?!?/br> “葉小姐?!奔o言承突然出聲喊她,“看得出來,言休很喜歡你?!?/br> 不知道紀言承想說什么,但是聽到這句話葉夏還是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盯著面前這個和紀言休有七八分相似的人。 紀言承這些年常年在軍營中,說話直接慣了,所以也不和葉夏兜圈子,他指了指葉夏手里的文件:“這是一份起訴書,是紀言休起訴醫鬧家屬的?!?/br> 葉夏下意識看了眼手里的文件。 “之前剛出事的時候家里就問過他需不需要幫助,他直接拒絕了,說是沒必要和家屬一般見識。但我聽說那幫家屬后來找人傷了你,他這才決定起訴他們。” 紀言承說完這番話,也沒多留,抱著那個叫葉夏“小嬸嬸”的女孩就走了,留下葉夏一個人站在門口,反復回味著他的話。 第54章 紀言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葉夏自然沒有再把夏天扔去寵物店的道理,況且夏天當初本就是她決定要收養的,她更應該對它負責。 看著夏天吃完罐頭心滿意足地開始打盹,葉夏索性窩回沙發上繼續刷有關安縣地震的新聞。 這種舉國上下都震驚的新聞, 按理說他們新聞社肯定會有人去出新聞的, 不過葉夏休息了一個星期, 對社里的工作安排并不清楚, 她剛想給給大可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對方的微信倒是先發來了。 【夏姐, 我今晚上和老陳他們去安縣出新聞】 大可算是徐煜指派給她的攝像, 她不在大可好像就一直跟著老陳在跑,她其實覺得有點對不住大可。 葉夏心里還挺想去前線的,但是她的腳雖然走路沒問題了,到了災區肯定會拖小組后腿, 默了默,她給大可回了條信息。 【注意安全】 當記者這幾年葉夏在外面跑慣了, 在家根本閑不住,她給徐煜打了電話說回新聞社上班,結果徐煜壓根不同意, 非要強制命令她再休一周,等腳上的傷徹底好全了再去。 人一旦無聊就會開始想很多事情, 除了擔心紀言休在安縣是否安全,葉夏這幾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在他走的那天紀言承說的那番話。 “紀言休是為了你才決定起訴他們的?!?/br> 醫鬧事件里從始至終最委屈的人就是紀言休,明明盡心救治了患者, 到頭來卻要被扣上莫名其妙的罪行,可是他選擇不計較。 結果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紀言休就為她出頭,甚至都沒打算讓她知道,無論是作為記者還是喜歡紀言休的人,葉夏心里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葉夏吃過早飯,看了眼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突然就想做點什么,為了紀言休,也為了醫療行業那些默默付出的醫療工作者。 這臺電腦是紀言休怕她無聊給她用的,但葉夏今天還是第一次打開。 電腦沒有設密碼,很順暢地開了機,結果在看到桌面的第一時間葉夏沒忍住笑出了聲。果然紀言休這樣的人,桌面萬年不變保持著出廠設置的默認桌面。 歪著頭叫了聲夏天,等它走近之后葉夏拿出手機給它“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多張,最后選出最滿意地一張傳到電腦上,設置為桌面背景。 欣賞了兩分鐘自己的杰作,葉夏這才新建了一個文檔,一字一字地敲下標題——“成為醫生之前,他們也是會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葉夏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結合上這次的醫鬧,她打算以媒體人的身份寫一篇呼吁患者尊重醫療工作者的文章,雖然作用也許不會太大,但是她至少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敲下最后一句話,葉夏揉了揉酸痛的頸椎,轉頭看向落地窗時,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幾乎都黑了。 她在電腦前坐了整整一天,剛準備拿起手機刷一下安縣地震的最新進展,一低頭就看見夏天蹲在地上滿眼哀怨地盯著她,仿佛在控訴葉夏餓了它一整天的惡行。 葉夏這才意識到她一寫東西就把夏天都都拋到腦后了,一邊給夏天道歉一邊小跑著去給它開貓罐頭,等夏天吃完,又盡心盡力地給它順毛,直到把小東西撓舒服了,葉夏才算松了口氣。 有些疲憊地走到沙發上,葉夏剛拿起手機,一條新聞推送就蹦了出來。 心忽地就揪了起來,那一瞬間葉夏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葉夏第一件事就是給紀言休打電話,可是她撥了整整十個電話,每次都是響到最后,然后以“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結束。 這種恐懼,八年前撥打紀言休手機永遠都是關機的時候葉夏體會過一次,是一種將很重要的人從你生命中抽離的痛。 葉夏只能在心里祈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