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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想給葉夏打電話,但他應酬完已經凌晨了,怕葉夏已經休息,只能憋到今天早上才打了這個電話。 除了暫時不能自己洗澡外好像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葉夏拒絕了徐煜的好意:“不用。” 電話那邊沉默下來,葉夏看了眼紀言休似笑非笑的臉,輕聲問了句:“師兄還有什么事嗎?” 徐煜打電話的確是找葉夏有事:“昨天傷你的人已經抓住了,是那群醫鬧的人之一,你可能需要到派出所做一下筆錄。” 昨天那個人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威脅人的事,雖然傷人的時候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那個街口是帝都的繁華階段,到處都是密集的攝像頭。徐煜報警之后警察就開始排查監控,當晚十一點多就在他的出租房里將人抓獲。 葉夏倒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能抓到人,昨天和紀言休之間發生了那么多事,她倒是把報警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葉夏:“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等下就去。” 徐煜頓了頓,還是說:“我來接你吧。” 葉夏本來想說好,但轉念想到自己不在家,她自己都不知道紀言休這是在哪里,也就不好麻煩徐煜了:“我現在不在家,等會兒我自己過去就行。” 掛了電話,葉夏點開徐煜發來的地址看了眼,問紀言休:“有拐杖嗎?我有點事要出門。” 在家里靠著健康的那條腿蹦跶下行動倒也不成問題,可以要出門葉夏還是覺得有副拐杖要方便些。 “去哪兒?”剛剛葉和徐煜講電話的時候,眉眼彎彎的,紀言休心里有些不爽。 “警局。”現在有正是,葉夏也不再磨蹭,低頭快速喝掉碗里的粥,“師兄說昨天那個傷我的人抓到了,我要去做筆錄。” 葉夏一直沒給紀言休說自己這腳是被人打傷的,紀言休這會兒聽她這么一說,不免皺眉:“好好的怎么會被人傷?” “就之前醫鬧那個案子。”葉夏覺得沒什么,畢竟她以前在國外也因為報道的問題被人威脅過,可是說出口后她突然想起來醫鬧這件事是和紀言休有關的。 果然,話音剛落,她就聽到紀言休沉著聲音問:“到底怎么回事?” 話都說到這里了,葉夏也知道瞞不住,便給紀言休簡單說了下自己可能被報復的事情。 雖然知道葉夏報道的那些都是事實,但是紀言休就是沒由來生出一種葉夏在護著他的感覺,心里某個角落瞬間塌陷。 他起身繞過桌子,揉了揉葉夏的腦袋,“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告訴我。” “哦。”葉夏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對著誰都是這樣,但是她一抬頭就看見紀言休溫柔的目光,還是應了下來。 “乖,我先去洗碗。”紀言休端起葉夏吃過的碗,“你收拾一下,等下我送你過去。” 兩個人到警察局的時候徐煜已經等在大門口了,他原本以為葉夏可能會打個車過來,所以當他看到攙著葉夏的男人時,覺得喉嚨有些發澀。 “師兄。”葉夏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笑著跟他打招呼。 等他們走近了,徐煜才認出紀言休就是昨天接診葉夏的那個醫生,難怪他昨天就覺得葉夏看到紀言休的反應有點奇怪,原來這兩人是認識的。 見徐煜盯著紀言休看,葉夏跟他介紹:“這是紀言休,我朋友。” 然后又指著徐煜:“這是我在國外讀書的師兄,徐煜。” 又是朋友。紀言休壓下心里的不爽,朝著徐煜伸手:“你好。” 徐煜笑著回握他:“久仰大名。”心里卻不是滋味。 他的確不是第一次聽到“紀言休”這三個字,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一次酒會葉夏喝多了,就不停地哭著叫“紀言休”的名字,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師妹心里藏了個人。 三個人一起進了警局的大門,進去之后,葉夏才知道是徐煜托了朋友,不然進度根本不可能這么快。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警來帶葉夏去做筆錄,紀言休有些不放心地握了握她的手:“要我陪你進去嗎?” 葉夏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沒事。” 等著葉夏被女警攙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徐煜走到紀言休身邊,禮貌地笑笑:“聊聊?” 紀言休看了這個被葉夏叫做“師兄”的人一眼,就像女人很懂女人在想什么一樣,從見到徐煜的第一眼起,紀言休就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人對葉夏的心思并不單純。 “聊什么?”雖然對徐煜有敵意,出于良好的修養紀言休并沒有落他面子。 “我認識夏夏六年了。”徐煜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紀言休有預感徐煜接下來會說些什么:“所以?”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第一次和她一起拍檔采訪一位老藝術家時,我就知道她天生就是做記者的料。”徐煜的眼里是毫不掩藏的贊賞。 徐煜說的是紀言休不知道的事,是那些他遺失的時光,他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但是她真正打動我卻是在她大二時,我和他一起去敘利亞,采訪戰爭中的難民。”徐煜微微瞇著眼,似是在回憶,“夏夏骨子里的善良和正義太有魅力了,按理說做記者的見過太多黑暗,可是她的眼神永遠都是那么清澈。” 紀言休一直都知道葉夏的魅力,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就能讓他惦記八年的女孩,怎么會普通。他壓下心里的酸澀:“我猜徐先生今天不只是想來和我聊你的回憶的吧?” “果然紀醫生是聰明人。”徐煜轉頭,盯著紀言漆黑深邃的眼眸,“我猜紀醫生現在并沒有和夏夏在一起吧?” 徐煜記得,葉夏一直強調的紀言休只是朋友。 他本來也不是想在紀言休這里得到什么答案,所以不等紀言休開口,他便繼續說:“紀醫生應該喜歡夏夏吧?” 紀言休沒有耐心和徐煜打啞謎:“徐先生有話直說。” “你已經傷過她一次了,難道還想再傷害她一次?”徐煜突然斂了眉,語氣里也有些不悅。 他知道葉夏心里現在沒有他,可是徐煜一直覺得他總能等到她,感情嘛,無論多深,隨著時間流逝總是會慢慢變淡的。 可是他等了這么多年,沒想到葉夏居然能和她的心上人重逢,所以他今天有些急了。 紀言休聞言嗤笑了聲,聲音有些薄涼:“徐先生何以見得我會再傷害葉夏一次?我沒記錯的話,徐先生也是做新聞的,新聞記者最忌諱的就是斷章取義。” “你……”徐煜被紀言休噎得啞口無言。 紀言休起身,看著窗外一棵老梧桐樹,“徐先生也是聰明人,想必知道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東西的道理。今天的事有勞徐先生替夏夏費心了,后面我會處理的。”